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边才是宁道奇?门外或墙后?
不过两股同样深不可测,又同样玄妙的意境压制下,已使风萧萧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他的目的,只是需要让别人知道他有挑起魔门与佛道二门争端的能力就行了,方才能左右逢源,获取最大的利益,并不是真的打算挑起这种争端。
那样对他而言风险也是极大,会成为各方必欲杀之的对象,除了麻烦,并无好处。
别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亦一样,所以在威慑别人的同时,他也同样被威慑着,其中境况微妙非常,不亲历其中,实难言诉。
慈航静斋显然瞧出了关节,不但请出了宁道奇,还有这个同样看不出深浅的秦川,在展示自身实力的同时,亦给了风萧萧一个台阶下,明显是为谈判而来。
其手段与当初的祝玉妍其实并无二致,都是先示之于武,后晓之以理,不过却表现的温和许多,只围而不攻,寄望风萧萧能够知难而退,并不像祝玉妍那般直接带人先围杀再说。
当别人表现温和的时候,风萧萧一般也很温和,所以直言承认这场相互揣测争先的智斗里,他输了先手。
秦川语气中并无胜而欣喜的波动,平静道:“言归正传,晚辈想问圣帝此来为何?”
风萧萧道:“你问的太宽泛,是想套我话么?”
“此来”可指于洛阳,亦可指北上,甚至可以指风萧萧现世为何。所以他才有此疑问!
尤其秦川隔门,目视不见。只闻轻音,更是倍增悬疑感。
秦川油然道:“圣帝戒备之心太甚。大违前辈高人之风范。”
“是我小气了。”
风萧萧这才清楚秦川为何处处自称晚辈,原来是让他对其一些逾越之事无法深究,长辈自然需要有长辈的气度,不好对晚辈太过苛责,只能笑道:“我为和氏璧而来。”
他发觉这个秦川辞锋凌厉,深合剑道,看似寻常话语,骨子里却是寻隙击缝,处处争取主动。
秦川冷然道:“和氏璧更牵连广阔深远。不但影响到谁可一统天下的斗争,还触及武林正邪的消长。天下亦将长期分裂,万民所受之苦,会犹过现今。秦川要请圣帝退出纷争,亦是不得已下的唯一选择。”
风萧萧不以为然的道:“还唯一选择?真是笑话,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慈航静斋至此退出纷争!天下便不会长期分裂,万民更不会受苦犹今了。”
最后一句,语气尤其讥讽。凭什么是他退让,而不是慈航静斋?无论披着多高尚的外衣,说白了还不是双重标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正是思想之争的祸害。令人可置民族大义於不顾,对人民的痛苦视若无睹。”
秦川淡淡道:“中原还不够乱吗?圣帝为何非要横插一手呢?”
风萧萧哂然道:“既知是思想之争,你就该知光凭言语打动不了我。何必浪费口舌,不如谈些实利。”
秦川平和的道:“晚辈当然明白。本斋已决定与圣帝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对方行事。”
“早这么直接不就成了,何必又是装神弄鬼。又是拐弯抹角的?”
风萧萧终究不忿被人压过一头,忍不住嘲笑一句,然后才道:“若非你慈航静斋搞什么择选天命之主的伎俩,还把我牵扯进来,我又何必操此闲心?是你们把我生生拖进这趟浑水的,如今见我难对付,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秦川晓得自己已处于下风,缓缓道:“若我们请圣帝暂时退出洛阳,圣帝如何才肯同意呢?”
风萧萧不怀好意的笑道:“简单,让你们那个师妃暄过来给我充当侍婢就行了,她一日在我身边,我保证一日不入洛阳。”
他口中调笑,眼神却十分幽冷,绝非因色动心,而是想一步步的试探出慈航静斋的底线,何况他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又与慈航静斋份属敌对,对于敌人,他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秦川语气十分平静,道:“看来圣帝根本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诚意。”
风萧萧反唇相讥道:“说的好像你们很有诚意似得。”
秦川的表现,让他警惕在心,这人心智弥坚,竟能摒弃贪嗔痴念,已到了不为外部情绪所动的地步。
见到风萧萧表露的态度,秦川知道他已绝不会放弃打和氏璧的主意,浅叹道:“往后本斋中人遇见圣帝,当会退避三舍,诚意是否足够呢?”
慈航静斋这种表态足以让每个江湖人瞠目结舌,但风萧萧却冷哼道:“这也算诚意?我不信宁道奇还会分身之术,能跟在贵斋每个人身边。”
言外之意,若无宁道奇保护,慈航静斋难道每个人都能如宁道奇一般压制住他不成?当然只能远远就跑开,这种诚意还用得着慈航静斋来给?
秦川脸上终于闪露一抹苦笑,只是隔着门板,风萧萧看不到。
不过他语气仍旧很平稳,道:“我们与圣帝误会之始,既然源于师妃暄,何不结于师妃暄呢?”
风萧萧目光沉凝下来,闪着幽光道:“现在我总算看到贵斋的一点诚意了。”
秦川道:“圣门和慈航静斋之间,存在着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婠婠才是师妃暄的对手,圣帝何必不可为而为之呢?”
风萧萧“唔”了一声,道:“要我遵守这条默契也不是不行,但往后慈航静斋不得打寇仲和徐子陵的主意。”
秦川沉默一阵,并没有立即回答。
虽然依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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