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非和池鸣在讨论不休的时候,池鸣已经在外围现场勘查到了方丈室北侧,他像是一只猎犬似的,在四处搜寻可能的发现。
不能不说池鸣的现场搜索能力是超强的,现场搜索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工作,只要在地面或者什么空间里面上发现一些可疑的物品、痕迹,可是一个没有经验或经验不足的勘查员去看一个现场,经常就会对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动视而不见。
只有池鸣自己知道,搜索现场是要动脑子的,不是光光被动地搜寻,一边搜寻一边需要开动脑筋,想象案犯在现场的活动,案犯怎么到达,怎么作案,怎么离开,这都需要发挥充分的想象,所以他在一个现场就不一样。
池鸣想,刚才沿着方丈室的前门已经搜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痕迹物证,那么可以假设凶手不是从前方而来,会不会是从方丈室的后侧来到呢?
此时天早已大亮,因为有山体的遮挡,否则早已是阳光普照了,池鸣见方丈室北侧的围墙有三米多高,心想要是不借助工具,一个正常的人是无法翻进围墙的。
视线跃过围墙,池鸣看到围墙外边的山坡上是一片密密匝匝的竹林,竹子碧绿,正在随风摆动柔韧的腰肢,顶部的竹叶将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像是一顶巨大的阳伞。
池鸣站在那儿发呆,他想,这个位置确实不适合作为出入口,这高高的围墙非常难以逾越。
不过,他转而又想,要是凶手无法从寺院的前门进入,或许从这个位置进入是最佳的选择,因为这个位置距离方丈室最近,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取方丈的性命,那么选择从这里进入,可以最大化地防止被其它人发现。
池鸣想到这,眼睛开始左右观察,忽然他发现了靠着围墙搭建的茅房,他发现这茅房的顶部是预制板铺设,顶部非常平整,几乎和围墙平齐。
池鸣想,要是凶手从地面攀爬到茅房的平顶,那么他就可以翻出围墙,三米多的高度,哪怕没有任何工具,直接跳到地面,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池鸣又想,出去是没问题的,可是反过来,凶手怎么进来呢?要是没有楼梯之类的攀高工具帮助,三米多高的围墙肯定上不来,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强的跳跃能力。
他眯着眼睛,瞪着那间茅房发愣,心想只要凶手想办法登上围墙,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走到茅房顶部,然后纵身跳下,就可以进入寺院,然后奔向方丈室,实施犯罪行为。
池鸣想不出可能的办法,他在心里已经决定,要是实在找不到支持的依据,过会儿就从寺院外头绕到围墙外的竹林里再行勘查,看看围墙外到底有没有可疑的痕迹。
他走到茅房的前面,一路过去地面都是水泥的材质,无法获取鞋印。
他开始设想,要是凶手从这儿出去,那么他势必要登上茅房的顶部,如果要登上茅房的顶部,势必要进行攀爬,不然这茅房也不是那么可以随意上得了顶部的。
他忽然看到茅房的那扇门半开着,就引起了警觉,每一个痕迹勘查人员对于现场的任何异常都会投入巨大的热情。
池鸣看到半开的门,同样产生了兴趣,他走近门,发现这是一扇比较普通的木制门,从木料纹理上判断,像是松树原木刨制而成。
他开始上下观察门面上的变化,木料表面不太光滑,看不出有明显的掌纹和指纹,只是在门面的中下部位似乎可以看到一小片蹭擦痕迹。
池鸣心中一亮,他将目光集中在了这片蹭擦痕迹上,他发现这一小片蹭擦痕迹像是比较新鲜,表面的灰尘颗粒锐利清晰,像是刚蹭擦上去不久。
虽然已是白天,可是池鸣还是将勘查灯斜着贴在门面上,将白光侧着照射这片蹭擦痕迹,他发现灰尘颗粒更立体化了,有些颗粒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掉落的样子。
他心里立即明白了,不管这片蹭擦痕迹是否和本案有关关,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一片新鲜的蹭擦痕迹。
池鸣心里觉得,终于有了一些发现,转遍了整个外围,就这一小片蹭擦痕迹是真正让他心动的变化。
他忽然想,要是凶手借助这个木门,攀爬上茅房的顶部,那么凶手必须要将双手搭在门的上端,然后将脚蹭擦在这个门上,才能将身体跃起,爬上茅房。
池鸣觉得想法慢慢变得成熟成形,他脑海里跃出了这样一幅画面,凶手从方丈室里出来之后,来到了这个门边,双手搭上门的上端,然后收脚踢门,身体翻上了茅房。
池鸣现在最想看到的是门上端狭窄的平面,要是那面上能看出异常的迹象,那么就可以证实他自己刚才的想象。
池鸣见附近有块大石条,于是就过去将那石条搬过来,站了上去,这样勉强可以看到门上端的情况。
当他看到顶部有一小片血迹的时候,怎么也不会相信,得来的是如此简单。
池鸣见那血迹已经干涸,但颜色鲜亮,很明显就是新鲜形成的,这并不需要太多的考虑。
池鸣心里想,刚才他的想法已经得到了证实,凶手就是通过攀爬这扇门才得以最终爬上茅房的平顶的。
池鸣觉得自己已经解决了现场的出口问题,心里一阵轻松,他知道,像这样的现场,要是解决不了出入口问题,无法分析凶手和死者的关系,无法分析案件的性质,要是一直确定不了出入口,而案子也一直破获不了的话,他会一直被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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