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多时皇帝手中就捏着张卡牌——
“一朝穿越,不成想竟成为尚书府倍受欺凌的庶女,手握银针的军医木青绾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
“看她左手虐嫡母,右手抽嫡姐,渣爹不慈,那就掀了这尚书府。”
“治皇子顽疾,医国师恶病,疗将军暗伤,一手银针术,一手空间灵泉养药材,以无双的倾城媚骨之姿,从此成为京中传奇。”
“只是那个冷酷暴君,为什么总缠上她?”
“什么,孤有病你有药,从此女人你想往哪逃?乖乖回宫给孤当皇后!”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最后乖乖被暴君圈在龙床,宠成了第一皇后!”
……
皇帝满头雾水:“???”
什么龙什么床,什么腌臜玩意儿?
他小心翼翼问奶团:“小乖,这个暴君是谁?”
奶团子看他一眼,天真无邪的回答:“是父父呀。”
兔子叔叔说,故事就是这样的。
皇帝额头青筋直迸,捏着卡牌的手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嘭”他一巴掌拍开卡牌,抬脚就踹翻龙案。
“来人,”皇帝已经忍木青绾很久了,“给孤拖下去砍了。”
还倾城媚骨之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词!
下0流的东西,垂涎到孤的身上,活腻了!
木乐贤夫妻痛哭流涕,跪着仓惶讨饶。
木青绾心头一跳,不知哪里触怒了皇帝,分明刚才还好好的,转眼之间皇帝就怒了。
“陛下,”她不死心,“臣女真……”
“闭嘴!”皇帝眸光森森,一身气息阴鸷,更恐怖骇人了,“孤见你就恶心。”
什么玩意儿,还想爬龙床,孤的龙床是小乖的!
皇帝气坏了,不把木青绾千刀万剐都难消心头之恨。
“父父不生气,”奶团子份外贴心,肉肉的小手捧着皇帝的脸,仰起小脑袋,拿自己的脸脸去贴贴,“不生气哦,濛濛贴贴。”
瞬间,皇帝心头就舒服多了。
还是奶唧唧的小心肝最好了。
御前侍卫进来,将木家人挨个拉出去。
木青绾终于慌了:“不要碰我,陛下难道不想治病了吗?全天下真的只有我能治好你。”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这个,皇帝胃部就一阵翻滚。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动起来,脑袋里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撕裂他一般。
皇帝赶紧搂住小奶团,嗅着她身上清新的奶香味,适才压下那股弑杀的yù_wàng。
可这个木青绾,绝对不能放过。
皇帝阴恻恻扭头,像狩猎的凶兽一样盯着木青绾。
皇帝:“你如何治好孤?”
木青绾飞快说:“我会银针,能先在陛下头上扎针,稳住脑海里的幼虫蛹,不让它破茧而出。”
“接着,我再用千年份的极品药材,帮陛下祛除五脏六腑的火毒。”
“待陛下身体调养好,在蛊虫孵化当日,一鼓作气将其逼出来。数月后,陛下经臣女调理,龙体便可康复,和正常人无异。”
到这关头,木青绾条理无比清晰。
然,皇帝笑了。
艳红的唇色,像是刚刚饱饮了一顿鲜血。
他不像个皇帝,反倒像个魔。
“你在孤的头上扎针?”皇帝口吻讥诮。
福德也冷笑:“放肆,陛下龙体关乎国运,岂是谁都能动的?”
木青绾愣了下,她从未考虑过,皇帝不信任她,又岂会同意她近身动针,更何况还是在脑袋上动针!
皇帝喉头缓缓泛出血腥味,他已没了最后耐心。
“福德,”他高高在上,神色漠然挥手,“带下去砍了。”
那模样,似不想治病,也不惜命。
御前侍卫得令,抓住木青绾像拖死狗一样,把人往殿外拖。
想起刚才被拖下去的宫娥刺客,木青绾求生欲爆表:“臣女愿意交出医术!一切都教给御医!”
话落,皇帝抬手,侍卫的动作停住。
木青绾劫后余生,连忙往前两步,死死扒拉着殿门,仿佛这样就不会被拖走了一样。
皇帝:“教御医?教授时你若动点手脚,谁又知道?”
木青绾抓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方一句话就能让她人头落地。
“孤不信你,”皇帝不慌不忙,仿佛快死的人不是他一般,“孤闻你尚有胞弟在木府,福德将人接到宫里来。”
木青绾悚然一惊:“不,陛下开恩,臣女弟弟才十四岁,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啊。”
福德咋舌,十四岁的孩子?这得多大个孩子啊。
皇帝冷笑:“孤不杀他,孤让他感受一下孤的痛苦,你若好好治他,他自然平安无事。”
这话的意思,不仅要把人挟来为质,还要让木青绾弟弟得同样的病症。
只有如此,木青绾才会尽心尽力,不敢动手脚。
木青绾龇牙裂目,心头迸裂出仇恨,仇恨和畏惧虬结成毒蛇,让她面目都扭曲了。
她飞快低下头,不敢让皇帝看见。
皇帝换了只手抱奶团,跟着又说出一句让人肝胆欲裂的话。
——“木青绾,赏梅宴时,你为何出现在孤公主的冷宫外?”
——“你,那时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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