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五公主好生保重。”
斟酌片刻,君洛看着这与靳凝兮相似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凝兮嗤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笑话君洛还是笑话自己。
或者,是因为这场棋已经开始对弈了。
所以她回过头去,在白雪皑皑中笑得春暖花开,眼角下的泪痣殷红如血,对上了君洛深深蹙起的眉心,不避让,也不退缩。
“本宫自会保重。多谢摄政王挂心。”说完,凝兮挺直脊梁从他们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而去,青丝被风卷起,头上的素簪子上的流苏轻微颤动,一步一步,走的异常坚定。
“君洛。”等看不见人了,沈良之才凑上来担心的问他“你没事儿吧?”
他用余光都能看见君洛本来还平静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沉重,到最后,干脆就黑成了一片。
哪怕君洛嘴上不说,他也能敏锐的感觉到他心里头的那种憋屈,若不是苏滟歌同万俟笙走得近甚至还有了他们的孩子,这种仇恨若是从来都没有,他当真愿意成全他们在一起的。
为了国家,他君洛牺牲的太多了。哪怕是自己确实是对苏滟歌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却也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的分析出来利弊,把苏滟歌牢牢地看在了名常殿里。这样他们也能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委屈的,却还是君洛一个人...沈良之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自己的兄弟,拍拍君洛的肩膀道:
“现在这件事情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苏瑾灏那面咱们也说完了,五公主只要是回了之后自然也会被好生看管住的,我今天早上的语气也有些急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不管身边人听没听,沈良之都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君洛静静地站着当真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抬眼看着远方,神情难辨。
沈良之说是缘分,说不准真的就是缘分,可是他与苏滟歌,与靳凝兮,说不准就是孽缘。
得不到的孽缘。
凝兮回了名常殿的时候,离老远就能看见一排穿着黑甲的侍卫站在门口,嘲讽的勾了勾唇,她跨入大殿,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青衣。
“皇上已经在等着您了。”青衣对她恭敬地笑了笑
“倾欢公主。”
意料之中的事儿,凝兮甚至都懒得扫她一眼,推门而至,正巧看见苏瑾灏站在桌边看画卷,侧颜很是宁静。她懒得说话,关上门,伸手脱下沉重的大氅,苏瑾灏听见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是那么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就有些习惯了。伸手拿起那泛黄的画轴,他笑了笑便问
“你从哪拿到的这幅画?”
凝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早上的时候事情紧急,自己竟然忘了把画收起来。
“没事儿做的时候,去了一趟林妃的宫殿。”大氅交叠放好,她慢慢的拿过画轴“怎么?”
“没怎么啊。”苏瑾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盯着她手里头的画卷“你是喜欢那上头的景儿,还是喜欢那上头的人?”
他进来这里头半个时辰,就看见凝兮桌上面很宝贝的放着这幅画,上头的万俟笙还是从前的那般模样,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记事儿,但是也能想起来从前的万俟笙,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戾气,脾气也没有太多的古怪,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韵与气度,是他们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真是个上天都比较偏爱的人啊。相貌和头脑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再好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死得凄惨。苏瑾灏笑容有些扭曲,看着凝兮宝贝的把画收到了衣柜里头,竖起了满身的刺般防备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
“你不想让朕来?”苏瑾灏起身走到凝兮对面,绣着团龙的鞋踩过地上孔雀展翅的毯子,最后在她的一步之遥站定。
“五皇姐可是觉着这附近有什么不对劲?”
苏瑾灏今日好像是异常高兴,眼睛里头亮晶晶的,像是刚从日头下刚从水里拿出来的黑珍珠,精致的面庞上满是笑意,甚至对于凝兮为何会有这种画都给轻易地纵了过去。
“本宫没有心思猜。”凝兮偏过头去,苏瑾灏身上的龙涎香味儿扑鼻而来,惹得她眉心一蹙,恶心就从胃里头涌了上来,便使力想躲着,苏瑾灏不会纵,泛着光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眉眼,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用指腹细细摩挲。
“摄政王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来找朕说最近宫里头不太平,还让朕好生的保护好你的安全。”
如狼一般的目光顺着凝兮蹙起的黛眉和不情愿的脸,最后放上了她饱满而又惹人的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五皇姐?”
帝王的味道扑面而来,又无端生起了一股子压迫感,到底也是穿着龙袍的人了。凝兮嗤笑,伸手去推却又被他一手拉住,二人纠缠之间更是让她动弹不得,这种可以掌握的感觉让苏瑾灏特别的喜欢,总觉着她小小的一个,他能轻易地将她抱在怀里头,哪怕眼前人的心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也很是安心。
“意味着你会是朕的人。”
凝兮一震,不明所以。
苏瑾灏顽劣的勾起唇,露出了白灿灿的虎牙,似是感叹道:“君洛多狠的心啊,哪怕是你们长着一样的脸,他也能言之凿凿的让朕给你软禁了,好让你做不了什么。恐怕你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吧,这名常殿附近都是朕的人,不过这可不是朕安排的,这是摄政王的主意~”
少年的嗓音略含沙哑,挑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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