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终于说完了啊!这故事挺长的嘛。”
“啰里啰嗦的什么啊?说白的不就诱骗吗?救活死人,哼,搞笑了,”张天师嗤之以鼻,“这种逆天之事她敢做吗?欺骗!”
“妈妈她,复活了!”
张涵清别过头看了看罗刹女,像是在小声的说不可能,而罗刹女终于是受够了无聊的等待,“我所做之事,尽在天理之间。我要做的事尔等凡人管不了,今日就不陪你们玩了!”手中的烟头落在地上,“还有,请叫我芳苓,”她冷冷地抬起眉头,解下顶上的发簪,将发披散在双肩,微波浪状的发梢像是有风吹过一样上扬飘逸,目光从张涵清扫到小女孩,四目相接,却没有再说什么,便潇洒地转身,化作一道美丽的七彩光,消失在漆黑的背景里。
张涵清眼睁睁地看着罗刹女从自己眼皮底下走了,他们一干人等像铁杆子一样杵在那里,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每个人似乎都在质疑。一个尸骨已寒的人,一个已逝去的死人,竟然就那么简单复活了,这是早已串通好的谎言,还是罗刹女的骗局,还是?张涵清不敢去想,在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生为阳,亡为阴,从另一角度来讲,唯心主义是有一定道理的,相信即为存在,人人都在心中祷告神灵庇佑,那么超越法律与道德之上的神明就会真的出现吧!以神的名义来裁定生与死的界限,那样即使逃脱人类法律的恶人也能得到制裁吧,而隐藏在人世间的令人恐惧的东西也能被扼制!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又何在,背上的降魔剑承载着家族的使命,一代又一代人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守护着所触及的每一个人。然而在这个科学至上的现代社会,自己究竟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降妖师,还是巫婆?人类文明侵蚀着世界的每一块肌肤,科学的力量似乎已深深禁锢着他们的思想,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封建迷信罢了!于是几乎所有除妖师已经被同化了,在文明的进程中断片了,更有少数人迫于生活压力只有靠着老本行继续行走江湖,但大多也是招摇撞骗。
张涵清愣愣的望着远方的天际,她的思绪或许早已如麻,但依然要淡定地收拾残局,“你们几个走吧,不要当孤魂游鬼留在人间胡闹,应该会有东西来接应你们的,到时候跟着它的指引就是了。”张涵清收好宿魂袋,招招手示意它们离开,那几个鬼灵均低落着头,或许是因没有为天师帮到忙而愧疚,或许就仅仅因为害怕吧,然后便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嘿,那个跳楼的,在我们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不要跟那个罗刹见面,更不要去履行你们那无聊的约定。这是警告,听见了没有?”张涵清很凶的样子,那个女孩子呆呆地点了点头。乌鸦见气氛有点凝重,“你叫啥名啊?以后我们不能总叫你‘那个跳楼’的吧?”“哦,不好意思!我叫李蒙雨。”“嗯,大家都叫我乌鸦,这位是张涵清张天师。”乌鸦嬉皮笑脸地冲着张涵清,而对方并没有给出好脸色,“要留在这里过夜吗?还不快走!”
“等会儿,”那个跳楼的女孩李蒙雨突然惊讶道,“我记得还有一个人的!”
“还有一个人?”
“我是被一个男生救下来的,后来他被芳苓弄晕,就倒在地上,可是现在他人呢?”
他们四处张望着,在光秃秃的楼顶上并没有什么遮蔽的物体,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他估计是趁乱逃走了吧,”张涵清摊了摊手,她的心思现在不在这么一个似有非有的男生身上。“可是今晚的事他可能看到听到吧,明天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吗?”“就他一面之词,能有什么影响力,只能被当做吹牛的谈资罢了!”乌鸦很有经验的样子。“不管了,回去吧,还能睡一觉!”
“天雨,你爸回来了,赶快洗手吃饭!”
“爸回来了?”
夏天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彩色的霞光被挡在了身后,屋里瞬间暗了下来。不过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光线的原因,似乎就是个轮廓,泛着夕阳的光圈。
母亲像中国千万个家庭妇女一样忙碌准备着早已烧好的晚餐,四个菜一个汤,先是给每一个人都盛一碗汤,然后就给工作一天的父亲倒酒,接下应该是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刻,吃着饭、聊着天。
“丽莉,跟你商量个事?”
“嗯,你说!”
“我准备买一辆摩托车,每一天上下班挤公交太烦了,先买一辆小车做代步的工具。”
“好啊!这样上班会方便点,不用那么早起赶公交的。等会儿我就给你拿钱,赶明抽空你去专卖店看看!”
看来家里的经济大权全都由太太掌管啊,夫妻商量事情也都是和和气气的,这就是千万人家中的一户吗?然而就是这样普通一对夫妻的谈话,似乎有双眼睛在偷看一般,然而却又不想打破这么幸福的生活,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爸爸?快进来吃饭啊!”那是十二岁的天雨,他似乎很早就注意到站在门框下的流浪汉,“爸爸,你快点啊!我都饿死了!等你呢!”
“天雨,爸爸好饿!好饿啊!”那个孤独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却一步也迈不开,依然伫立在那里,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那个人是这个人,又不是这个人。
“妈,爸爸饿了,你让他回家吃饭啊!”
“孩子他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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