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的声音吵杂,灯光昏暗,但白木边还是很轻易的就顺着手下的指引看到了白世凯。跟肉身记忆当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个子不高,模样也一般,脸色发白,偏瘦。
此时白世凯正坐在卡座里,周围一大票的男男女女,看样子也是才从饭桌上喝了酒下来,兴致很高。
白木边起身,笑眯眯的便朝白世凯所在的卡座走去。他感觉得到此时自己肉身内残留的执念正在跃跃欲试,等不急要算一笔账了。
跟着的毛老三也算是清楚白木边的脾气和一些习惯了。他分明从白木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股暴虐。心知今天那位堂堂白家的公子哥怕是要倒大霉了。
“嘿,你谁啊?滚远点!”
夜场里一般都拥挤,但无端的靠近别人的卡座还站着不走也容易引起反感,特别是男人。所以白木边走到白世凯所在的卡座边上,站了一小会儿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平头汉子注意到了,恶声恶相的要赶人。
对付喽啰还用不着白木边动手,跟着一起过来的三个“十煞”混子正好趁机挣点表现,不用白木边吩咐,争先恐后的就上去揪住这大汉,三两拳就给砸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而后扔死狗一样扔在过道上,然后三人卡在这卡座的进出位置,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白木边的突然闯入,以及直接一句话不说直接砸晕一人的行为,不用想也是“善者不来”了。
卡座里也有不服气的人,毕竟能和白世凯坐在一起泡妞喝酒的也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公子哥或者酒肉混子,甚至这一群人里还几个女的也不是寻常家世。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坐的是谁?特么的......”这位也不知道背后有哪个靠山的男人借着酒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抓着一个酒瓶,指着白木边叫嚣。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木边身边的毛老三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头发咣咣咣的砸在玻璃桌上。桌子上钢化玻璃屁事没有,可这人的脑袋却直接开了瓢,委顿在地上满头血,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直接被砸死了。
这才前后不到两分钟,两人就被放倒,而且都是一脸的血,这下手可见绝不是一般人,甚至不会是那种普通的混子。要知道这可是空手啊,能把人三两下就打这么惨绝对练过。
“这位朋友,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在下眼拙没认出你谁?”
开口的依旧不是白世凯,白木边也不去理会,走进卡座,一脚踢开被毛老三砸晕过去一脸血的倒霉蛋,自己坐在其位置上,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洋酒,白木边没研究过,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不是很喜欢又放了下来。点上烟,这才看向坐在卡座中间的白世凯,笑道:“白世凯,可还记得我?”
白世凯三个字喊出来,卡座里的人心里又是一番变化。明白今天这一出不是什么误会了,人家就是奔着白世凯寻来的。敢和白家少爷较劲,必定也是有底气的。纷纷不再吱声,但耳朵却是都竖着。
白世凯从白木边出现在卡座里眼睛就没挪动过,他最先是觉得很眼熟,然后又觉得疑惑,最后眼神一副“不可能!”的样子。
“才几年不见,莫非真的认不出我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来找你?”白木边虽然依旧在笑,可身上暴虐的气息已经难以遮掩了,这是执念在作祟。也连带着吓得卡座内的所有男男女女浑身打颤,脸色本能的煞白。
特别是坐在白木边身旁的一个女孩,抖得不行,连磕碰牙齿的声音都隐隐约约的听得到。
“你,你是白木边?”
“呵,总算是还记得。既然如此,你也该清楚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白世凯惊讶极了,白木边还活着这件事实际上是他的小秘密。当初负责清理白木边的就是他,他并没有按照他父亲的吩咐弄死白木边而是选择了将白木边掳到崇庆,然后找来混子看住并且凌辱。年前他接到过电话,是那几个混子打过来,说白木边已经被虐待致死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沪城?!
另外,按照白世凯知道的,白木边一直被逼着当乞丐,怎么会突然西装革履的出现?并且还找来了一票身手不错的打手?这怎么可能?
不过,惊讶归惊讶,白世凯在之前就从没有把白木边放在眼内过,以前他看白木边就是在看一坨垃圾,现在也一样。
“找我?那你是在找死啊。看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白痴。”白世凯嘲笑着,手里摸出手机,长按一个键,然后扔开。接着看着白木边道:“三年前我能把你玩儿废了,现在也一样,你信吗?”
白木边也笑开了,摇头道:“我不信。”
仅仅三分钟不到,五个黑西装便赶了过来,后面还有一大票夜场的保安,手里提着胶辊,明显只能是冲着白木边一行来的。
“呵呵,白木边,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好心再让你继续回去当乞丐也说不定。要不要试试?机会可只有一次哦。”看到自己摇的人到了,白世凯的底气足了,他今天不可能让白木边跑掉。
“毛老三。”白木边摇了摇头,无知者无畏,他不想和白世凯争辩,直接喊了毛老三去处理。
毛老三点头应是,抬手给守在卡座进出口的三个“十煞”示意。
白世凯电话摇来的保镖也好,又或者拿着胶辊的夜场保安也罢,都是普通人,能打也是有限,而三个习练了《拳脚》吃过小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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