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是怎么了?”许仙看到李公甫趴在床上惨叫起来。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盗了库银,一连盗了三次,县尊大怒,将你姐夫打了一顿,如果再抓不住,你姐夫还会挨打,这可怎么办?”许娇容一连戚容。
许仙微微蹙眉,他记得盗库银的应该是小青,难道真的是她。
“汉文,你要随我去府衙一趟,这个天杀的人,盗了库银后,还在上面留了姓名和画像,这画像长得很像你,你这几天也不在家中,若非看在我的面子上,衙役已经要拘捕你了。”
许仙听到这里,神色一惊,他已经确定就是小青所为了,这计策特毒了一些。
“去县衙?王师爷的妹妹还是娄知县的小妾,会不会公报私仇?”
许娇容脸色一沉,顿时担心起来。
“不用怕,王家半个月前就举家去了乡下,王家得罪人太多,王夫人也不敢出头。而且娄知县这个人还算公正清明。”李公甫拍着胸脯,只是牵动了伤口,又惨叫起来。
“姐夫,我随你走一趟。”
许仙笑了下,一脸无所谓,许娇容则更加担心起来。
许仙扶着姐夫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县衙。
此时娄知县升堂审案,许仙站在县衙中间淡淡道:“汉文拜见县尊。”
“大胆许仙,你见到知县老爷为何不跪?”娄知县还没有言语,他身边的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人忽然厉声喝道。
许仙眯眼看了下这个胖子,望着娄知县道:“学生新的秀才,我朝有规定,秀才可以见官不拜。”
这个师爷的脸色难看,娄知县则笑了下道:“汉文,我钱塘县府库被盗,留下了汉文的画像。”
许仙傲然而立,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定是有贼人栽赃陷害,汉文乃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盗取库银。”
“那可不一定,你的姐夫不是捕头么?或许有家贼呢。”这胖胖的师爷阴测测道。
许仙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嘴角挂着冷笑:“敢问这个师爷贵姓?”
“姓李。”李师爷挺胸昂头,一脸倨傲道。
许仙哈哈一笑,随后厉声喝骂道:“好一头鼓噪的老狗,若是有内贼,定然是你。”
“许汉文,你敢在公堂上口出讳言,这是大不敬。”
李师爷气的暴跳如雷,许仙冷哼一下:“公堂之上,县尊最大,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张牙舞爪,你若是在空口污蔑我,汉文纵然手无缚鸡之力,也要打的你满口无牙。”
许仙有恃无恐,这娄知县就算要治自己的罪,也要先革了自己的功名,只是一个知县还做不到这点,必须禀报到临安府的学政,再由学政禀报到朝廷。
许仙的话气的李师爷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许仙道:“你,你敢对我如此无礼,我是钱塘师爷。”
许仙往前踏上一步,也不去理睬李师爷,当下对着娄知县道:“敢问县尊,可是确定汉文就是窃贼?让一个小吏如此辱没汉文?”
娄知县轻轻捋了捋胡须淡淡道:“既然盗贼留下了汉文的画像,本官需要汉文来配合调查。”
“许汉文,不要仗着你姐夫是捕头就如此猖狂,你姐夫稽查不利,罪责难逃。”李师爷的话让许仙冷笑不止,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师爷。
随后对着娄知县道:“汉文有办法可以追回库银,不过需要李师爷的配合。”
“我是文吏,如何配合抓贼?你这是要故意陷害我!”李师爷厉声怒吼。
许仙再次喝道:“县尊,若不能抓到贼人,汉文愿意接受任何罪责,一力承担府库的损失。”
娄知县慢慢的捋了捋胡须,上下打量着许仙,他也曾听闻自己那小舅子就是这许仙施计所害,只是却没有丝毫证据,而且那王师爷做的事情太恶心,又牵扯到了军队里面。
娄知县躲都来不及,那里敢插手。
今日他召唤许仙,也是有心看一看这许仙,借机打压他的气焰,不过见到这许仙,却是一股傲然独立,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架势,完全是一个愣头书生。
这样的书生是最难对付的,惹急了,还真的敢做任何事情,加上他那些同年一起捣乱,一定会让他惹来一身骚。
娄知县上下打量这年轻的许仙,半晌后拈须道:“汉文,你既然主动为我们抓贼,那自然是好的。李师爷就协助汉文吧,不过总得需要定个时间吧。”
娄知县缓缓道,他知晓许仙卖了一颗千年人参,有一些钱财,即便抓不到贼,也必须将库银补充回来。
“三日足矣!”
许仙抱拳傲然离开,留下堂上脸色铁青的李师爷。
“县尊,这许仙太傲了,太狂了,一定要整治,整治他。”李师爷愤怒道。
娄知县不冷不热的看了下李师爷,语气阴沉沉道:“十五岁的少年秀才,难免有些傲气,你好好协助他,本官只要追回库银。”
娄知县缓缓离开,此时觉得许仙设计害了王师爷的传言有些不真,一个愣头愣脑的书生那里有那种缜密和毒辣的心思。
而李师爷则脸色难看,他还想要借助许仙来打压李公甫,好让自己在县衙中树立权威,夺回一些权力呢。
李公甫看着走出县衙的许仙连忙道:“汉文,你怎么许下这么大的承诺啊,那贼人极为神奇,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抓不到啊。”
李公甫现在真的是着急了,生怕自己这个傻小舅子出事,也不明白平日温文尔雅的许仙今日怎么如此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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