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铸剑谷之后,陌子鸣三人便在终南山中一边搜集古籍,一边寻找曹国舅的下落。
转悠了两天,没打听到曹国舅的下落,倒是听人说七里庄有个叫余致远的书生喜好收藏各类古籍,为此花了不少银子。
于是,陌子鸣一路找到七里庄。
没想到,到了七里庄一打听,却听闻余致远竟然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被官府收押了。
再一打听详情,方知案情乃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
余致远于几年前成亲,但妻子却不幸难产而死,之后一直未娶。
弟弟余致泽于去年成亲,其妻何氏,长得花容月貌,七里庄不少男人暗中称之为何美人。
余家兄弟本来一直很和睦,也没分家,但自打何氏嫁进门之后,兄弟二人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街坊们常常听到兄弟二人争吵,有一次甚至还大打出手。
有传言说,这是因为余致远觊觎何氏的美色,仗着当家人的身份意图将之占为己有。
昨日傍晚,兄弟二人不知何故又扭打了起来。
结果,余致远却失手将弟弟打死……
不过也有一些百姓感觉此事颇有些蹊跷,因为这不太符合余致远的性格。
有百姓说,余致远自幼便喜欢读书,为人谦和,颇为珍惜自己的名声,应该不至于做出有悖人伦之事。
当然,也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或许是因为何氏长得美貌,勾了余致远的魂,故而不惜一切想要得到手。
众说纷芸,令得此案颇有些扑朔迷离。
“相公,要不咱们去余家看看情况?”
走到无人之处时,白素贞不由提议了一句。
“也好!”
陌子鸣点了点头。
没曾想,三人这一去却发现了一桩惊人的秘密……
次日上午,陌子鸣来到县衙门外。
“咚咚咚~”
人一到,便上前敲响了堂鼓。
不久后,县令阴沉着脸,在师爷的陪同之下坐上公堂。
“升堂~”
师爷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威~武~”
下面站着的衙役也跟着扯开嗓子吆喝。
随之,外面又有衙役带着陌子鸣走上公堂。
眼见着来人走到堂前,既不下跪也不见礼,县令不由猛拍惊堂木:“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小生功名在身,请大人见谅。”
“你……”
“大人……”师爷忍不住凑过头去,小声道:“此人气度不凡,恐怕有点来头,大人先忍一忍,听他怎么讲。”
县令皱了皱眉,冲着陌子鸣喝问:“好,那本官问你,为何击鼓?”
“小生此来,是为余致远一案鸣冤!”
“什么?余致远?”
“没错!”
“大胆!余致远一案铁证如山,他自己也供认不讳,承认是他亲手杀死弟弟,你跑来捣什么乱?”
闻言,陌子鸣不由冷笑着看了看四周的刑具,回道:“供认不讳?恐怕是受不了重刑,屈打成招吧?”
“放肆!你竟敢对本官无礼?”
“好,那请问大人,你说铁证如山,敢问余致泽是怎么死的?”
这时,师爷忍不住抢先答道:“他是被余致远推搡跌倒,后脑撞击在桌角失血而亡。
这一点,有何氏的口供、现场的情况,以及仵作验尸的结果佐证。”
“大人,是这样的吗?”
陌子鸣瞟眼瞟向县令问。
“没错,除了这些,还有当地百姓的证词,余致远早就对何氏心存不轨,兄弟二人为此多次发生争吵甚至是殴斗。
如此种种,你还有何话可辩?”
“大人,你真的确定死者是撞到桌角,失血而死?”
县令不由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不同说法?”
“人命大案,大人却如此草率断案,这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你……”
“死者后脑的伤口,稍有点常识的人便能看出不对劲。
而贵县的仵作却未验出,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是个滥竽充数的,压根不会验尸,要么就是收了好处,隐瞒不报。”
一听此话,县令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师爷也愣了愣,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死者的伤势?”
“很简单,因为我验过死者的伤。”
闻言,县令不由怒拍惊堂木:“你好大的胆,竟敢越俎代庖,私自插手官府办案也就罢了,还敢前来质疑本官,来人,给本官拿下!”
“是!”
当下里,便有两个衙役杀气腾腾冲了过来。
“尔等敢!”
与此同时,陌子鸣轻喝了一声。
声音并不大,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与气势,惊得堂中一众人一头冷汗。
毕竟,陌子鸣现在的修为已经是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略略释放一点威压,又岂是寻常人等能抗衡的?
“大人,此案疑点颇多,可否去后堂一叙?”
陌子鸣瞟向县令问了一句。
“咕噜~”
县令终于回过神来,艰涩地咽了下口水。
不知为何,他的官威就在刚才那一刻荡然无存,无形中对陌子鸣多了几分畏惧。
师爷同样也是如此,看着县令小心翼翼道:“大人,要不……听听看?”
县令正好借机下台,清了清嗓子,轻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随之走下堂来,冲着陌子鸣抬手道:“既然你说本案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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