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妈妈来催促,李管事很是心烦,觉得主家的小姐不知道好歹,就会胡闹。
敷衍道:“知道了,你回去跟小姐说已经着人去订购了。”
郑妈妈不敢怠慢,把袁明珠的话又交代一遍。
李管事:“太爷不在家,这么大一批货物,得几千两银子,账上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谁敢由着小姐胡乱做主?
万一买回来用不了遭了虫蛀或是怎么了,太爷还不是拿我开刀,说是我没劝导幼主?”
袁明珠看了郑妈妈的神色,知道那边李管事肯定没尽力执行。
“拿东西我们出门。”
叮嘱燕草在家盯好正在蒸馏的茉莉花。
听说袁明珠带着人出门了,李管事神情烦躁,“这差事真是难当,我还不是为着她好。”
也急匆匆的让人牵了驴子过来,并没有去追袁明珠,而是往袁弘德吃饭的稼莘居去了。
袁弘德带着陈掌柜在稼莘居招待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晋地的故人,长安城侯家的侯广澈。
还有李同芳的本家,固北李家的人。
固北李家借着李同芳在武安州的便利,正在尝试走这一条新商道。
侯广澈搭上李家的关系,这次跟着李家走一趟。
因为见识过前土匪宋宏盛刮地皮的本事,对袁家也有些害怕,再说他也不以为袁家这种势单力薄的人家短时间内能在这里闯出名堂。
所以也没打算跟袁家联系。
跟着固北李家的人去了一趟金谷里应酬,意外得知了武安州有人复制出了当年赫赫有名的玉恒春。
话说当日侯广澈陪着固北李家的人应邀去了春红院,席间有人提议:“单吃酒没意思,听说仙都冠新来的许凤翔姑娘就是打你们那边过来的,
端得是身姿妖娆,歌喉婉转,不如让人去请了来助兴。”
席间陪酒的姐儿听了,直笑得花枝乱颤,“快别提那仙都冠的许凤翔了,她算是什么头牌,乡巴佬一样,给头牌提鞋都不配,现在谁还请她呀!”
似乎是要借着妍玉春开业当日的事把许凤翔往死里踩。
客人细问之下才知道,许凤翔连玉恒春都没听说过,见了跟玉恒春一脉相承的妍玉春不仅不认识,还大放厥词。
“居然还说妍玉春不如馨桂坊,馨桂坊潘家的家主当日都曾说过‘他们家的馨桂坊除了跟玉恒春比不了,放眼天下,他们现在就是天下第一。’”
客人也知道这金谷里各家的姐儿之间互踩才是常态,虽然分不清真假,依旧打消了请许凤翔应局的打算。
都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侯广澈把那姐儿的话听进去了。
他本身在经商一途上就有天赋,嗅到这其中的商机。
玉恒春若是不失传,复制出来相同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复制出失传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大噱头。
当日别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找了心仪的花姐各自去歇息了,只有他点了席间说话的姐儿,一转身搓搓脸就没有了酒意。
跟那姐儿细细打听了妍玉春的底细。
次日就跟固北李家的人说了他的打算:“我跟那花姐打听了,确实是有人复制出了玉恒春,而且那玉恒春才复制出来没多久,只武安州内有,还未卖到其它地方,咱们若是拿下销售权……?”
固北李家的人也不是傻瓜,这意味着什么席间他或许没品味出来,这会子侯广澈跟他又提一遍,他若是再品不出什么,也不配领着家里一个商队走商道了。
激动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许多:“问一下妍玉春的东家是谁,咱们上门去洽谈,争取拿下西北的销售权。”
不说晋地乃是富庶之地,就是这些东西卖到口外,就算不到草原复地,也可以换来好几倍的利润。
他们家跟侯家强强联手,凭着侯家的商道和他们家的商道,走一趟就是滚滚财源。
跟李同芳打听明白了妍玉春东家的底细,侯广澈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都是故人啊!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稼莘居之约。
李管事骑着驴子匆匆去了稼莘居,袁弘德看到他,就推说要小解从包厢里出来。
“什么事?二小姐在庄子里可好?”
李管事:“二小姐突然要购买五年的香料用量,小人劝说了也不听,带着几个下人出门去了,太爷……。”
下头给袁明珠上眼药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袁弘德给打断了,“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二小姐要做什么你只要照着她的吩咐去做就行,不要自作主张。”
“可是账上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
“银子我会想办法,这些不用你们操心。”
袁弘德在想着从哪里能挪动到银子。
万香园那边已经见收益,不过万香园属于本小利微的小本生意,细水长流,挪不出来太多银子。
妍玉春倒是暴利生意,但是经营时间太短,并未挣得巨额银钱。
袁弘德想着是不是把万香园的股份抵押给李同芳,先从李同芳手中借些银子周转。
打发李管事:“我这边还有客人,你先去看看二小姐,抓紧把她安排的事办了。”
李管事要走,袁弘德又想起一事,喊住他:“以后二小姐再有什么事吩咐你,你只管去办,不要来跟我汇报。”
言外之意:疏不间亲,有什么事明珠会跟我说,你就别跟我汇报了。
袁弘德真是想多了,未等宴席散了他找李同芳商议周转银子,席间固北李家的人就提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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