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请郎中来。”
齐武烈对一长老说道。继而眼神冷冰冰看向曹枕簟,“枕簟姑娘,接下来的日子你便老老实实呆在我们身边吧……”
他当然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人。
赵迪才刚刚吃过曹枕簟买回来的烤土豆就变成这样子,摆明是曹枕簟做的手脚。不然好端端的没理由突然就哑掉。
再者曹枕簟突然对赵迪这个恨之入骨的家伙改变态度,这也不正常。
更重要的是,齐武烈知道曹枕簟和徐福兴学过医术。学医的,要做到这点并不困难。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想不明白这些。在江湖上能够混到齐武烈这个层次的,谁都是火眼金睛,老谋深算,不然很难活到现在。
且不说他,在座的,不管是无名还是两位紫荆山庄长老,再有徐福兴,其实谁心里都清楚十有八九是曹枕簟搞的鬼。
也就是这赵迪到底如何安排处置,还得看赵洞庭的态度。是以齐武烈和无名暂且都没有说要将曹枕簟怎么样。
他们也知道赵洞庭看重徐福兴和曹枕簟,到底最后会站在哪边还很难说。只是心里叹息,这小丫头这回真正是把自己逼上了没法回头的地步,同时也逼到皇上了。
原本可以善了的事情,现在大概再也没有善了的可能。即便赵迪的哑巴被治好,身为健王世子的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此时,赵迪就已经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曹枕簟,神色疯狂的叫唤着什么。那凶狠的眼神中,尽是杀意。
曹枕簟却也倔强,并不狡辩什么,只就这样看着赵迪。对齐武烈刚刚的话也置若罔闻。
“庄主。”
徐福兴倒是急了,连道:“我家丫头善良纯真,这绝不会是她做的手脚啊!庄主您要明鉴啊!”
“等郎中来,等郎中来就知道了。”
他连连说着。
齐武烈偏头看向他,淡漠道:“徐老弟,老夫对此并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可能,枕簟姑娘需要给那位解释。你呀,还是早些做准备吧……”
徐福兴又怎会不知道他说的那位是谁,又怎会不知道曹枕簟这么做已经将事情恶化到什么地步,悄然变色。最终,轻轻叹息了声,颓然坐下去,瞧瞧曹枕簟,再无言语。
曹枕簟就这般直勾勾看着神色狰狞、疯狂,却被另外那位长老拽着的赵迪,忽的,嘴角勾起笑容来。
她缓缓地说:“我出生时候就克死了娘亲,父亲伤痛欲绝,没两年也喝醉酒跌到河里跟着我娘亲去了。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奶奶因为我劳累成疾也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下爷爷和我相依为命,村里谁都说我是个煞星,迟早克死全家。村里谁都不愿意和我玩,那些同龄的小孩都喜欢用石头扔我,说是驱煞。爷爷不想我受欺负,带着我背井离乡,卖唱为生,我命硬,饥一顿饱一顿还是这样长大了。好不容易,因为遇到他日子要好过些,可爷爷在这个时候却也熬不住去世了。为了我,他和奶奶这辈子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果不是爷爷临死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活下去,让我去报答那个人的恩情,我真想跟着爷爷去了。我这样的煞星,大概是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只他是这世上除去亲人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要用我这条回报他。”
她语速很慢,也并没有多少波动,仿佛在说的并非是自己的经历。但不知怎么的,却让人有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齐武烈、无名还有那长老都不言语。疯狂的赵迪眼神也闪烁了几下。
“可能是家人都替我去死了吧,后来我的命变好了。我又有了爷爷,他教我医术,叫我积德行善,教我以善意待天下人……”
“但是,你却让人将他的腿给斩掉了!”
“你这样的世子大概从未吃过苦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命、你的身体,不会因为你出生尊贵,而就比别人的命、别人的身体更珍贵。”
“我不怕死。如果不是不想他心痛,如果不是你到底留下了我爷爷的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说完,曹枕簟缓缓坐下去。
她沉默着,又吃起手中的烤土豆,便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武烈还有无名的眼神都落在徐福兴的脸上,徐福兴只看着曹枕簟,眼角下两道老泪流淌。
丫头的心里,终究还是存着对这命运不公的怨念啊……
也好,也好。这样的怨念总不能长年积压在心里,那会憋出病来的。
流着泪的徐福兴忽然笑起来,道:“丫头,做得好!做得好啊!哈哈!爷爷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孙女,纵是死,也值了。”
他偏头看向无名和齐武烈,道:“不用去找医生了。这种毒不致命,但只过两刻钟就彻底无解。而且这巴陵,不见得有能解这毒的郎中。”
他这等于承认毒是曹枕簟下的。
齐武烈和无名两人对视了眼。
继而,都悄然坐下去。再不言语。
赵迪依旧疯狂,对着曹枕簟和徐福兴狂吼,应是在怒骂、威胁。但他身后的长老忽的生气起来,一记掌刀打在他的后勃颈上,让他清净了。
那位离去的长老过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才带着郎中过来。而果然不出徐福兴的预料,这郎中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哪怕知道是毒,自然也没法解。
解这种毒往往是需要对症下药的,天下可没几味能解百毒的药。有也是圣品,不是街上随便拽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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