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郭法医说:“可以放一下照片吗?”
郭法医说:“好啊,你们看墙上的吧。”
郭法医开始不停地播放,死者的脸部果然被破坏得得面目全非。
慕容非细看时,忽然发现脸部的这些损伤似乎有些眼熟,脸部的皮肤创口走行都是弯弯曲曲的样子,他想起了玉州那起案件中死者被割的耳朵,是美工刀!
慕容非急切地问道:“你们考虑这损伤是美工刀形成的吗?”
郭法医停止了播放,说道:“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
慕容非说:“这就对了,玉州的那起案子,死者的一只耳朵被割,也是美工刀,和你们这起案子是一样的。”
郭法医说:“这么说,还真有点意思,看来我们这些案子之间还是可能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慕容非这时终于感到有了点安慰,美工刀,扳手,疑似酒吧女身份,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虽然这是一起杀人抛尸案,不是他们那些随机的抢劫杀人。
池鸣说:“或许,凶手在昆州做下的第一起案子,动机是不一样的,因为某种原因,他杀掉了他身边熟悉的人,然后他离开了湾州,在后边的那些城市开始进行抢劫杀人?”
慕容非说:“你说的有道理,凶手犯下的第一起案子,动机可能不一样,可是到了后来,他杀人的动机完全变了,变成了抢劫杀人,这看上去好像是一种转换,可是怎么看都显得别扭。”
郭法医说:“那你觉得还有其它的原因?”
慕容非说:“我是这么想,在这两种动机之间还有一种转换的动机,那种动机才是第一种动机的自然转换,而现在我们看到的抢劫杀人,会不会只是一种顺手行为?也就是说,他杀人的第一动因不是为了抢劫,而是由于其它原因杀人之后,顺便劫取死者的财物。”
郭法医说:“很难懂。”
慕容非说:“这很难讲得清楚,也许只有凶手自己才清楚吧。”
“说起美工刀,我们这边也做了点工作,这里也一并向你介绍一下。”
“好呀。”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昆州,我们昆州虽然处在偏僻的西域边境,可是这里人文荟萃,从古至今都是画家的天堂,我们这里有一条街叫诺安街,是全国画家的集散地,他们来来去去,聚居在那条几百米的街巷,整天在那边搞创作。”
“那附近有酒吧吗?”
“多,和那条街平行的一条街诺春街,算是沾了这艺术的气息吧,大大小小的酒吧就开起来了,形成了酒吧一条街。”
“哦,那一定很有意思。”
“是的,我们也是因为这美工刀,才想到凶手会不会是画家,而且这死者我们考虑是酒吧女,更加使我们的目光转向了那边,只是后来那边的工作查证很困难,就没有再继续。”
慕容非心里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味道,他问道:“郭法医,晚上你们可以带我们去那边逛逛么?”
郭法医笑道:“当然可以,下午我们把并案的事情商量好,晚上去那边看看,我请你们去那边的酒吧喝一杯。”
慕容非说:“那真是太好了,喝一杯就算了,我只是想去那边找找感觉。”
“怎么?到我们这边,还不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慕容非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不醉不归。”
晚上的昆州非常迷人,特别是在诺春街,琳琅满目的酒吧灯红酒绿,慕容非觉得这边的酒吧和湾州的有很大的不同,这边的酒吧都比较小巧,沿街一排都是,酒吧门口的装饰都非常雅致,酒吧里不时可以看到进进出出陪酒的酒吧女。
慕容非问道:“难道这些酒吧女的工作场所都是不固定的吗?”
郭法医说:“是的,她们相当于自由工作者,白天有的陪客人游玩,有的给画家做模特,晚上自己带客人到客人心怡的酒吧消费,她们拿酒吧的提成。”
“嗯,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盈利模式。”
几百米长的诺春街十几分钟就走完了,郭法医带着慕容非和池鸣在街的尽头转过一条小巷,来到了诺安街。
夜幕下的诺安街非常宁静,街的两边都是画室,此时,画室都静静地开放着。
“这些画室晚上也在卖画吗?”
“是的,晚上人少,不过,他们都开着,这些开店的画室都是一些有点名气的小画家,你看这些楼上住的就不一样了,他们慕名而来,到这边寻找发展机会,可是万事都没有那么轻易成功,大部分来这里寻求机会的,最终都被迫离开。”
“是画卖不出去吗?”
“是的,艺术界其实很残酷,画卖不出去,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时,慕容非见前边来了一位旅行者,背着一只黑色大旅行包,这种大包在这边很常见,这人披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胡子拉碴的,推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在左右看那些画室。
郭法医说:“像这样的,都是一些刚来的画家,他们会寻找一个画室落脚,时间长了,做不出名堂,就只能离开。”
慕容非心里忽然一怔,他的思维迅速转到了lm县他记得很清楚,龙门受伤的那位酒吧女告诉他,凶手的头发很长。
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在诺安街实在是太多了,眼前的这人推着自行车,更让慕容非思绪万千,他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位凶手正是从这诺安街,骑着自行车一路往东,大开杀戒。
慕容非轻轻对郭法医说:“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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