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新郎和新娘跟我们俩都长一个模样吧?
我望向姜村长:“这怎么是我和姜美的照片?”
姜村长说:“你和姜美结婚,难道还要用姜二傻和孙婆子的合影?”
“这婚礼是为我和姜美准备的?那么,刚才拜堂的两个人是谁啊?”
姜村长看了看床帘:“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走出去,关上了门。
我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深吸了口气,我抬手慢慢拉开了床帘,我看到,床上躺着两个纸人,跟在姜美家看到的一模一样,一个是我的样子,一个是姜美的模样,只不过,此处的俩纸人,是睁着眼的,脸上染着红脸蛋,血红的嘴上也带着笑!
我脑袋顿时又一阵发懵,刚才拜堂的是这两个纸人啊,我说那两个婆子咋一直扶着它们呢。
我正盯着这俩纸人发愣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流爷叼着烟,走了进来。
我说:“流爷……你看。”
流爷却道:“先别看床上,你照照镜子就明白了。”
照镜子,难道我脸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犹疑地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顿时头皮就炸开了,我看到自己的背上正趴着一个白脸纸人,这纸人跟床上躺着的一样,样子像是姜美,但她的眼睛是半眯着的。
我仔细瞅了瞅她的眼神,发现她似乎也在注视着我。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啥也没有。
我又看了看流爷,他的背上也趴着一个纸人,由于角度问题,我并没有看清纸人的脸。
流爷把烟一扔,低声呵道:“别看了,出去再说!”
我跟着流爷赶紧出了门,外面的那些人依旧在喝酒吃饭。刚才盯着我们的那俩老鬼所在的位子已经空了,不知道它们是回去了,还是正躲在暗处盯着我们。
我和流爷一溜小跑,到了大门口,姜村长抽着烟,冲我们呵呵笑了笑:“干嘛去啊,入洞房没有?”
我刚要问姜村长搞什么鬼,忽然想到那八十八斤大礼的事,于是就问了一句:“姜村长,那八十八斤重的东西,在哪儿啊?”
不料,姜村长还是那句话:“你问姜二傻子去啊。”
我没再继续跟他纠缠,跟着流爷在黑暗的大街上一阵狂奔,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面前有一棵巨大的槐树。
我说:“咋又回来了?”
流爷说:“不回来,你还想把后背上的东西背回家,搂着睡觉去啊?”
我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身上的东西,是在这里惹上的。”
流爷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到了里屋之后,流爷点上蜡烛,借着烛光我发现,原先床上的两个纸人都不见了。
我们在屋里屋外,四处找寻了一番,硬是不见俩纸人的影子。
回到里屋,流爷蹲下,瞅着那两碗米说:“你还记得,揭开纸人的衣服的时候,我就喊着你离开了吗?”
我点头:“那时候,你发现了啥问题?”
流爷说:“纸人的身上沾染了不少带血的米粒,你知道那些米粒是干嘛用的吗?”
我说:“语文书上没学过啊?”
“这叫黄米塑阴身,也就是说,纸人不是摆在床上吓唬人的,而是给鬼造的米身,用来养鬼的。你看,这床下还有两碗白米,插着筷子,这是用来飨鬼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纸人脸上的黄表纸……”
“黄表纸有啥说法?”
“黄表纸用来封盖住纸人的五官,就等于将小鬼的天灵之气给封盖了起来,使得他们不能与外界阳气交通,一些有道行的人,靠近之后,也无法探知其中的阴气,会误认为这就是两个普通的纸人。”
我琢磨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个纸人,跟院子里死人的鞋子一样,都是陷阱。”
流爷点头:“没错,任何人进了这屋子,都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揭开纸人脸上的黄表纸,随后就会被这东西给黏上。用纸人黄米塑身的阴鬼,因为身上米气浓重,所以一般都是借助米气,攀附在人的后背上,因为米气的原因,一般人不会感觉背后阴冷,所以很难发现它们。”
我说:“它们附着在我们的身后,不会是觉得世界那么大,想让我们背着它们出去看看吧?”
流爷说:“身上背鬼的直接影响就是,鬼物的双手会按住活人双肩的明火,下巴会压住头顶的天火,人身上的三盏命火会暂时被掩盖起来,这样一来,咱们再看到的东西,可能就不是现实中存在的了。”
我想了想说:“按照你这么说,刚才咱们参加的那个婚宴,有可能是假的……是咱们身上的阴鬼给咱们制造出的鬼象。”
“没错,咱们吃宴的时候,对面两个老鬼一直盯着咱们看,你还记得吧?”
我说:“那俩老东西是见到咱们背后的东西,被吓尿了,才不敢对咱们下手,抢回鞋子的吧?”
流爷深吸了口气:“当时我也没想到这一点。眼下,咱们先把后背的东西弄下来再说。”
说完,流爷跑出去,取回来两只瓷碗,瓷碗里各装了半碗小米,加满清水后,流爷把中指咬破,滴入三滴血,然后拿起一根筷子,开始搅动米水,边搅动,流爷边念道:“水流长,走黄粮,阴魂离身,迈步过阴堂……”
念了三遍之后,流爷松开手,令我瞠目的是,那根筷子竟然立在碗里不动了!
流爷松了口气,示意我学着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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