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赶到威武拳馆的时侯,并没有抓到活的许文轩,他畏罪自杀,把自己吊在拳馆的正廊下。
许夫人和新媳妇哭天喊地,许世强黯然失色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拳馆里的拳师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望着。
大门口着幻镜门的人,县府的衙役们排成一排站在他们身后。
县府大人望着摆在地上的尸体时,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踉跄了两下,被身后的衙役扶住,佝偻着身子,面色惨灰。
墨容清扬看了他一眼,很是唏嘘,如果不是县府大人执意要把失了贞洁的闺女嫁给许文轩,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事出有因,而后得果。
她记得娘亲说过,经历过坎坷,还能心无尘埃,才能一辈子活得幸福快乐。
可惜许文轩不懂,他把阴暗都留在了心里,最终害人害己。
案子破了,四平县城一片欢腾,百姓们终于不再惶恐,回归平静,但没有人知道,受害者和许文轩的家人又要多久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
墨容清扬和幻镜门的人回到了临安,其他人都高高兴兴,只有宁安沉着脸,一言不发,墨容清扬知道他对小乞丐的死总有些介怀,认为是自己的失职。
她没有安慰他,因为对他太了解,知道他想心事的时侯,喜欢自己一个呆着。
可是她和板凳几个聊个天的功夫,扭头一看,把自己闷在屋子里的宁安不见了,问去哪了,大家只是低头闷笑。
她有些纳闷,“你们倒底在笑什么?”
还是没有人回答,但笑得更暧昧了。
公主殿下今天有点燥,也没有平时的好耐心,喝道:“十九,拔剑!
”宁十九刷的拔出长剑,冷眉冷眼看着正笑得起劲的那群人。
山鹰有点来气,墨容清扬把宁十九带过来的时侯,他还以为多了个兄弟,谁知道这位兄弟并不好相处,浑身上下冷冰冰的,而且常常无视他们,他“嘿”了一声,“在谁的地盘,你就敢拔剑?”
宁十九看着他,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小诸葛一看要坏事,忙拦在他们中间打圆场,赔着笑对宁十九说,“别当真,玩笑话,他跟你开玩笑呢。”
又对墨容清扬说,“安哥这会子应该是去清怡阁了。”
墨容清扬听到这句,心里更燥了,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宁十九收了剑,大步追上去。
看了半天戏的板凳说,“我觉得十九不像是随从。”
小诸葛,“好眼力。”
板凳,“有点像江湖上的死士。”
小诸葛,“……”好眼力个屁!山鹰说,“怪不得这小子跟个死人似的,浑身上下冷冰冰的。”
墨容清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心里有点烦,在街上瞎逛,天很热,她脑门上全是汗,感觉很渴,停下来的时侯,看到右手边小阁楼的牌匾:清怡阁。
已经是下午了,清怡阁里传出丝竹之声,她对宁十九说,“渴了,进去喝杯茶。”
宁十九嘴皮动了动,倒底没开口,默默的跟了进去。
他当初从蒙达跟着太上皇到江南,被分配给公主殿下做暗卫,到现在也有些年头了,他知道,公主殿下是说一不二的人,她想做的事,没人能劝阻。
里头的小二见来了客,忙迎上来,却是个姑娘,有点不安,怕是来砸场子的,看到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松了口气。
他堆着笑,点头哈腰的问,“二位客官是坐大厅还是楼上雅间?”
墨容清扬扫了眼台上,侧台坐了一排人在弹奏,一个穿着金红衣裙的舞姬在翩翩起舞,身姿袅袅,下腰回旋,裙摆飞扬起来,两道金边抡成圆圈,一圈又一圈,晃着台下人的眼。
她问,“今日安月小姐不弹琴么?”
小二笑着说,“安月小姐今天有客人,要晚上才弹琴吟唱。”
说着,视线往上斜了一下。
墨容清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宁安,他和安月坐在凭栏边,正说着什么。
她心里微微一刺,收回目光,指着对面楼上的雅间,“那里有空屋子么?”
“有有,”小二殷勤的在前面引路,把墨容清扬和宁十九领到楼上的雅间里。
墨容清扬进的那个雅间正对着宁安,没进门,她就让小二把竹帘子放下来,小二有些奇怪,“姑娘,今儿是牡丹花魁跳舞,你不看么?”
墨容清扬问,“你们这儿的花魁不是安月么,怎么又来了个牡丹?”
小二解释,“两位都是花魁,技艺各不相同而已。
客官要喝什么茶?”
“不要茶,来壶好酒就成。”
宁十九看着他家主子,不是说渴,进来喝杯茶的么,怎么又成喝酒了?
小二应了声“好勒!”
噔噔噔下楼去了,过了一会儿,端上来一壶好洒,配了几碟下酒的小食。
墨容清扬见宁十九杵在桌边有点碍眼,说,“你坐下,陪我喝一杯。”
宁十九坐下来,拿起酒壶替公主殿下斟了一杯酒,没给自己倒,当值禁酒,这是铁打的规矩。
墨容清扬没注意这些,她扒拉着竹帘子往对面看。
安月执壶给宁安倒酒,玉手纤纤,捏着兰花指,有种娇媚的味道。
倒好酒,她把杯递过去,宁安接了,对她说了句什么,安月掩嘴一笑,笑得清雅,又有些风情。
墨容清扬收回目光看自己的手,姆指和中指轻捏,学安月做兰花指,嘴角撇撇,“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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