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余致远找了个机会与弟弟沟通。
但,他仍然没有讲出实情。
因为他心知一旦讲出实情,弟弟必然会去找王大对质。
无论结果如何,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那样他之前的努力与隐忍岂不白费?
但,他也不可能自认对何氏有不轨之念,不轨之举。
如此一来,怎么可能说得服弟弟?
因此,本来亲密无间的兄弟二人,不可避免地形成了隔阂。
最终,因为两件xiè_yī又一次爆发冲突,并酿成悲剧。
“那天傍晚时分,也不知何氏对致泽说了什么。
致泽怒气冲冲跑到小人房间搜寻了一番,结果还真的找出两件何氏穿过的xiè_yī。
当时,小人还不清楚这件事,正在厨房里准备用餐。
没过多久致泽冲了进来,怒声喝骂小人……
一听缘由,小人顿时明白,一定是何氏构陷小人,提前将xiè_yī放在小人的房间。
可惜,致泽根本不听小人解释,再加上何氏在一边故意悲悲啼啼,令得致泽失去理智,上前扇了小人两个耳光。
好歹,小人也是一家之主,又受了诬陷,自然气愤不过还了手。
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也不知何故油灯突然灭了……”
“等等!”听到这里,陌子鸣突然发声打断:“你是说,油灯突然灭了?”
“对!”
余致远点了点头。
这一点,倒是与何氏的口供不谋而合。
“那之后呢?”陌子鸣又问。
“小人记得当时刚好推了致泽一把,灯一灭,小人懒的再行纠缠,便怒气冲冲离开了厨房……”
“那你离开的时候,何氏及时点灯没有?”
“还没。”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余致远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动静,只听到何氏在屋子里唠叨,总之就是在数落小人的不是。”
“那你走出厨房之后,有没有人证明?”
“有,阿二当时也在院中。”
“那么,你离开多久之后何氏点亮了油灯,并发现你弟弟已死?”
余致远回道:“当时,小人走出厨房来到院中,阿二小心翼翼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小人气冲冲向着院门走。
过了院门不远,便听到何氏一声尖叫。”
“也就是说,这中间间隔了大约数十息的时间?”
“嗯,差不多。”
余致远点了点头。
这时,吴德补充道:“大人,下官去过余家,从厨房走出来,再过院门,中间要绕开一个花台,距离的确在数十步开外。”
“嗯,很好,很好!”
陌子鸣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
“大人莫非发现了什么疑点?”
吴德小心翼翼地问。
陌子鸣点了点头:“没错,从死者的伤口以及几方供词,本官已经大致推测出结果。
余致泽的确是被人所杀,只不过对方处心积虑,精心设计,导致连余致远都以为弟弟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乃是他误杀。”
“啊?求大人指点迷津,小人给大人磕头了。”
余致远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不急……吴大人,可否现在派人去将那何氏以及王大拘押到县衙?
对了,还有那个验尸的仵作,一并拘来,此人一定有问题。”
虽说陌子鸣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吴德岂敢说个不字?
当下里便唤来县衙捕头下达了命令。
不久后,有衙役匆匆来报:“大人,江仵作不在。”
“不在?”
“是的大人,据守门的兄弟说,江仵作背着个包裹匆匆离开了。”
一听此话,吴德愣了愣,随之一拍大腿:“坏了,一定是有衙役告之了江宏大人在堂上所说的话,这家伙做贼心虚跑路了。
来人,全城搜查,一定要抓到江宏,别让他逃走。”
陌子鸣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人不必兴师动众,他跑不了。”
下午,何氏、王大被押到了公堂之上。
“升堂!”
“威~武~”
随着一众衙役的威喝声,何氏与王大一脸煞白,战战惊惊跪在堂上,一颗心直往下沉。
既然将他俩押到这里,那就说明案情有了反转。
只不过,二人自觉做得天衣无缝,大不了吃点苦头,紧咬牙关抵死不认,官府没有确凿的证据,总得放人。
坐在堂上的乃是吴德,而陌子鸣则坐在一侧旁听。
当然,该怎么审,吴德心里已经有数。
“啪~”
“堂下所跪何人!”
吴德拍了下惊堂木,依例喝问了一句。
“民女何氏~”
“小民王大~”
话音一落,吴德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王大、何氏,你俩勾搭成奸,阴谋残害余致泽,却伪造凶案现场蒙蔽本官,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
二人大吃一惊,齐齐高呼。
“还敢狡辩?余致远已经讲出实情,说他亲眼所见你俩私会,你们还有何话好讲?”
“大人,民女真的冤枉。那余致远多次骚扰民女,民女不从,他怀恨在心,这才会诬陷民女。”
王大也辩解道:“大人,小人与何氏虽是邻居,但平日里见了面至多也就是打个招呼,绝无私情。”
“呵呵,你们以为本官没有证据?
那,何氏,本官问你,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听此话,何氏故作悲伤,呜咽道:“当日,民女换下了两件xiè_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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