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点漆凤眸,死板的沉色中逐渐浮起光亮,就像暮色夜空中坠上了闪烁繁星,瞬间就鲜活灵动了。
一双胳膊也同样如此,并且自动归位到自己的位置。
粉色的蔷薇花,被那白光扫到,无数缤纷的花瓣轰的飘扬飞起来。
落英璀璨,宛如一场梦幻的蔷薇花瓣雨。
奶团子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光深处。
有花瓣落到她肩膀,落到她头顶,落到她小鼻尖,她亦不动弹,只专注地凝望着白光。
她感觉到了,爸爸的味道和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活泛,就像是一汪死水湖泊,丢一块石头进去,终于荡起涟漪。
他,活了!
屏幕前,大卫船长长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他按住跳动飞快的心脏。
还好,还好,一切都赶上了。
不过,他摸摸嘴皮子,眼底泛出不确定的惊疑。
他刚才,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他才这样想着,突然——
“轰隆”一身霹雳惊雷,从深海迷雾中打下来,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中腾跃而出蛟龙凶兽,正正劈在船长的房间。
无数乘客就看到,那道青紫色的闪电,以磅礴无前的气势撕裂邮轮甲板,恶狠狠地劈进船长房里。
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嗷呜叫。
“嗷——”那声惨叫像被拖拽住了尾巴的狼,又凄惨又痛苦。
一众乘客:“……”
有点想幸灾乐祸一下,是肿么回事?
大卫船长浑身焦黑,精致的小发辫泛着烧焦的臭味,根根竖立冲天,就非常非主流。
他一张嘴,嘴里就冒出两道黑烟。
除此之外,那道雷电并未劈坏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就独独劈在大卫船长头上。
“咚”大卫船长直挺挺栽倒,唯有一对眼珠子还能转动。
哦豁,果然是说了不该说的。
——
“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你看看濛濛呀。”
……
软叽叽的小奶音,从光屏里传出来,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大卫船长反应过来。
一双橄榄绿的眼珠,在全身漆黑只有眼白是白色的眼眶里动了动。
“嘭”大卫船长一只手撑着桌沿,艰难地爬起来看向屏幕。
游戏里,水晶棺被白光照耀的已经看不见了。
地板上,铺陈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色花瓣,那团白光依旧悬浮在半空中,吞吐不定的光晕闪烁,像是一团明亮的白色火团。
团子有点等不及了,她试图靠近那团白光,然才往前没走几步,无形透明的一道气浪,像清风一样将她温柔地推开,阻止她的靠近。
团子眼睛红彤彤的,她知道那是爸爸,是爸爸推了她。
她伸出小手,往身前一抓,却什么都抓到,只抓到一把空气。
明明爸爸就在面前,为什么濛濛看不到也抓不到?
还是见不到爸爸的小委屈,加上浓烈压抑的想念,让团子立刻就要哭了。
她太在圆乎乎的大眼眶里,要落不落的,远比大闹哭上一场,更可怜更叫人心疼。
连大卫船长都看的心软了,他扒拉着站起来,顾不上头晕脑胀,飞快点开游戏进度查看。
游戏任务管理器提示:小红帽妈妈复活进度80。
蓝色的进度条,还在努力往终点攀爬,慢吞吞的跟蜗牛似的。
大卫船长用绿皮鹦鹉的嘴巴说:“小红帽别担心,目前复活进度80了,再有一小会你就能见到妈妈了。”
团子已经不纠结到底是爸爸还是妈妈的称呼了,她只想要爸爸快点复活。
矮墩墩的一只粉团子,可怜巴巴地蹲在角落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白光团,就特别让人破防。
鹦鹉见她没反应,飞到她面前道:“小红帽,你马上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了,你不开心吗?”
哪知道,奶团嫌它挡住了看爸爸的视线,直接伸手把鹦鹉拂开。
绿皮鹦鹉:“……”
“小鸟鸟,”她带着小鼻音地低低喊了声,“濛濛想爸爸……”
说着这话,奶团的嘴巴就扁了起来,还抖呀抖的。
她开始小声啜泣:“濛濛想爸爸,濛濛好想爸爸的……”
团子想起爸爸说过,见着她哭了会担心,她想不哭可又忍不住,最后只得拿肉小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白光里的爸爸看到。
但是,濛濛想看到爸爸,濛濛舍不得少看一眼爸爸。
她就又支开一点手缝,透过指头缝隙,悄mī_mī得往外看。
大卫船长:“……”
掩耳盗铃的事,也只有小幼崽才会深信不疑。
绿皮鹦鹉飞到她肩头蹲着,收拢翅膀拿尖尖的喙梳理起来。
团子还在看着白光团,脚蹲麻了,她干脆就坐地上,望穿秋水一般的眼巴巴望着。
大卫船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幼崽,这个童话世界游戏你玩的开心吗?”
团子唔了一声,算是回答,视线仍旧在白光团上。
大卫船长又问:“小幼崽,你喜欢伟大的大卫船长吗?”
团子动作幅度很小地点点了头,跟着她又摇了摇头。
大卫船长满头问号,所以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不死心,换种方式问:“小幼崽,你觉得是大卫船长帅,还是蒙面帅?”
问出这个问题,屏幕前的大卫船长不自觉挺起了胸膛,他摸出丝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脸。
都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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