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开始向远处的尖顶方向走去,池鸣将勘查手电开到最亮的一档,开始进入勘查状态,在他的眼里,地面上的鞋印、异常物品都是宝。
而找血迹却是慕容非的拿手好戏,他不仅擅长于分析血迹,而且特别善于发现血迹,没走几步,他发现了地面上又有一滴血,方向也和刚才那滴血一样,像是从远处而来。
慕容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凶手一定是从山上下来的,所以才沿路留下血迹。
走到水泥路的尽头,他才发现前方相接的是一条窄一些的土路,土路的路面由于多日未雨,脚踩上去非常坚硬。
让慕容非感到意外的是,沿着土路一直往前走,也陆续发现了一些血迹,现在仿佛是这条血线在引导着他前行。
血迹把他们引到了一座废弃的水塔前,原来刚才远处看到的尖顶就是这座水塔。
苏易叫道:“天哪,这荒野里头竟然还藏着座水塔。”
池鸣猜想道:“我看这水塔已经荒废多年,一定是当初规划发展坎山工业区时留下的烂尾工程,他们以为可以发展成大一些的工业区,所以才在这边提前修了水塔,没想到计划失策,所以就这么荒废咯。”
申海说:“也许吧,可是难道我们的分尸现场会是在这里边?”
慕容非说:“我看是不会错的,这血迹明明是从这里开始,一路走向垃圾堆的。”
苏易说:“要不是这血迹的指引,我们怎么可能会想到有这么个地方,竟然藏着分尸的秘密。”
池鸣说:“待我进水塔看看再说。”
池鸣用手电照了照水塔的门,那门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但没有上锁。
他特意去照了一下门框的部位,发现上边果然有血迹,他说:“慕容,这绝对不会错了,门框上有血,说明凶手开过门,我看现场一定是在水塔里边。”
苏易激动地说:“真是不可思议,我们从公交二公司,就凭着一块碎布料,竟然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坎山工业区的废弃水塔。”
慕容非说:“你先别急,我们还会不断地创造奇迹。”
池鸣用力去推那铁门,因为铁门很不灵活,应该是失修多年了。
“吱嘎”一声,门终于朝里边开了,池鸣正眼看到的是,里边有个检修水塔用的楼梯,那楼梯盘旋而上,高不可测。
他收回视线,朝地面上看了看,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
池鸣说:“地面上血迹很多,不会错,现场就在这儿。”
他让出位置,叫申海拍照,申海在照相机的镜头里发现,地面上的血迹布满了他的整个取景器。
慕容非发现,这地面的血迹也有凝固的情况出现,说明当时死者失血时还是活着的状态,地面上血迹虽多,但是并不凌乱,说明当时并没有搏斗过程,死者应该是处于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之下,遭到了切割。
他正在思考,忽然听到苏易叫了一声:“那是什么?”
顺着苏易手指的方向,慕容非发现楼梯的扶手上有条铁链,就垫着脚走了过去。
他发现那铁链是被一把大锁系在扶手上的,铁链的下端系着一个铁环,铁环的大小刚好是人的手臂大小。
慕容非仔细看那铁环时,发现铁环上竟然都是血迹,他忽然想起了那只断手,心想,那断手会不会本来就锁在这铁环里边,然后沿着腕部被活活割下?
他想,真是一个残酷的画面,这哪里是一个分尸现场呀,这简直就是在屠杀。
慕容非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个现场?”
苏易先说:“现场在这儿肯定是不会错的,不过这里的血迹都呈凝固状态,让人难以相信,死者是活着被分掉的。”
申海说:“法医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懂,可不可以这样去理解,死者本来是活的,当遭到起初的切割时,大失血之后人就死了,最后完成的还是分尸。”
苏易说:“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死者在遭到致命的切割时,竟然都没有搏斗,那一定是昏迷状态。”
申海说:“就算他醒过来,他的手部被铁链的铁环锁住,也无法抵抗。”
慕容非说:“死者事实上没有抵抗,不然血迹一定会比较凌乱,所以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除非死者事先被击昏,或者中毒昏迷。”
池鸣说:“这就对了,要不是昏迷状态,想要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铁环拷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慕容非说:“先致昏迷,然后用这铁链将其锁在楼梯护栏上,然后分块切割?”
池鸣说:“听上去没什么不妥的。”
慕容非想了半天说:“不过,好像还是有些问题存在,目前来说,我们没有理由说这死者被分割成什么样的状态,因为我们只发现了一只断手,身体的其它部位现在有没有被分,分成什么样,到底抛了没有,抛到了什么地方,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无法回答。”
池鸣说:“保守一点嘛,可以这么说。可是我相信,这人一定是被分割得比较小块,不然这种鬼地方,要转移尸体是有一定难度的。”
申海说:“那就不可以在水塔附近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慕容非说:“对,这也是一种可能,所以说,死者的右手肯定是分割下来了,身体的其它部位我们并不能说已经被分。”
夜很安静,四周有不夜虫在叽叽地叫着,要是这个时间一个人在这荒废的水塔里头,准定被吓哭,哪怕是白天,也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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