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黄渠皱眉,拉了拉她的衣袖:“胡媚,说什么呢?”
胡媚冲着他笑笑,说道:“还是叫我小梅吧。都多少年了,这名字就跟烙印在我生命里了似的,根本没有人忘记它的存在。事到如今,也不必矫情。胡媚这名字,就扔了吧。”
黄渠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她那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靠近她,低头道:“你这是要自暴自弃了吗?”
“自暴自弃?”何古梅苦涩一笑,轻声道:“黄渠,我有自暴自弃的资格吗?”
黄渠一噎。
何古梅转头,重新看向愤恨瞪着自己的猪二娘,说道:“想要杀我,去想点更靠谱的方法吧,每次都这样横冲直撞的,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小孩子玩捏泥人似的,简直没章法。”
黄渠已经吩咐了下去:“把她弄出去。”
立刻就有两个伙计走了上来,一人拎起猪二娘的一只手,就直接将人给架出去了。
猪二娘还在那骂骂咧咧着不肯走,何古梅听着,蹙眉:“这话可真是难听。”
“我让人把她舌头剪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敏感?”何古梅看了他一眼,笑道:“她都骂了多少年了,真要受不了,当时就解决了,还要等到现在?”
她说着,微微转过了头来,才发现黑蛛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站在那里,脸上略微有些落寞。
黄渠看在眼里,无奈道:“去吧。告诉他真相。”
“算了。他连听的兴趣都没有,我说了有用吗?”
“不说自然没用。昨天不是想通了,要告诉他的吗?”
“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我当初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想明白了,不会告诉他,既如此,如今又何必这样,算了算了。”
“小梅!”
黄渠拉住了何古梅的手,碍于还有其他人看着,有意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再这么傻了,再这样下去,你就算真的被叶辉给杀了,黑蛛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
“那不也挺好。”何古梅笑笑,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她说道:“自从朱珠死后,他就一直恨着我,恨我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虽然碍于朱珠临终的请求,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天天恨不得我死掉。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想必他是这世上最痛快的人了,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么你呢?”
黄渠冷声问道,对于何古梅这样的话显然不认同。
何古梅笑道:“你也看到了,这许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真的,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相信我,于我而言,那也是一种解脱。”
“小梅!”
黄渠生气地叫她,很不希望从她嘴里一次又一次地听到死这个字眼。
何古梅笑眯了眼:“这世上最不希望我死的,恐怕也就只有你黄渠一人了啊。真是可惜,我当时爱上的人,怎么就不是你呢?否则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模样,或许,大家都会很幸福。至少,痛苦会少许多。”
何古梅说着,声音压低了些,旋即,又抬起眼来,媚眼生波地望着黄渠,那样的眼神,光彩夺目,跟平日并无二样,黄渠看在眼里,却是心底暗暗不安。
猪二娘被人架着往街上一扔,两把菜刀也被甩了出来,这样的被赶出方式,每个月都会在雅风客栈出现一次,来来往往的芙蓉城的百姓们初时还觉得新鲜,围过来看,但是久而久之,都习以为常了,再看到时,不过淡淡一瞥眼,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再去多看一眼了。
猪二娘因为过度的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生满横肉的脸扭曲变形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透露着杀意。
多少年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她就没有一次真的是伤到何古梅的,这让她无比不甘,也无比气愤。
想起至今还在家中卧病在床的活死人丈夫,猪二娘便觉得满心满腹的委屈就如滔滔江水,抵挡也抵挡不住,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如此命苦,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
一边又骂咧咧起来,说自己的丈夫如何鬼迷心窍,和姓胡的女人眉来眼去,最后差点连命都搭上,说自己如何命苦,上辈子估计是做了恶事,才嫁给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落得现在这样凄惨的境遇,说何古梅如何仗势欺人,欺负她这个活寡妇。
一边骂着,一边还流着眼泪,哭成了个大花脸。
这样的动静非常的大,来来往往的却愣是没有人去看一眼,只是步履匆匆的,看起来走得更快了,似乎是有意躲闪。
猪二娘见没人理会自己,非但没消停,反而更酸楚了般,说世人无情,纵容何古梅横行霸道,没有侠义之士肯出手相助,帮她一仇雪恨等等等等。
正哭骂着,就感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响起:“你说,希望有人能帮你报仇?”
猪二娘闻言,声音戛然而止,茫然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十分高大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墨发束冠,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清晰地可以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那好看的牙齿。
猪二娘愣了愣,擦了擦眼泪,仔细地又看了过去,刚要开口,就听到那人又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人帮你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猪二娘一听,惊喜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你愿意帮我?”
说着,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呵,你说得好听,你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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