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几步,打斗的声音更加明显起来,但奇怪的是,却没听到任何说话声。
楚画梁也不禁奇怪起来,听风阁的人就是来抓人的,目的明确,可那些逃跑的黑衣人突然遭遇莫名组织的袭击,居然也这般闷声不吭吗?
“阁主,小姐。”一条人影落在两人跟前。
“怎么回事?”谢玉棠冷声道。
“阁主,是天门的人,也是冲我们的目标来的。”那人禀告道。
“天门?”楚画梁好奇道。真是……好中二的名字啊!
“东陵第一杀手组织,天门之首:绯花妖刀。”谢玉棠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齿,“天门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重点是,居然没人发现?”
“属下惭愧。”那人一脸的羞愧,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要是平时也罢了,天门身为东陵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想要抓住他们的尾巴确实不容易,上回摸到他们的总堂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可今天不一样,听风阁在京城的七成力量都聚集在隐枫山,天门这么一群大活人究竟是怎么不惊动任何人进来的!
“你们是该惭愧,事后全滚去领罚!”谢玉棠冷哼。
“是,阁主。”那人也不争辩,干脆地认了。
或者说,听风阁的下属心里其实比谢玉棠还窝着火,眼皮子底下混进了十几个大活人,简直是听风阁的耻辱!
说话间,他们已经看清楚了交战的双方。
虽然黑夜里人影交错,但战场上却泾渭分明——听风阁的人从谢玉棠起,除了楚画梁之外,全体一色白衣,完全不管不顾黑夜里隐藏身形的问题。而天门也毫不逊色,一个个红得像是火焰一般。至于双方共同的目标,倒也很好认,黑衣蒙面的就是。
原本,听风阁和天门相继出现,那些黑衣人是心里暗喜的,这两拨人任何一拨都有能力直接灭了他们,若是只来一拨,那肯定绝无幸理。可偏偏一起来,又明显不同路,正好能趁着双方争斗时伺机逃脱。然而,让他们绝望的是,不管穿白衣还是穿红衣的,虽然互相打得要死要活,可要是发现他们想逃,就会很默契地停手,先一致对外。几次下来,除了最后一人还在苦苦支撑,其他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制住了。
“听风阁贩卖天下消息,什么时候竟然亲自动手了?”阴森森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声音传来,不远处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红衣妖娆似火,脸上半边金质面具,腰间一口古刀,可楚画梁却眼尖地发现,和上回在废庄见面时不同,这一次的慕容筝虽然依旧一身红,可袖口、腰带、衣摆等不起眼的地方都绣了一圈白线。
豫王府大丧,可天门的绯花妖刀却不能明着戴孝,太容易被拆穿身份了,他也只能用这样隐晦的办法尽心了。
慕容筝的目光先落在谢玉棠插在腰带右边的长剑上,然后是他下垂着纹丝不动的右手,最后才缓缓移到场中唯一一个不和谐的楚画梁身上。
少女一身紫衣,打扮利索,透着江湖儿女的英气,虽然面目陌生,但总让他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慕容筝不禁有些疑惑——这女子呼吸粗重,显然连武功都不会,虽说听风阁贩卖消息,其实不会武功的眼线更多,可这个时候跟在阁主身边的女子不会武就奇怪了。添乱么?
当然,他根本懒得去想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也许是以前接触过也未可知。
听风阁一众人都不遮掩面目,但谁都知道,听风阁里有个易容大师,他们所见的,只怕没有一张脸是真的。
“来收一笔私账而已,你也要管?”谢玉棠一声冷笑,给身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若是打起来,立刻带着楚画梁离开。
那人沉默地点点头,微微动了动,将楚画梁纳入保护范围。
慕容筝眉头一动,需要保护,那就不是侍女之类的下人,或许是个突破口!
谢玉棠看在眼里,低低一笑,摸出一个漆黑的圆筒塞给楚画梁:“暴雨梨花针,淬的见血封喉剧毒,谁过来射死他。”
“哦。”楚画梁很有兴趣地接过来。
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还真的存在啊!
倒是他旁边的下属看得心惊胆战,一头冷汗。小姑奶奶啊,您可悠着点儿,要是一不小心摁到开关了,咱们可就先变成刺猬了!
慕容筝微微皱眉,目光回到谢玉棠身上。
淬毒的暴雨梨花针,只要这女人有准备又不傻,天下怕是没人能毫发无伤地抓住她。
果然厉害,一件暗器就护住了自己的软肋,尽管他也不觉得那女子敢连他和自家阁主一起射,可为这去赌命也太不值了。
然而,那女子虽然也算是软肋,可最大的弱点,却依然在听风阁主身上。
右侧佩剑,那是用左手持剑的意思。果然,当初那一刀算是废了他的右手。一个右撇子,这么短的时间里,改用左手剑,武功肯定要下降一大截。
“想打架?”谢玉棠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没去握剑,左手指尖却在腰带一侧慢慢摸索着什么。
“可以不打吗?”慕容筝用带鞘的刀指了指中间打得正欢的两方下属。
要是可以,今天这种时候,他也不想和听风阁对上,可听风阁既然把消息卖给了他,又何必亲自出动了大批人手来这里伏击?贩卖天下消息的听风阁没理由插手与自己无关的恩怨。
“把人留下,你滚,就不用打。”谢玉棠道。
“我承认当初占了偷袭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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