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成想起的这个人叫段长生。段长生出身农民,系八十年代纺织专业大学生,毕业后直接分配到纺织厂,现在为厂里的技术骨干,工作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王光成对他的印象很好。
有一次,段长生看到厂里的产品积压卖不出去,他作为技术骨干心急如焚,多次找到厂领导,要求进行技术革新改造,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也找过分管销售的王光成,王光成接纳了他的意见,就产品积压、需要技术革新改造等问题,王光成多次找过肖厂长,可肖厂长回答的都是行不通,被肖厂长一口否决。
肖厂长眼光短浅,看不到纺织行业存在的严峻挑战和考验,以及需要改革创新必要性和紧迫感,甚至到了大量积压产品后,也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更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措施。
王光成决定,这次改革创新,段长生可以派上用场,叫他当自己的助手,今后技术方面的问题,全权交给他出力解决。
同时,王光成想到另一个人,这个人也必须要参与进来,他就是吕中一。吕中一是王光成的手下,在销售科担任副科长,负责北边方面的销售。王光成知道,吕中一的姐夫在工商银行当副行长,这层关系可以利用起来,没有钱,可以找他帮忙贷款。
王光成想,吕中一销售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如果自己担任主帅,以后没有精力抓销售,销售这一块也可以交给他。
王光成现在搜索能够跟自己打天下的副手,他必须具备与自己同生共死、同命运心连心的人,这人找谁呢?
王光成一时还没有找到心目中的合适人选!
此时,赵筱军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洗漱完刚爬到床上,张景丽迎面贴了上来,拿着赵筱军的手,往自己的肚皮上边按边说:“老公,我们的孩子又长大了,你也不抚摸一下。今天有件天大的喜事告诉你,我们发大财了!”
赵筱军把张景丽推开叫道:“胡说什么?你穷疯了吧,到哪里去发财?是不是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人又送礼物给你啦!”
张景丽说:“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老公,我跟你说,今天白天有一个收破烂的老头,看中了我们家里的那幅破画,竟然可以卖三十五万块。那是一幅唐朝名画,那个收破烂的老头肯出三十五万块,我已经收了人家的定金五万块,剩下的钱他明天送过来。”
赵筱军惊愕地坐了起来,一头雾水地叫道:“你说什么?哪里来的画能值这么多钱?”
张景丽抱上来说:“老公,你忘了,国庆节的时候你从北京带回来的那幅唐朝名画,那可是宝贝,把它卖掉我们可以去买套房子,够付房子的首付。到时,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就有新房子住,那可是双喜临门!”
赵筱军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从北京带回来一幅字画,那是夷州市驻京办主任李奕然送的,当时自己不在意,没想到这幅字画这么值钱!他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肯定有目的。自己怎么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这幅画一定要退回去。
赵筱军说:“你听我说,这幅画是夷州市驻京办主任李奕然送的,他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们不能要,必须退回去。”
张景丽说:“你也太马列了吧!说不定李奕然不识货,不懂得这幅画的价值,买这幅画并没花多少钱,到了我们手里,懂行的人看见了,才知道这幅画的真正价值,我们卖三十五万,他又不知道。”
这幅画必须退回去那是肯定的,但赵筱军想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想的是,怎么一个收破烂的人懂得古董字画?这难道是巧合吗?这个收破烂的老头来的有些蹊跷。
赵筱军必须搞清楚来龙去脉,朝张景丽问:“那个收破烂的老头怎么知道我们家里有字画?”
张景丽说:“这几天,他都在楼下叫喊着收破烂,今天傍晚,他上楼敲我们家的门,我一打开门,他就问我们有没有旧货卖,他说:他是专门收购放在家里不用的老东西,不论年限多长,都要。”
赵筱军问:“后来呢?”
张景丽接着说:“当时,我也没在意你从北京带回来的那幅旧字画,是他走进我们家里对我说:只要他能看得上眼的,一定会给个好价钱给我。随后,他到处找,眼睛猝然盯住那幅旧字画惊叫起来,大声叫道:那可是他好多年都没见到过的珍贵字画,叫我卖给他,然后他主动出三十五万块,搞得我心里一阵兴奋。我点头同意后,他马上到银行取出了五万块作为定金,经过就是这样。”
听着听着,赵筱军知道里面一定有文章,那个收破烂的老头,一定有来头。
赵筱军说:“这种不明不白来的钱,我们能要吗?要了就完啦!”
张景丽争辩道:“这那里是不明不白的钱,是我们卖画得来的钱,这幅画能值这么多钱,买卖双方愿意,这有什么不妥?”
赵筱军说:“我看你见到钱就是爹娘,你用后脑勺想想,一个靠收破烂的老头,能拿得出这笔钱吗?他舍得花大价钱买画,难道他是文化人?就算他有这个收藏爱好也没这么多本钱,他有这么多钱还用得着去收破烂。你不觉得里面有问题?”
赵筱军一通分析,张景丽不敢说话。
赵筱军接着说:“明天把钱退给人家。这幅画还不好退给李奕然,他长期在北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一回来,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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