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种不好的感觉呢?君雾明明被他困在皇城中坐困兽之斗,纵然他准备的再充足,也总是会有枯竭的一天。
但是如果他真的枯竭了,他又会怎么做呢?
越想不好的想法越强烈,他沉面提了几个人站起来,慎重而又小心的吩咐了一些事情。
凝兮也正望着阴郁的天色发呆,瞧这样子,怕是要下雪了。
打仗的时候下雪,总不是个太好的天气。
这怕是最后一场雪了。
战争又足足维持了两天,混着几年都不曾下过的鹅毛大雪,空气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觉的喘不过气,君雾那面已经是无力再战,却也不知道是为个什么,一直一直同万俟笙僵持着,万俟笙却也不急,休息好了精神再跟他打,每一波儿都不亏,杀鸡也要现将血放干,再慢慢的拔毛才是。
但是不知道为何,总觉着那里有些不对劲。
凝兮披着大氅靠在床上,也有些不舒服的扯着衣角,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一会儿,门就被人推开了,血腥味顺着寒风刮进来,一身金甲的人步履沉重的走了进来。
凝兮一怔,错愕的看了过去。
她就想着最近怎么这种预感很是沉重,原来是君雾要来。
分明攻城之战已经打响,这也是最后一站,可是君雾却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脸色难看得要死。
凝兮动了动身子,偏头看着院子,便见霁月同光风的衣角交叠在一起,落在地上随风飘扬。
心里一紧,她惊愕抬眸“你——”
“我什么?”上前两步,君雾狰狞的笑了“万俟笙就算是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在这种时候会来找你吧?靳凝兮?”
凝兮皱眉,慎重的将一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
“堂堂皇帝就怕死么?死了还要拉我坐垫背的不成?”她冷笑一声,从床上起来,将身上的貂裘系好,转头看着地上的霁月同光风,地上没有血迹,她们身上也没有,估摸着是晕过去了。
君雾冷笑着走上去,凝兮侧过身子要躲,却一把被他抓住手腕。
到底也是毒辣,凝兮脸色一青,这只废手根本禁不起抓!
“是又如何?终归是他应了,我要了你的命,把江山送给他,终归不算是亏。”
她瞳孔一缩,手腕处的手骤然缩紧,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低低的哼出声来。
君雾眼睛里有些狠戾,捏着她的手腕接着又是一拧——“啊!”
蚀心般的疼痛传来,凝兮没忍住痛呼一声,求救般的看向门口的两个丫鬟。可是奈何他们两个昏得死沉,她咬牙抓着自己袖子中的匕首,瞧着他身上的金甲,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君雾狞笑着,见她老实了,直接扯着她的手腕往出拖,深入骨髓的疼随着他的动作惊了她一身的冷汗,尖叫着要往回抽。君雾脸色骤然一沉,回身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天地只剩下一片鸣音。
“你要是真想活命,那就给我老实点儿!”
凝兮咬牙不语,疼得几乎昏厥,顺着他的力气跌跌撞撞的往出跑,途径地上的两个丫鬟的时候还用力的踩了一下霁月的手指。
眉心一皱,霁月的眼珠转了转,有转醒的迹象。
可凝兮却也被人生拉硬拽的上了马,君雾坐在她的后面,直接将她的双手一捆,策马便带着她往出跑了出去。
骏马惊了一路的人烟,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身黄金甲的帝王带着一个容貌甚好的女子朝着山林那面去了。
这,这是弃城了吗?
百姓们皆是愣了一愣,彼此看了看,突然像是踩了开关一样抱头尖叫,所有人都乱成一团。
万俟笙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杀进宫的时候,满地都是士兵与宫人们的尸体,身受重伤的韩将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左右看了看,却是怎么样都没有找到帝王的影子。
沈良之也觉着不对,抬脚踹了踹地上的人“君雾呢!”
韩氏气若游丝,勉强的睁开眼睛,咬牙指了指山林的那头。
沈良之嘿了一声“还挺痛快?”
韩氏没说话。
他一个叛军都能为了皇城守了这么多天,这皇上竟然在最后关头丢城卸甲自己逃走,他凭什么要留她一条命?
万俟笙皱着眉,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直接扯了马头上马,沈良之一怔,跟着就拦在他面前“皇上,你做什么去?”
“追人。”万俟笙扯了扯缰绳,眸中暗潮翻涌。
沈良之一愣“我派人去追,你还是先进去吧,新都有的事情要做呢。你好歹得坐坐那龙椅啊!”
可身前骏马马蹄一扬,惊得沈良之侧过身去,万俟笙直接扯过缰绳挥鞭,沉声道了一句“不急。”便扬起了一头雪沙,糊了沈良之满脸。
这马当真是也像是在跟是时间赛跑一样,凝兮坐在上面肠子都快颠出来了,手腕疼得恨不得把手给卸了,眼看着越走人烟越稀少,她心中忍不住一凉,便见马只对着山头上去了。
心里头一紧,凝兮惊慌的抓住了衣袖。
这货不会是要带她跳崖吧?
“靳凝兮,你是不是挺开心的。”扯着缰绳,君雾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凝兮心里冷笑“我开心个屁。”
“可是朕却也是很开心。”君雾眯了眯眼,声音很容易被扯散到风中去,他大声道“朕也总算是有个理由将你带给君洛了,他说不准也不会怪罪于朕。”
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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