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悬德说:“这位是市委办公厅陈副,特意来看望昨天住进来的病人史斌婕,他是纪委工作人员,组织上很关心他的病情。”
中年男人是精神病医院陶副院长,今天星期六他值班,院长没来上班。
陶副院长客气道:“谢谢陈副,他的病情比较严重,神志不清,你去看他,他也不懂,完全疯了。我怕你受到惊吓,最好不要进去看,作为领导关心,你可以到他家里慰问史斌婕的家属,这样效果更好。”
通过陶副院长的话,再次证实史斌婕确实疯了,但陈韩栋感觉目的还没达到,他要见到史斌婕本人,目的是要强烈地ciji他,只要看到他受ciji的样子,陈韩栋会biantai似的在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陈韩栋说:“家属那边我们肯定要去慰问,我还是想看看史斌婕本人,他平时一头扎进工作中,任劳任怨,抓了不少的贪官污吏,做出了突出贡献。突然得知他得病,真是太可怜、太可惜。回头再到他家里去慰问。”
陶副院长看到陈韩栋脸部露出同情的表情,以为他是真心来看望慰问,便同意他进去。
陈韩栋走到史斌婕住的房间外,从房门孔上的玻璃窗伸头往里一瞧:我的乖乖,一夜之间,史斌婕头发白了一大半,眼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杀机,张牙舞爪,嘴里语无伦次地愤然叫道:“土猪、八婆、今天栽在你手里,死也不甘,你们都来吧,冲着我来吧,有一天上帝派天兵天将拿你,让你死得很惨,来呀!上呀!有多大劲使出来呀,你个土鳖孙,我还怕你不成……”
从昨天闹到现在,史斌婕也没有多大力气,元气大伤!声音时高时底,整个人出现玄幻状态,一会感觉身体飞起来了,在天空中ziyou地翺翔,一会感觉钻进土堆里,跟土地老爷谈笑风生,握手拥抱……
陡然间,史斌婕发现陈韩栋站在门口,睁大眼睛,嘴巴张大,眼神像两把刀,猛烈地刺过来,陈韩栋打了一个寒战,心紧张地提到嗓门眼,感觉史斌婕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
史斌婕歪歪斜斜走了几个醉步,猛烈呲牙咧嘴,双手往房门孔上的玻璃窗胡乱抓狂,嘴里吼叫:“你放了我吧,你的钱,你的金银细软都还给你,我没病,我除了耳朵受公伤,身体好好的。你带去找左shuji,我要见左shuji,我还要继续工作,继续抓贪污分子。”
看到陈韩栋不说话,一会儿,史斌婕咆哮如雷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凶手,是你把我推进来的,我根本就没病!抓你这样的tanhiren不吐骨头的恶魔,我要把你拿出喂狗、喂狼……”
史斌婕此时的样子十分凶煞,可陈韩栋听到史斌婕讲的话又很清醒,这让陈韩栋心虚腿站不直,真正的疯子,怎么有这样清醒的思路呢?知道是别人把他推进精神病医院。特别说到自己钱的事,讲得一清两楚,如果这种话让纪委的领导听到,就乱了!
陈韩栋看了赵悬德一眼,说:“你看看,是纪委的人硬硬生把他关疯的,他还认得我,还知道老子送了他的东西,当初叫他还我东西的时候,死活不还。现在好了,主动要还我的钱,就算还了钱,你也要关在这里,在这里比坐牢难受了吧,自作孽不可活。”
赵悬德不明就里道:“你怎么会送史斌婕的钱用?”
陈韩栋说:“他妈的,这个家伙当初知道老子一点私事,敲诈勒索,搞得老子吃不饱、睡不香,还给了他一笔钱和金银。他倒好,收了钱不办事,我找他要回来,他要跟我斗,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后悔来不及。”
赵悬德说:“这种人,吃了原告吃被告,天底下最可恶,人人得而诛之,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活该!”
陈韩栋咬牙切齿道:“你说说,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现在找不到一种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此时心情,比死了他全家还痛快!全身的通透爽快!全身得到了说不清的满足。”
赵悬德不想再看下去,说:“我们走吧,看到他这个样子,晚上会做恶梦!”
陈韩栋说:“看到他这个样子好呀,真他妈的解恨!”
赵悬德强行拉着陈韩栋走出精神病医院,陈韩栋本意还想再看看史斌婕疯癫的样子。
刘shuji一行从母亲河下游往上走,每到一个点,都停了下来,刘shuji走在河的边沿,李可睿拿出规划图纸紧随其后,张景丽也往刘shuji身边猛挤,好像要挤出点什么东西?赵筱军站在一边像是局外人不敢插话。李可睿认真负责介绍具体情况,张景丽极力表现,对河道水流量、水质量、河床现状、雨季和涸季的时间交替等数据掌握的清清楚楚,刘shuji问到业务方面的问题,张景丽第一个抢着回答,水利局长还没有她说的话多。
到了第三个参观点时,张景丽又一次挤到刘shuji身边,说:“刘shuji,这里是上游,经过检测,水质达到国家标准,几乎没有造成环境污染,如果在这里建电站,势必会影响下游的生态和水系,河床也会遭到极大的破坏,储水量也不高。不过,在这里建电站也有好处,比刚才看到的两个点位造价要低,征地搬迁工作量小。在下游建电站,河床不会被破坏,但电站跨度大,坝高,造价自然也高。经过分析,我个人建议,在中间这个参观点建电站最合适,从各方面考虑是一个折中的结果,造价也可以承受。”
刘shuji认真看了张景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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