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寻还是不接受大司命的说法,一脸遗憾之色的摇了摇头,“也许吧,不过,说话,还是死?”
大司命脸色愈发焦急,语速再提三分,用说贯口的速度回道,“国师若是不信大可等回咸阳以后再去亲自询问秦王陛下我要是有半句虚言……”
尽管以这种语速说话,大司命也没能把自己要说的话的说全,在他眼中,古寻抬起的右掌掌心处,赫然已经在汇聚大量的真气,很可能下一个瞬间就要一掌拍到他头上了。
没有自作聪明的试图逃跑,大司命赶紧把握住这最后一息时间……认怂。
“我说!”
情急之下,大司命也忘了控制音量了,这两个字喊得,可谓振聋发聩。
幸好有古寻帮他遮掩一下,不然就被人发现了。
“呵呵……”古寻听见他这一声大喝,马上就散去了手中那团充斥着爆裂感的真气流,假模假样的甩了甩手,笑呵呵的说道,“看来脑子还不是特别愣。”
“那就说吧。”
“呼……呼……”大司命喘了两口,舒缓了一下心情,然后认命的反问道,“国师想知道什么?”
“你从齐王建那知道了什么,我就想知道什么。”古寻不慌不忙的往旁边的一个箱子上一坐,等着大司命给他娓娓道来。
不过大司命可没他那么悠闲,外面的战斗随时都要结束,时间拖不得。
于是稍作思索,赶紧挑重要的回答道:
“东皇掌教命我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齐国手中的苍龙七宿铜盒,这个盒子的下落我阴阳家已经探寻多年,但遍寻田齐诸氏也未能找到线索,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就是齐王建。”
“所以……”古寻手指比划了一圈,“你们才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没错。”被打断的大司命无奈的点点头,“只有在水上,齐王建才有可能脱离大队卫卒的保护,给我们可趁之机,而陈和几乎昼夜不休的守在齐王身边,有他在,我们没法近齐王的身,所以也必须调走他。”
他用些外力辅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寻常稷下卫拖入幻象之中,但这一招用来对付陈和还是不够看的。
古寻点了点头,露出了然之色,同时示意对方继续说。
“……”大司命吐了一口浊气,接着说道,“根据齐王建的记忆,那个铜盒已经被他交给了旁人带走保管了。”
“……什么人?”古寻犹豫了一下,沉声追问道。
其实他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而大司命的回答也印证了这个猜测。
“一个无名无姓之人,齐王建似乎对他也不甚了解。”大司命说完后,估计是怕古寻不信,觉得他敷衍了事,又补充道,“确实不知姓名,不知来历,我也需要回去上禀东皇教主对其人进行追查。”
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无名了。
不过如果盒子在无名手中,他死后为什么没有交付给惊鲵呢?担心她受不住?可他又能交给谁保管呢……
古寻阖上双眼,以免让大司命看出什么不对,脑子里思索开来。
小圣贤庄?
嫌疑很大,可这样一来的话,儒家包括荀子在内的高层,对苍龙七宿的态度就未必是之前他到访时那般随意了。
也可能是藏起来了,不过肯定要有人知道藏在哪,惊鲵不知道的话,嫌疑最大的就是颜路了。
当然,还有可能干脆就藏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或是丢了,但古寻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这东西若是能随随便便抛弃不要,早就该全都不见了,能流传至今,就代表它们很重要,对想夺取的人而言很重要,对保管的人而言一样不容有失。
“就这些吗?”古寻睁开双眼,压下心头杂绪,接着向大司命询问道。
“没了……”大司命摇了摇头。
古寻眉头一挑,双手抱到胸前,语气起伏不定的再问道,“你确定,就这么一件事?”
“真的就这一件。”大司命焦急的回应道,“东皇掌教让我尽可能获取齐王所知道的所有有关苍龙七宿的事,但他真的知道的不多,就这一件重要的而已。”
“那不重要的呢?”古寻眼眸低垂,语气不变的低声问道。
“不重要的?”大司命愣了一下,都是不重要的旁支了,还有必要多说吗?
但是他看古寻那副说不出来随时可能杀人的态度,也不敢多废话,老老实实的回道,“不重要的也不多,就是齐襄王和君王后二人都在临终前再三叮嘱过齐王建要保管好铜盒。”
古寻忍不住咂摸了下嘴,这可真是不重要的啊,保管好铜盒……这不是废话吗?
“还有呢?”
“没了,这次真的没了。”大司命赶紧回答道。
古寻眯了眯眼睛,看对方那副生怕被杀又确实说不出话的样子,可信度应该有……七八成吧?
既然对方没什么可说的了,古寻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他一个小卒子了。
即使阴阳家他现在不好动,那也不需要刻意去为难一个工具人来给对方难堪,嗯……后面还有得玩呢。
不多赘言,古寻的身形当即化作泡影,从这间小舱室内消失不见。
“呼……”大司命见古寻走了,自己竟然真的保住了一条命,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古寻带来的生死威胁消失后,他又忍不住头疼起自己擅自泄密的后果了。
阴阳家规矩森严,即使他有古寻的胁迫这个正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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