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盟督其实也是差不多准备离开了，临到了最后夸了一下崔家的茶好喝，然后就让杨争先接了这么一句。
江筱看向他，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杨助理有眼光。”
杨争先笑了笑，又说道：“那不知道我们盟督要是去茶馆，能不能请江小姐亲自帮忙介绍哪一种茶最好？”
“我茶馆里的员工都很清楚，你们要去的话，他们一定可以给你们介绍的，我这几天没时间去茶馆。”
江筱依然是一副与樊盟督争吵过，然后没有什么意思要与之交好的态度，也没打算就杨争先给的这个台阶下来。
这倒是她的性格。
杨争先看着就好像是安心了一些。
看来，在他出去的时候他们也的确也没有说什么。
“有什么茶，我到时候找老崔讨就行了。”
樊盟督也是神情淡了下来，然后他就站起来，对崔盟督说道：“行了，老崔，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了。”
崔盟督叫了孟昔年一起送樊盟督出去。
樊盟督上了车之后还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那一道目光复杂得很。
等到他们终于离开，回到屋里，崔盟督招呼着崔盟督和江筱去了他书房。
今天樊盟督所说的话，所表现出来的，让他都很难理顺过来。
也幸好孟昔年和江筱今天也过来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转述。
坐下来之事，崔盟督还理下了思绪，然后才看向了孟昔年。
“这事你怎么看？”
孟昔年也是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了他的话，“我倾向于相信他的话。”
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傻子，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他和江筱两个人都看着，能看不出来吗？
江筱也说道：“樊盟督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着急。”
而且，还把那个怀表给了她，刚才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黑白的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了，应该是他和妻子以前的合影，照片上的樊盟督看着年轻得多，樊凌的模样倒是有点儿像他。
樊盟督不可能事先知道她会要他的东西，所以这东西不应该是事先有计谋地准备好了的，就真的是他随身带着的。
“他说是ask的人想要控制他，这个ask的人，应该就是我们一直还要抓的那个大爷，应该就是房老吧？”
“很有可能。”孟昔年点了点头，“以前房老也去过樊家，据樊凌曾经说的，之后樊家的人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樊盟督，就连他中风的消息都只是医生传给他们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也都是让杨争先转达。樊盟督不怎么再管家里的事，就是要管，依然也是通过杨争先。”
“刚才我倒也是看出来了，杨争先这个人，当着老樊的面也的确是还有一点儿难以盖住的傲气，就说临走的时候，老樊明明就没有说什么茶馆的事，他就自作主张地提出要去茶馆，让你亲自作陪。这话，当着我的面，老樊都未必敢说。”
说起这事，崔盟督都有些怒火。
对于那个杨争先，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印象。
去个茶馆，他还敢直接点名让江筱亲自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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