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驹迟疑了一下:“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将:“但说无妨。”
袁仲驹把吴正良是被除族,撵出来的经过说了。
“我越琢磨越觉得他是有心兴风作浪,跟官府作对,对迁徙不满,还得多加提防啊,防止他搞破坏。”
小将咂摸一番滋味,也说不好这是他们之间有私仇还是吴正良想搞破坏。
不过秉持着小心无大过的原则,他觉得还是得往上头汇报一下,免得出事以后治他一个不查之罪。
小将走回去,对吴正良说:“你,跟我走,这是得严查。”
吴正良不知道这是怕在人群中抓他引起恐慌,要把他带到衙门里再制服他,得意的看了袁树人一眼,喜滋滋的跟着走了。
进了府衙之内,避开了民众的眼,小将一声令下,吴正良就给拿下了。
押到上峰跟前。
吴正良连呼冤枉。
这些事在五柳村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找个人一问就问清楚来龙去脉了。
小将请示他上峰:“这个吴正良该怎么办?”
上峰沉吟了一下,说:“把他们一家送押送那边去吧。”
凡是逃跑后被抓回来的,或是有逃跑嫌疑的,都送押送那边派兵严加看管,一路当成流放犯一样押送过去。
若是路上再有逃跑的行为,就要割去耳朵以示惩处。
那些人所送去的地方也跟其他人不同,他们送去的地方更远更荒凉。
吴正良正是听说了有这样的惩罚,才去汇报的袁家。
没想到害人不成反害己。
待袁弘德回来,这件事已经全都平息了。
不过依旧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亏得处理得当,不然他们一家下场不可预期。
袁弘德拿了一个银锭子给袁仲驹:“你的那个用掉了,再补一个与你。”
袁仲驹摆摆手:“用的不是我的,是小妹的银锁,我说拿我的银锭子用,小妹非得让用她的银锁。”
袁弘德叹气。
曾孙女太聪慧了也愁人。
袁仲驹以为曾祖父是因为用了银锁叹气,局促不安。
袁弘德只得安抚了他几句:“用银锁好,那银锁是宋家曾祖给的,是世面上打的样式,没有标记,
送出去人家会以为咱们家没有银子,只能拿家里孩子银锁片使用,不会盯上咱们家。”
财不露白。
袁仲驹点点头表示受教了,但是还是没明白曾祖父为何叹气。
袁弘德把银锭子收起来,并没有补给袁明珠,让她很是愤愤不平。
“用了我的银锁片,这银子应该补给我。”
“你这么大,也戴不着银锁片了,等以后再给你买其它的。”一杆子给支到猴年马月去了。
主要是怕她手里没银子都这么会折腾,要是有了银子不得跟孙猴子似的大闹天宫去?
等川资凭照都领取完毕,有些大户人家,自己家有马车护卫的,就自己上路了,到官府指定的地点就行。
也有跟他们相熟的人家,附庸着他们一路行走。
固北李家当初被袁明珠设计,通过袁弘德跟宋渊借过人手护卫。
此回也邀请袁家同行。
陶氏拉着袁弘德的衣袖,“顾氏带着两个孩子,她身体又不好,咱们要是跟着李家走了,把他们抛下,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袁弘德本来也觉得自己家只有牛车,路上只怕要拖累李家的脚程,没想跟着他们走。
但是陶氏的理由还是让他觉得很为难。
袁明珠看出来的问题,他也看出来了,他也觉得顾氏撑不了多久。
不过他没看到顾帆把川资凭照交给顾重阳的情景,暂时没猜到顾帆想逃跑。
袁明珠:“咱们跟顾家一起走吧!”
不是她圣母,其他人她管不了,她只是不想让陶氏失望。
报答她,就满足她的愿望吧。
大的和小的都要跟顾家一起走,袁弘德就没什么原则的同意了。
旁边顾帆看着袁家那边的动向,对顾氏说:“姐,袁家那个小丫头片子粘上毛比猴都精,又心狠手辣,你确定要把朝阳托付给他们家?”
顾氏咳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五脏六腑一起都咳出来一番。
看到她如此难受,顾帆跪下:“姐,我错了,我走,袁家的老太太是个善心的,重阳托付给他们家是最好的选择了。”
拉着顾氏的裤腿:“姐,你别撵我,等我把你们送到黄河边上我就回来,我去投奔晋王府,我会把属于咱们家的一切都夺回来,让顾舟那贼人得到惩罚。”
顾氏把布巾折起来,不让弟弟和儿子看到她咳出的血。
却不知道她的唇角也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摸着顾帆的头:“袁家的姑娘虽然心狠,却不是无原则的对谁都狠,只要不算计她,她不会无缘无故陷害谁,你就别担心重阳了,
倒是你自己,以后万事小心。”
把他扶起来。
官兵点一批人就带走一批。
陆陆续续走了一些以后,就轮到袁家了。
顾帆挨到点名册的人跟前,塞了一块银子给那人,顾家被分到袁家一队。
袁务川赶着牛车,袁明珠被抱到他旁边坐着。
袁明珠:原来还是给她留了车位的,吓死她了,还以为真的得用脚丈量迁徙的路途呢!
这条路是袁弘德走过的,他们这些年贩运瓷器,除了往豫北的那条道,也经常在这条道上走。
顾重阳年岁跟袁明珠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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