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祀一开始还愤愤不平,这帮家伙居然如此轻浮地对待陛下。他腰间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不过,等到后来,辰祀反而是同情这帮家伙了。陛下可是连朝堂上他们的父兄都能玩弄的人啊,这帮傻子,啧啧。
叶黛暮之前还十分担忧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形态,或者说怎么样的方式和他们相处,毕竟和他们有交情的人是幼安。若是他们真的好相处,也不至于被猫嫌狗厌了。
连叶黛暮的外祖父都听闻过他们欺男霸女的事迹,可见是有多出名的不好相处。其中不少人,都是喜好奇特的家伙,逻辑混乱的也多,反正竟是些不爱上进,正经书没多过几篇的浪荡子。被人家嫌弃也是很有道理的。
“维桢啊,这位兄弟是?”大家伙说笑了半天,锅子里的肉都吃了大半,这才发觉多了一个人。白元韶仔细地打量了一回,这家伙怎么看都和他们气场不合,是不是一类人,闻气味就知道了。
“我家的。我还在伤脑筋啊。这家伙这么紧张,搞得我很突出。要是在街上被认出来可麻烦大了。”叶黛暮说是不知道如何和他们相处,不过,在看到他们的瞬间,立时便忘了这么许多。没办法啊。
她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想到的是美食美酒,还有欢笑着的幼安。她是想要利用他们,但是虚假和敷衍的那张脸,却一下子浮现不上来。她就是傻吧。哪怕知道这所有的回忆都是建立在摇摇欲坠的基础之上,她还是觉得由衷的快乐。
怎么会感到不快乐呢?不可能的。不像那些坚毅的有着超凡决心的人,摒弃了所有的欢乐,忍受着所有的痛苦和煎熬,为一个目标而奋斗。她就是个普通人。
“那麻烦可大了。走,哥们带你去找点乐子。乐馆的横波最近可是又出了新的曲子啊,那妖娆的身段真是看几次都觉得……”一个公子哥毫不避嫌地将胳膊挂在辰祀的脖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另一边的叶黛暮笑着按着了他的手,冲他眨了眨眼睛。要是动手就跟你没完。
辰祀咬了咬牙,忍下来了。就听叶黛暮拿起桌子上的大葱,狠狠地砸了那小子一下。“不要随便开黄腔啦。我的耳朵都被污染了。”
“抱歉,我错了。”对方乖乖地认错,温顺得像只羊。
“嘿嘿嘿,快来讨好我,不然等幼安回来,你就死定了。”叶黛暮欢乐地越过辰祀揪住对方,很是痞子样的威胁道。话说这简直是本性流露。叶黛暮觉得自己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就顺其自然吧。
“哎,不带这样的。你们快帮我说话啊。”一提起幼安的名字,那家伙立时便惊慌失措地求助道。
“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讨好她吧。”白元韶很无情地说道。幼安那个小心眼的家伙的小心眼的程度可是不能小瞧的。回想一下和他的事情,全是血泪史啊。
“我觉得你上月买的翡翠白玉很不错,就奉上以平息维桢的怒气吧。否则等幼安回来,啧啧。”一众人等皆是看好戏的落井下石。然后叶黛暮就毫不费工夫的得到了价值万金的翡翠白玉。
“话说,幼安什么时候回来啊?没他好无聊啊。最近都没有什么事。”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七倒八歪地倒在软塌上,懒洋洋地聊天打发时间。
“可是乐馆最近出了不少好曲子,再去听一遍吧。”白元韶也赞同这个提议。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好做。
“啊。”叶黛暮不太开心地反对。“我听不懂啊。而且好看的女人我又不能做什么?有没有更刺激一点的游戏哦。难得出来玩,大概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有空闲了。”
“这样啊。你还挺忙的。”不少人都很认同叶黛暮的说法,他们这帮人去乐馆听曲子不如说是看热闹。“不去也好。横波虽然美,但是入手也麻烦。”
叶黛暮这个时候突然灵光一现。“对了,去赛马吧。”
“赛马?有什么有趣的?”白元韶兴致缺缺。他不大会骑马,是个标准的弱鸡。
“赛马不有趣,赌马总有趣了吧。”叶黛暮说完,不少人都眼睛一亮。这个确实很有趣哦。反正这群纨绔就是钱傻人多。
“不错耶,赌马。走吧。谁家的马场现在还开着?”马场现在几乎都被叶黛暮征用了,当然是以女皇的名义。
“不可能的,现在是战时,别说是马场了,就是马也没有了啊。女皇简直是有病,哪有这样将别人家里的马都强制征集的,简直强盗。”很好,叶黛暮记住他了。等着瞧。
“嘘,别说傻话了。只能放弃了。”公子哥也不是什么神仙,要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哪还有那些正经人什么事情早这个国家早就被这群傻子给搞垮了。
“诶,不就正是因为不被允许,如果做了才好玩嘛。反正谁家也不会真的把全部的马都拿去支援吧。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为国家鞠躬尽瘁,反正我家老头子说就算换一个姓,我们也还是世家。”真是不负责任的任性的小孩子才会随便说的话呢。
不过,这一点叶黛暮还是理解的。她要不是皇帝,也绝不会在乎这种腐朽的国家。不过,她比较倒霉,坐了最惨烈的那个位置。所以屁股决定脑袋,她还是要好好地报复一下这些家伙。
恩,报复说的太严重了,应该是小小的恶作剧。
“我家的。”叶黛暮欢快地举手。“来玩吧。我家的马还有在呢。不过,没有比子义家的好就是了。用来赌马应该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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