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凝兮不知道苏月心这么恨她,伸手一个棒槌下来的时候,凝兮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都能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轻微的颤抖。
“皇姐。”这种冰凉的触感从手心儿蔓延开来,沉重滴着水的木棒近在咫尺,凝兮不怒反笑,看着苏易梦很是悲凉。
“你这算是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苏易梦咬牙,想抽回手来却被紧紧箍住而不得,红着一双眼睛像个兔子一样瞪着她。
她确实是不能说话了,喝了万俟笙送来的汤之后,她就慢慢的成了一个哑巴。是万俟笙给她下的毒,这女人也定然脱不了什么干系的。
“跟我没关系。”凝兮看她眼睛里头冒出来的滔天恨意就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松开她的手,她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发丝,眸光平静如止水,声音淡淡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大小。
“你自己可以回想下是不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不要把这件事情推到我身上来,跟我可没有关系。”勾起红唇,凝兮冷眼扫了她一眼,见她原本白皙的手通红成一片,紧攥着手里头的木棒,看着她直愣愣的,良久之后,有挣扎用眼中冒出,一点点的熄灭了。
她现在,终究还是下风。苏易梦抿唇,压下心里头的不服气,用手沾着水,在旁白的水泥地上写:“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右看了看,四周没有旁人,凝兮伸手也跟着沾了点儿水,井水冰凉刺骨,凉的她身子一缩,也跟着写了上去。
“想见太后。”
“你怎认为我会帮你?”
“你别无选择。”
一句话染在水泥地上最后被她摸成一团,凝兮在水里头涮了涮自己的指尖,扭头见苏易梦依旧是在纠结着的样子,她也没有多说话,起身就走。虽然很着急,但是对于苏易梦,她心里头有结,要是真的让她想开了,还彻底的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头,她或许,还可以想想旁的事情。
只要只能再见到太后一面,把事情好好说说问一问,说不准能问出个什么来,毕竟...那卷轴上面的东西,还是有些不详细的。她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现在甚至都能猜出来羽国安放玉玺的暗道在哪里,但是..万俟笙不在身边,生死未卜。以及曾经的靳凝兮与他之间,那么一段的纠葛。
无力扶额,凝兮站在花园里头愁绪纷纷,感觉又好像是被人搅乱了一桶浆糊一样。还未等细细的捋一捋,身后乍然起了一道欢快的男声“好巧,只不过是随便逛一逛都能遇见五公主,当真是有缘分。”
凝兮蹙眉,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沈御史和摄政王当真是有雅兴。”她扭头对上沈良之笑眯眯的眼睛,清淡的勾了勾唇:“本宫左不过就是来此地走一走逛一逛,竟然能遇见你们。”
沈良之捏着扇把握在手里头,语气温和“所以说,咱们就是有缘。”
“缘这种东西还是不能随便说的。”
伸手将青丝挽后,凝兮嘴角的笑容又隐隐的讥诮之意,不打算多说什么,侧过身子欲走,沈良之并不打算轻纵,伸手就将凝兮拦在身前。笑得温和,语气却是森冷“听闻戾公公昨天晚上跟公主在一起的时候生病了,今天早上有没有好一些?”
凝兮挑眉“沈大人真是消息灵通。”
“消息灵通谈不上。”沈良之视线略略看了眼身旁的君洛,见君洛没有什么变化,他也就有些放心了“只是今天早上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不想知道都不行。本官竟然不知道五公主喜欢半夜在外游玩,所以特来问候一句。”
凝兮心里头咯噔一下,半夜在外?他沈良之知道?
“本宫昨天晚上只是派戾公公守夜罢了。”凝兮笑着后退了一步,抬眸毫不畏惧的对上沈良之探寻的眼睛“竟然没有想到会有这种谣言流露出来,奴才守夜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只是戾公公身子不大好所以才生了病,若说是本宫苛待了戾公公还情有可原,说本宫出去游玩……”美眸微转,落在沈良之的脸上:
“这又是个怎么个由头??”
“公主不承认也就罢了。”她退一步,沈良之向前一步,黑色的眸子里头带着尖锐的探寻,凝兮暗暗咬牙,也不朝后推了,挺直了身子等着沈良之贴上来。
“本宫没有,又何必承认呢?沈大人难不成没有听说过,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么?”
沈良之顿住脚步,二人双双对视都像是平添起了不少情意似得,看得君洛伸手就将沈良之给捞了回来,眼前场景不扎眼了,心里头却万般不痛快。
“五公主无需见怪。”沉着音,君洛终于说了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宫里头的事情多,本王.刚从皇上那面回来,既然戾公公已经生病了,介于最近皇宫里头不太平,特意请了旨意,命人好生的保护五公主您得安全。”说完便别开了眼睛,不再去看她。
凝兮瞠目,一时半会没有缓过神来,纵使心里头有个念头让她保持冷静,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看着君洛好半刻,直到牙齿深深陷入唇中,微微的疼痛迫使她有了点儿神智,她才慢慢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心。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命人好生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难不成他们是跟苏瑾灏说了什么?或者是从昨天晚上,他们就知道了什么?
“五公主这表情,是不大高兴的意思么?”沈良之眯了眯眼,明知故问“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摄政王?”
君洛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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