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佛祖云众生平等,但实际上佛教里众生的等级森严,绝对不在一个阶梯上。
监狱里更是如此,在和谐的表面之下是赤裸裸的暴力,强者为王。
从照顾我的这个日本人嘴里得知,在这座恶魔岛监狱内,所有的囚犯都是分等级的,他们日本人在中国人之上,但中国人也不是这里的最底层。
我一秒也不愿多呆在这里,但现实是冷酷的,我躺在床上装病来躲避牢房外面的囚犯和劳作,不过这只能是暂时的。
流落异域身陷囹圄的日子里,我万分想念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但家乡已经距自己万里之遥,还有无形的电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设法找一部电话打出去求救,否则凭我的一己之力,是根本无法逃出这座恶魔岛的。
这个日本人对我的照顾是非常细致的,得力与老吴的特殊照顾,他送来的食物总是两人份的,在吃过饭后,英男义兄总是用蹩脚的汉语向我介绍他们家族的“光辉历史”,他的祖父曾经作为侵华日军深入中国腹地武汉,而他的父亲又作为谢罪义士去过江岸公园在长江边长跪不起。
得知我也自己在武汉呆过后,他对我多了一份亲切,也不断的向我追问我是如何看待侵华战争的?
我没有回答,战争对我们这些人已经很遥远了,或许只存在与教科书内。
在他吃饭的时候,我便低声声向他询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要逃出这里,回到你的家乡去呢?”
他的一口饭卡在了喉咙中,剧烈咳嗽起来,我忙递过了虾皮汤。
英男用虾皮汤咽下了卡在喉咙里的干饭,缓了半天,才对我淡淡的道:“当我脱离日籍加入美国国籍时,我就已经背叛了祖宗,在这里,我给美国人当孙子当奴隶,他们仍看不起我,我还有什么脸面返回家乡,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呢!”
我曾经对他坦言:“这里就是一座地狱,我知道单凭我的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这里的一切,我曾经遇到一位藏族勇士,他的理想就是率领万千勇士扫空地狱!”
英男对我表示:“那永远只能是一个理想,只要人类还在延续,地狱就不会空!”
“但我相信,在他的手下已经聚集了上万的勇士,而且我们和他已经跟沙漠中的死神交过手,如果我现在能联络上他,他一定会率手下的勇士赶来踏平这里,把我们救出去的!”
英男不相信,我趁机追问:“那你知道这里有没有可以拨打越洋的电话?”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低声回答:“有,典狱长办公室内的电话就可以拨打世界上任何一个可以拨通的电话号码。但他的电话只有他自己和经过他允许的人才可以使用!”
我愤愤的道:“难道我们在这座监狱里连给亲人打电话的全力都被剥夺了吗?”
英男摊开了双臂表示:“岂止,你以为被囚禁在这里后还能再见到你的家人吗?这座监狱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只有狱警才可以接触到外面的人。”
这个日本人已经将行礼搬来跟我同住,他在睡觉之前要对着西方磕头祈祷,嘴里念着日语,结束后才会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向我道了晚安,才爬上床休息。
我也向他表示自己熟睡时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然后就进入睡梦中,等待幽灵守卫的到来。
由于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比较的脆弱,所以不适合亲自离开牢房去寻找我的魂魄,a率领了一群守卫来到牢房前,命这些守卫停在门外等候,他自己穿过牢门,来到床前对我介绍:“我们已经探查到了你的一个魄,很不幸的是它被一名狱警拣去,装在了竹笼子里,必须要你的躯体亲自前往才能跟这个魄融合。”
我犹豫了,a就道:“可能你没有听明白,你必须亲自去见这个狱警,然后向他讨要你魄附着的一只蝈蝈!你可明白?”
我点头应了,就追问:“这名狱警叫什么名字?”
“维利,阿瓦尔·维利,不过他是这里的老狱警了,再过几天就要退休,所以你要抓紧速度了!”a向我表示。
我缓缓的回答:“好的,我会设法从维利手中讨回我的一魄,但是我需要时间,还得麻烦你们继续寻找我失散的其他魂魄!”
a就向我告辞,准备离开牢房,我忙拦住了它,道:“让你属下先离开,你带我去见见这个阿瓦尔·维利,为我明天去见他作好准备!”
它同意了,就对牢门外的守卫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要带袁先生去见见老维利,你们继续搜寻袁先生失散放其他魂魄,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牢门外的这些幽灵守卫当即领命,然后各自飘散。
我的灵魂跟躯体分离,从床上飘去,a手腕一转,就变出了一套幽灵守卫的制服让我穿上,道:“这套制服可以掩饰你的真实身份,保护你脆弱的灵魂!”
这是一套月白颜色的衣服,材质如同纸一般轻,却又如同钢丝一般柔韧,我穿上后感觉登时暖和了一些。
a带着我走出了牢房,飘出走廊,穿过操场,继续往前一直飘,居然飘出了这座监狱,在城堡的入口处,我们来到了一间耳房外。
这是通往城堡外的一处人工操控点,古老的房间内却安装了许多现代化的电器和家具,比如一台二十四寸的彩色电视机,一架吊扇,一张竹板床上躺着一个略有些肥胖的男人,他的须发浓密,鼻子很高。
“这位就是拣到你一魄的老狱警阿瓦尔·维利,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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