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宁嬷嬷也是叫给他盯的全身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只是还没等嬷嬷再说些什么,就又听见世子爷在一边自怨自艾了起来。
“嬷嬷,明明我都是与她保证了的,她为何就是偏就的不信我呢?”梁轻言抬眼看着宁嬷嬷,只这般的对他说道。
才听了他的这番话,宁嬷嬷当即便是轻撇了一下嘴角,只没好气的对自己的这个姑爷说道:“这事儿,奴婢可不知道。不过您要是实在想不通,那您就去问了姑娘吧。”
是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又怎么会是她这么一个嬷嬷能知道的?即便是她知道,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像这种妄议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她会做的。
才说罢,宁嬷嬷便就躲开了眼前的这个世子爷。直到她进了房,梁轻言却还在门前老老实实的守着。
等见着了锦瑟,宁嬷嬷便就将梁轻言问过他的那句话说给锦瑟听了。
只听着宁嬷嬷的复述,锦瑟便就忍不住的冷笑出了声。
问她为何不信他?这还不是得怪了他自己?像这种“我只是抱一下,什么事情都不做”的鬼话,这位可是没少干了的!
一想到叫他这么哄骗过的那几次,锦瑟就不禁摔了手里的书本恼怒了起来。
先前不论门外的那个说了几次,她都也是想也不想的就信了他。只是这一次,她却是不能再栽倒在同一个坑里了!
想着,锦瑟那张明艳的小脸便不由得也冷了下来。
见这姑娘的脸色愈渐愈冷了起来,站在一边的宁嬷嬷当即也是忍不住的就低了头。
想来她家的姑娘也是叫世子给骗惨了的,不然,她又怎么会才听见了她的话,就变成了眼下的这副模样?
宁嬷嬷一边在心里腹诽着,而后又在一边默默地为门外的梁轻言祈祷了起来。
都说这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也但愿她家的姑娘还念着这百日夫妻的情分,不要叫世子爷守了太久的空房才是。
宁嬷嬷是这般的想着,可是门外的梁轻言却还是在幽怨着。
说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姑娘将他扫地出门,还不就是因为床尾的那档子事情么?就算能和,那前提也得是这姑娘先叫他走进了这道门、爬上了那张床才是啊。
梁轻言只如此的幽怨着,可锦瑟却是想铁了心的。一直到傍晚,她也是没等叫他迈进房中一步。
等着锦瑟都洗漱完了,宁嬷嬷这才又端着手里的盆子出去了。只是才一开门,就被那个还坐在门口的世子爷给吓了一跳。
宁嬷嬷这般的惊吓不是因为梁轻言还在这里守着,而后因为他身边的那一堆物件。
只瞧着这位身下坐着梨花木的太师椅,手上端着青瓷茶杯的世子爷,宁嬷嬷便就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几步。
等到嬷嬷凑到了世子爷的眼前,她这才轻声问道:“您这是……打算着不走了?”
听了宁嬷嬷的话,梁轻言当即便挑了挑眉头。
何止是打算着不走了,他还打算着常住呢!
而且,他也都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这姑娘一日不叫他进门,他就一日不走。若说夜里风凉叫他不小心感染了什么伤寒,那就是更妙了。
毕竟好歹还是夫妻,这姑娘见他病了,总不能是不管不问吧?而且就算她执意要对他不管不问的,那于外边,可也是不好说的呀。
世子爷端着手里的茶杯只轻啜了一口,心里的小算盘却是被他打的噼里啪啦直作响。
不过现下也好在修筠不知道,若是叫他知道了,那他决计是要忍不住讥讽他一句的。
世子爷想着,可他却是不知道,修筠现下就在裕王府里讥讽着他。
“到底是生意人啊!”只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小床里傻笑的修昱,修筠就忍不住摔了手边的花瓶。等他又缓了一会,这才又冷声的骂了世子爷一句。“还真是个成了精的狐狸。”
修筠说着,却是又觉得对不住“狐狸精”这三个字儿。毕竟别人家的狐狸精是只魅惑人心的,只是这一个倒好,一天到晚的除了会算计别人,他还会做些什么?做生意么?可有谁见过人家王府的世子去学市侩做生意的?
也就这一个,不但做起了生意人,还娶了一个这么如狼似虎的世子妃。
修筠只这般的碎念着,可他却是不知道,现下在梁王府里横行的那个世子妃,却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一晃又过去了两日,裕王府修昱的毒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梁王府里世子爷还是过着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日子。
原想着等他“不小心”感染个什么伤寒的,这也就能够骗骗着姑娘了。可是谁曾想,这两日他非但没有得什么伤寒,就连他自己也反而是更加的精神了。
这一晚,世子爷只哭着一张脸又站到了锦瑟的门前。而在一边过往的几个婢女和宁嬷嬷也都是习以为常了。也只有那个曾跟着裴四少在江湖里闯荡过一段日子的秀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着。
“哟。”只看着眼前这个还站在自家姑娘门前的世子爷,秀儿就忍不住的上前问道:“姑爷您又来了啊。”
听了她的话,梁轻言只一脸平静的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见他如此,秀儿也只当他这是又精进了。只是她却是不知道,梁轻言只是脸上没有波澜,但内心里,却是早就忍不住的想要撕了她的嘴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瞧见他这几日都会十分准时的过来守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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