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回家,来图书馆干嘛?看你也不像那种学习的料!”乌鸦手捧着一本的《基督教的本质》倒扣在脸上。
“傻子懂什么?来翻翻这些宗教的书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答案!”张涵清依然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翻阅着厚厚的佛经。
“梵文看得懂吗?回家洗洗睡吧,非要拉我来这种地方!”
“给我闭嘴!”瞪着可怕的眼神。
“好好,你老大!”书从乌鸦的脸上滑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木桌上,安静的室内,像是有根琴弦断了声,“哈哈,有没有海顿《惊愕交响曲》的味道?”张涵清木木地看着这个傻子。
“你怎么了?嘿?被吓着了?”
张涵清突然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有鼻翼在颤动,“嘘!别咋胡!我嗅到了那家伙的味道!”
“谁?”
“在上面!”张涵清将手上的书摊在桌子上,起身,朝出口赶去。而乌鸦愣了愣,也忙着把书扔在一边,跟了上去。
18楼的图书馆是周边最高的建筑物,而盛夏的天空像是漏洞的锅底紧紧扣在上面,微微流动的空气充斥着诡异的气息,夏天宇瘫坐在天台上,膝上枕着可人的少女,而他的目光却与黑夜的一双眼睛接触,夸张的眼线上扬、墨绿色的瞳孔,它就在眼前,而她又在远远的楼顶边沿,身着浅红色的旗袍,依靠在空气里。
“小子,又是你坏了好事!”随手便点起了一支香烟,在火光点亮的刹那,她精致的容貌像是尼古丁刺激着夏天雨的阿片受体,直入骨髓,让人着迷上瘾。
幽黑深邃的小路中,一点黄色的光亮缓缓地飘了过来,伴随着物体与沙子摩擦的声音,是传说中的鬼火吗?站在三叉路口的小男孩,脚上已被灌注了重重的铁块,只能好奇地注视着那点鬼火。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手里携着一支烟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是怎样的容貌,是怎样的举止,都成为了一片模糊的泡影。“别怕!姐姐带你回家!”露着淡淡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可是首先必须答应姐姐忘掉刚刚的一切!”
女子带着一点微红的火光,高跟触碰着坚实的水泥地发出“铿锵”的声响,她正迎面冲着夏天雨而来。“老师?你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刚刚要跳楼来着!”
“嗯,老师知道了,”女子掐断手中的香烟,蹲下身子开叉的旗袍隐约露出些雪白的大腿,纤长的手指挑了挑女孩的斜刘海,“交给老师来处理吧,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她的软软的声音伴随着呼出的薄荷香气,夏天雨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瞬时这种奇怪的味道通过鼻孔进入体内刺激着脑神经,心便跟着怦怦跳了起来。
“可是……”
“她是老师的学生,我送她回家。”
“老师,我帮您吧!?”夏天雨扶着女孩站了起来,女人也顺势拉住女孩的另一只胳膊,手臂卡住她的腋下。
“不用了!”很生硬的口气,“你快回去吧!”
“没事的,老师,这种时候我不能够一个人就走了,她刚刚可是要跳楼啊!”夏天雨继续扶着女孩,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烦人!”女人甩开女孩的胳膊,瞪着眼睛。
“啊?”感叹词还没说出口,这个瘦弱的眼镜男却突然应声倒地,不省人事。
“他没事吧?”刚刚瘫软的女孩像诈尸一样活了过来,不过依然是披着长发、煞白的脸,醒着也是女鬼吧。
“放心,晕一会儿就好了,”那个女老师又点起了一支烟,“我以为你刚就一直装死不醒来了?”
“放心,我没有忘,今晚来这里就是为赴约的!”
“没忘就好,但也就这样舍得?”
女孩摇了摇头,背对着女人,望着天空,“你说黑夜与白昼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你真的是佛女吗?”女孩回过头望着女人的脸,眼里满满的期待。
“嗯!”女人又掐了这根烟,点了点头。
“那动手吧!”长长的睫毛盖住女孩的下眼睑,像是很安详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了断吧!”
女孩再次转过身背对女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而这次换成女人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深深吸口手中的烟,然后舒畅地吐了出来,烟圈舒卷上升,渐渐消散。
“住手!”张涵清高抬着御腿,一张门板被蹿得飞远,乌鸦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罗刹女没有抬头看他们,继续吸着手中的ehol香烟,张涵清气冲冲地跳到罗刹的面前,挑剑刺向对方,剑尖从罗刹的心脏穿身而过,转眼身体却变成泡影般消失,转而像投影一样出现在另一侧,依然是悠闲地抽着烟。“我让你停止妖法。”张涵清忍无可忍,紧紧咬着嘴唇。
“我并没有施展任何法力,她自愿的!”罗刹女依然低沉着脸,又点了一支烟。
“我不信!”张天师转身去阻止女孩的轻生。
“啊!”一声尖叫瞬时响彻天际,乌鸦紧紧地拥住女孩的腰身向后拉扯,女孩则拼命地挣扎,“放开我啊!”
张涵清看着乌鸦滑稽的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小弟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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