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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