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包扎好伤口,和墨容清扬赶过去时,庄明奇的府邸已经被锦军团团围住,板凳迎出来,脸色凝重,“安哥,我们来晚了一步。”
宁安脸色一变,绕过他跑进去,墨容清扬紧随其后,他们进院子就看到地上躺了三具尸体,有仵作正在仔细查看。
宁安问,“怎么回事?”
板凳,“来的时侯,府里的人都死了。”
“死了多少?”
“刚清点了一下,大大小小十五口。”
“庄明奇的妻儿也在内?”
板凳摇头,“死者之中有妇人和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庄明奇的妻儿?”
“叫亲属来认。”
墨容清扬最看不得这种惨状,手里握着剑,满脸愤慨,“倒底是谁干的?”
安宁苦笑了一下,“昨晚那些人不是想杀咱们,是想拖延时间,让这里的人好下手。”
墨容清扬咬了一下牙,“真卑鄙!”
为了保住秘密,滥杀无辜,如此阴险毒辣的人要是落到她手里,一定抽筋剥皮,让他生不如死!这时,九门提督龚春泓走过来,对宁安揖了揖手,“宁副门主,你如何知道庄府会出事?”
宁安把在刘家镇的事告诉他,龚春泓拧起眉头,“这么说,是庄明奇监守自盗,杀人灭口?”
“主谋是不是他,暂时不清楚,”宁安说,“但他肯定脱不了关系,现在有了庄明奇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总会找到真凶的。
对了,死者身上可有什么发现?”
龚春泓说,“没都是一剑毙命,凶手是个武艺高强的人。”
“可有发现暗器之类的?”
“没有。”
宁安又问仵作,“死了多久?”
仵作答,“死者身体尚有余温,未有尸斑,且未僵硬,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估计应该是天亮之前。”
宁安默然,他猜的没错,如果他们早回来一个时辰,或许刚好撞上凶手行凶,但现在……他懊恼不已,走到屋子里去查看。
诚如龚春泓所说,所有死者都是一剑毙命,凶手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可能是身手太好,也可能是出其不意。
宁安查看现场,比一般人要仔细,比对伤口,发现伤口不深,但位置准置,看样子是个老手,知道如何让人更快的死亡,伤口呈斜状,说明剑刃比一般的剑要薄,如果他没猜错,在血没流下来之前,那道伤口几乎是看不出痕迹的,他在心里暗叹,确实是个高手啊。
小诸葛走过来,“安哥,屋顶上的瓦踩碎了两块,应该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宁安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在上头查看了一圈,双臂一展飞下来。
他问小诸葛,“你觉得是几个人?”
“一个,”小诸葛补充道,“很厉害的男人。”
宁安摇头,“我觉得应该是个女人,那把剑非常轻薄。”
他指了指屋顶,“她的轻功也不错,除了那两块瓦,别的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赶时间,估计她也不会踩碎瓦片,不过碎与不碎,都不影响什么。”
“是个女人?”
小诸葛皱起眉头,“那得是个多厉害的女人啊?”
墨容清扬在边上沉默了半天,说,“会不会是飞花楼的人干的?
一拔人在刘家镇拦着咱们,一拔人在这里灭口。”
宁安,“虽然这里没有找到飞花楼的暗器,但两拔人属于同一个组织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那柄轻薄的剑也很像女人擅长使用的武器。”
到下午,才有庄家的亲属过来辩认尸体,十五具尸体里头没有庄明奇的妻儿,这就更加肯定庄明奇和失窃黄金有关系。
宁安让人画了通缉令,贴在城门口,这是摆在明处的,另外又根据亲属的描述,画了庄明奇妻儿的画像,分发下去,在暗中查找。
——宁安进宫向皇帝禀报案情,墨容麟默了半响,问,“庄明奇和杜家有仇?”
宁安说,“这个臣还未查到,臣认为幕后主使要对付的始终是史家商号,通兑风潮过后,臣在等他的动作,至于庄明奇,臣认为他还没那么神通广大,能弄到史家银庄那么多银票。”
“你的意思是,庄明奇不是主谋,只是一颗棋子?”
“是的。”
墨容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茶香溢齿,正是他送给史芃芃的茶叶,想到史芃芃,他微微走了下神。
宁安见皇帝端着杯子半天不说话,咳了一声,“皇上,若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
墨容麟摆摆手,“等等,朕听说有江湖人参与其中,清扬跟着你,不会有危险吧,她答应过朕要随身带着宁十九,但她的话,朕信不过。”
宁安单腿跪下,“长公主殿下若少了根头发,请皇上治臣的罪。”
“那到不至于,”墨容麟说,“她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又一腔热血,朕怕她冲动起来不计后果。”
“请皇上放心,臣在公主在。”
墨容麟微扬了唇角,语气调侃起来,“怎么,这回不嫌她会拖后腿了?”
宁安低着头,“保护公主殿下是臣的职责所在!”
他答得铿锵有力,脸却悄悄红了。
“起来吧。”
墨容麟斜他一眼,“你对清扬好,她对你也不赖,还求着朕要,”说到这里他打住了,“算了,以后让她自己告诉你。”
宁安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皇帝不想说,他也不能勉强,拱拱手要退下,听到皇帝又说,“你一直跟朕说要沉住气,等幕后主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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