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将杨运东抬走后，梁文艳指着餐桌上的食物，对随她一起进来的警察吩咐道：
“你们几个把这些食物收起来，然后，带回警局做化验。”
几名警察听从梁文艳的吩咐，将桌上的饭菜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梁文艳对早就从餐凳上站起来，一脸茫然，一脸惊愕的李茹嫣说道：“李茹嫣，有些情况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请随我们一起去警局一趟。”
“警官，杨……杨运东没事吧？”李茹嫣装作没有听见似的，故作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转移话题。
“这个不用你操心，那里的医疗条件是一流的，我们会让杨运东得到最好的治疗，”梁文艳冷冷地说：“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跟我们一起去警局协助调查。”
李茹嫣并未吱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随梁文艳等警察一起离开房间。
一辆三菱越野警车在大街上行驶，一辆现代牌警车紧随其后。
呜噜……
呜噜……
鸣笛、闪灯。
一路畅通无阻。
在李茹嫣家餐桌上的食物拿回警局，化验结果没出来以前，梁文艳仅仅是怀疑杨运东是被李茹嫣陷害的。
但由于没有掌握李茹嫣的作案动机和犯罪证据，梁文艳只能以了解情况为由，将她带回警局。
因此，与李茹嫣一起坐在后排，负责看管她的警察并没有给她戴上手铐。
很快，市公安局到了。
梁文艳将警车开进市公安局的停车场里停稳后，下车对警察吩咐道：
“白局长正在赶回燕京市的途中，你把李茹嫣带去审讯室，一会儿，白局长要向她了解情况。”
梁文艳之所以这样做，是想事先给李茹嫣来一个下马威，给她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让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出来，最好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供出案件的主谋。
“好的，”警察点了点头，对一直坐在车座上发呆的李茹嫣说道：“李老板，下车跟我们走吧！”
李茹嫣惊恐地看了看车窗外面，然后下车，机械地移动脚步，随警察一起朝审讯室方向走去。
没多长时间，白冰便风尘仆仆地赶回市公安局，向梁文艳了解情况后，对杨运东是既担心，又愤恨。
担心的是，杨运东会不会成为植物人，愤恨的是，杨运东为什么刚将袁曦从云雾山救回来，就跑去李茹嫣家吃饭，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两人一起进了审讯室。
白冰在审讯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
梁文艳将李茹嫣安排在对面一张特制的审讯凳上坐下来之后，走过去坐在白冰身边一张凳子上，打开桌上的一部笔记本电脑，开始做笔录。
审讯开始，梁文艳按照正规的审讯程序向李茹嫣问话。
“姓名？”
“李茹嫣。”
“性别？”
“女。”
“年龄？”
“30岁。”
“婚否？”
“未婚。”
“职业？”
“水帘洞餐厅老板。”
“你和杨运东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朋友。”
白冰心一紧，问：“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两个多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杨运东和林雪来我餐厅吃饭，与杨副市长的儿子杨威发生冲突时认识的，”李茹嫣看了白冰一眼，如实回答说：“当时，他打伤杨威后，还是你率领警察过来把杨运东带走的。”
白冰不想在那件事上与李茹嫣纠缠，继续问：“那今天晚上，杨运东为什么要去你家吃饭？”
“是我打电话让他来我家的……”李茹嫣敷衍道。
“这个死杨运东，怎么那么听这个女人的话呢？”白冰从心里暗骂一声，寒声问：“杨运东晕倒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家。”李茹嫣如实回答。
“你在家干什么？”
“陪他一起吃晚饭。”
“杨运东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我……我不知道……”李茹嫣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是不是你在饭菜里动了手脚？”白冰质问道。
“不……不是……”李茹嫣慌忙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冰从她表情里看出了一下端倪，乘胜追击。
“我……我没有……”李茹嫣矢口否认道。
“是谁指使你干的？”白冰两眼直视着她，就像是一把利剑随时会刺破她的眼睛，刺穿她的心脏。
“没……没人指使我……”李茹嫣彻底被白冰问懵了，心里的防线有些动摇，但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我再问一遍，”白冰怒声呵斥道：“快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我……我……”李茹嫣变得语无伦次。
……
朱通与李茹嫣通完电话，得知杨运东中毒昏迷后，心里非常高兴。
他本想通过李茹嫣用将杨运东毒死，但觉得杨运东坏了黑龙会那么多好事，让他一下子是死掉，便宜了他，便用一种能让他变成植物人的药物来折磨他。
他为杨运东成为植物人感到沾沾自喜，忽觉自己身体有些疲惫，便走进卧室，拿上自己的换衣衣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随后，他回到卧室里，倒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
雨过天晴，月黑风高。
一条黑影如幽灵般地摸索到大院外，很快隐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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