老村长被殷维白一番话噎了个半死,他瞪了殷维白好一会儿才总算默默咽下了心头那口不平之气。
很快,忍气吞声的老村长就把祁采蘩、殷维白以及柳庆一家带去了他们村子东边的那条小河河畔。
因为天气干旱,小河水量并不充沛,但即便如此,河水的量也已经足够浇灌南山村的数百亩田地。
当祁采蘩像变戏法儿一样,引着河里的水在小河和田地之间架起一道弧形水线,南山村的村民不由全都看呆了眼。
即使对祁采蘩和殷维白心怀怨愤,但当他们看到清亮的河水缓缓流进田地,干涸开裂的土地渐渐湿润起来,原本已经发黄打蔫儿的作物重新焕发出生机,他们还是忍不住双眼发亮、齐齐欢呼起来。
祁采蘩没有理会这些高兴到有些忘乎所以的村民,她在老村长的要求下,将南山村的所有田地全都好好浇灌了一番。
至于殷维白,为防万一,他一直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心,紧紧跟在祁采蘩身边——他要保护祁采蘩。
一直到天色擦黑,祁采蘩总算把南山村的所有田地全都浇灌了一遍,她原本是想直接带了柳庆一家下山的,但殷维白和老莫却并不赞同连夜赶路。
正好柳薇母女也已经相当疲劳,所以众人在商谈了几句之后,就决定先在村子里面停留一晚。
老村长等人虽然巴不得他们赶快滚蛋,但在见识了殷维白和祁采蘩的神奇手段之后,他们如何还敢轻易得罪殷维白和祁采蘩?
于是,在山南村村民掩耳盗铃一般的故意无视之下,柳婶子将祁采蘩等人带回了自己家。
她家的小院坐落在村子的西南角,围住小院的低矮土墙和简陋柴门根本挡不住任何活物,透着破败气息的土屋和院子里蔫巴巴干枯发黄的青菜让这院子显得尤其破败。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比较让祁采蘩满意,那就只有她家的房间数量了。
除了三间正房之外,柳婶子家居然还有三间厢房。
如此一来,祁采蘩就不必犯愁房间的分配问题了。
一脸疲惫的柳婶子翻出家里的最后一点余粮——那是他们当初没来得及带走的极少的一部分,“我这就做饭。”
祁采蘩没有阻止柳婶子忙碌,但同时她也没有吃陌生人食物的打算。
她看向背了个双肩背包的殷维白,殷维白会意,取下背包直接丢到了祁采蘩眼前。
祁采蘩拉开背包拉链,然后伸手进去随便一抓,一把巧克力就被她抓在手心掏了出来。
她把巧克力递给柳薇和柳庆,然后又掏出一盒自热方便火锅、一盒咖喱鸡肉口味的自热米饭递给老莫。
老莫自己也带了食物和水,所以他直接摆手拒绝了祁采蘩的馈赠。
祁采蘩略一思忖,干脆将两盒方便食品也一并赠送给了柳薇和柳庆。
她帮一脸惊奇的两个小不点儿加热好了火锅和米饭,然后才和殷维白一起回了厢房里面。
厢房和正房一样,都是东西两间卧室,搭配中间的一间堂屋兼灶房。
先一步进屋的老莫给自己选了面积较小的西厢房,祁采蘩和殷维白于是顺理成章住进了面积较大的东厢房。
听到他们进屋,老莫放下筷子迎了出来,“今晚我守夜,你们尽管好好休息。”
“有劳。”殷维白虽然这么说了,但内心里却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老莫身上的打算。
在这山南村,他唯一信得过的就只有祁采蘩。
那母子三人姑且不提,即便是他们一样同为万花筒社员的老莫,对他和祁采蘩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因为同属一个组织就交付信任神马的,那是天真轻率的家伙才会做出的事。
夜里,殷维白和祁采蘩一人占据了土炕的一角,他们轮流守夜,殷维白负责守上半夜,祁采蘩则负责守下半夜。
虽然这样操作,他们用来睡眠的时间不会很长,但以两人如今的体质,少睡一点根本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次日清晨,老莫带着祁采蘩等一行五人离开了山南村。
第一次离开村子的柳庆一家,在保住性命的欣喜之后,终于迎来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慌。
柳婶子挎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的是他们母子三人仅有的换洗衣物以及少少一点现钞。
祁采蘩伸着懒腰安慰柳婶子,“别紧张,你们好手好脚又肯干活,就算离了村子,你们也一样能养活自己的。”
柳婶子对她感激一笑,但脸上的紧张和迷茫却丝毫没有消减掉。
祁采蘩见状也不再继续劝说——很多事,当事人没有亲身经历之前,他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她与其继续浪费口水,还不如想想等下了山要怎么安置这一家三口。
***
“哦呀,这不是祈七和卫白嘛!好久不见啊,你俩还记得我吗?”祁采蘩他们才刚出了村子,曾经自称“波耶特”的神曜就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
他骑着毛驴,衣着打扮都非常的接地气,呃,他的那头耀眼金发除外。
“波...神...先生。”殷维白一脸烦恼,他蹙着两道英气的眉,一个简简单单的打招呼硬是被他打的一波三折。
不过这也不怪殷维白,谁让神曜自己爱好编造假名,又总是做出一些可疑举动,让人忍不住怀疑和戒备呢。
一眼扫到他毛驴上的散发着药材味道的麻布口袋,殷维白心头顿时生出一阵不妙预感,“给山南村那些村民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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