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因为脸上伤得太重,怕吓着两个孩子,所以,尽管丰丰和乔乔不停地想要来找她,她都想方设法让子琴给拦住了。
两个孩子见不到母亲,自然是很失落,但是也没办法。
金鑫心里有点愧疚,没能陪他们过节也就罢了,如今,人回来了,却也不让他们见,想想,也是难受得紧,也因此,更恨起了那个刘据,她一定会把这次所受的种种都还给他的!
让他也尝尝那滋味!
金鑫脸上的伤一养就养了好几天,好在之前文殷给了她不少膏药,其中就有敷外伤的,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也不刺激皮肤,最关键的是还能缓解疼痛和消除疤痕,很有疗效,多少让人宽心。
五天后,金鑫脸上的伤总算痊愈,也没有留一点疤痕,红肿也消退了下去。
伤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两个孩子。
丰丰和乔乔很郁闷,因为她都不肯看他们,当金鑫去看他们的时候,两人还闹起了小别扭,都不打算理她了。
金鑫看着,有点难过,她走过去,一把拉过了两个孩子,问道:“怎么,真的要这样对娘亲吗?”
丰丰抬头看着金鑫,说道:“是娘亲不要见我们的!”
这孩子,怎么长大了,反倒没以前乖巧了?还使性子?
金鑫看着,叹了口气,说道:“丰丰,娘生病了,怕传染给你们,才没见你们的。你这样也要跟娘生气?”
“我们不怕传染!”丰丰突然高声道。
金鑫愣住了。
丰丰看着金鑫,脸上还很生气的样子,说道:“娘,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想你!乔乔都哭了好多天了!”
说着,丰丰便别过脸去,一闪而过的动作,金鑫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
心里一阵触动,她低头,看着小小的两个孩子,眼眶也有些发热。
转头,她看了眼乔乔,温柔地笑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是平静的,但发出来了,尾音却仍旧掩不住是颤的,带着点哭腔,她说道:“乔乔,哥哥说的是真的?”
乔乔毕竟小,没丰丰那么憋得住,到底抵不住思念,听得金鑫这么一问,当即就哭出来了,两条小手臂一把就抱住了金鑫,没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金鑫本来还在勉强装着镇定,乔乔一哭,立刻也控制不住,眼泪就那么无声地掉了下来。
她一向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此刻,看着两个孩子,就觉得满腹的心酸与委屈,完全无法理性下来。
她蹲下了身来,抱着乔乔,眼泪无声地掉着。
丰丰本来还傲娇地扭着头不看他们,不知何时,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抱着他们,也哭得稀里哗啦起来了。
母子三人,这场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却又情理之中。
子琴在一边看着,不知是被感触了还是怎么了,竟也暗中抹泪。
这次的这件事,真是让他们所有人,都经受了不小的刺激,若是金鑫没有安全回来,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两个孩子,大概也是敏感,总觉得金鑫出了什么事情,表面上没说什么,心底里是很没安全感很担心的,所以现在才会这样。
而金鑫,她暗自想,自己到底也是一个脆弱的人。
这个时候,雨子璟若是在,该多好?
金鑫虽安全回来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却并没有就此就结束。
这几天,关于金鑫被刘据强行押走并滥用私刑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月城的大街小巷,刘据这个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也成了众所周知的人物,早前,人们就对他有所耳闻,虽然敬畏,却也没有什么人敢有微词,偏偏这次他不凑巧,动谁不好,动金鑫,那是谁,是雨子璟最视若珍宝的女人,他不仅把人绑了,还动用私刑,传到了雨子璟的耳朵里,这刘据,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事情的关键是,金鑫因为上次做了善事,在月城内外名声甚好,尤其是那些难民,对她更是感恩戴德,而刘据却因此说她犯了谋逆罪,分明是颠倒黑白。眼下,一个个难民挺身而出,写了罪状,竟告到三司去了,要为金鑫讨回公道,顺便撤了刘据这个新任月城府尹。
三司是月尹的最高审案机构,也是刘据的顶头上司,但凡告到了三司的案子,都会引起皇帝的注意,也就意味着不能轻易含糊了。
这个事情本来还是很好压下去的,不凑巧的是,不知是何人在难民的身后出谋划策,竟然一步步井然有序,还找到了许多具有重要性作用的线索和证据,矛头直指刘据滥用私刑,栽赃陷害,甚至还列举出了刘据过去办的许多宗冤假错案,只他断案不明,爱屈打成招,根本没有资格做狱吏。
一桩桩一件件,有条有理,有理有据,让人根本无从反驳。
刘据被指控不过是个开始,后面,郑山也被拉下水,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很多刘据办过的所谓的冤假错案,其实后面都跟郑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如此,郑山被怀疑目无王法,为谋求私利,玩弄职权,知法犯法。
刘据的罪名由此坐实,被关押了起来,而郑山,毕竟水太深,此次虽受不小的打击,但并无切实的损失。
子琴每天都会将事态的最新进展告诉给金鑫听。
说到最后的结果的时候,金鑫的脸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始终是很平静的。
子琴看着金鑫,说道:“夫人,刘据这惩罚实在太轻了,应该让他也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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