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员外总算等到了王樵见他。
“任若虚,”王樵直呼任员外名字:“你家教头为什么想要杀我?他和我无冤无仇,定然背后有人指使。”
任员外吓了一跳。这罪名不小啊。
不是王泰的罪名,而是自己的罪名。听话要听音。显然王樵把账算在自己头上了。王泰在他王公子眼里屁都不算一个,连名字都不提,反倒把自己的名字点了出来。
世家公子,没有白给的。话不明说,可是意思要你知道,自己掂量轻重吧。
这是在等自己的反应。背后有人,是谁?可以是小猫小狗,也可以是他任员外。全在王樵一念之间。
怎么才能让王樵转念,别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就看任员外接下来的表现了。
若是能让王公子满意,那么自然王泰是别人指使的,如果不能让王公子满意,那么不用问,自己就是背后那个指使的人。
“王公子,”任员外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说道:“王泰是我家的教头,可是他几日前辞去了。之后的事情,我真是完全的不知道。听说此人胆大包天,竟敢来行刺王公子,我吓得魂不附体。”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王樵的脸色。
王樵面如沉水,没半点变化。
“三槐王公,是太祖的麾下第一良臣,他老人家劳苦功高,所以才能荫蔽王公子,逢凶化吉,没被那匪人得逞。这是王家大幸,也是我大宋之幸。”
王樵还是没半点表示。
这种虚头巴脑的话他听得多了,比任员外吹捧更厉害的有的是。他要是为这句话就饶了任家,那也白当公子了。
公子,虚名要有,实利更重要。
哪个公子哥兜里是没钱的?没钱你当什么公子哥。
任员外自然也不会以为空口白牙就能过关。这不过是开场白,该有的过场。接下来就是戏肉了。
“公子高义,替任家解了大难,这份礼物,是我一点心意。还请公子笑纳。”
说着,任员外掏出一个小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王樵面前。
黑丝绒的小盒子,这质地,一看就高贵异常。至少王樵没见过。
任家果然是古怪。怎么他家宝贝这么多?真的是卖鲜果的吗?
王樵把盒子拿在手中,触感非常舒服。
丝绒面的,大宋没有。
上面有一个镰刀和斧头交叉的标志。这是哪家商号的?王樵一点没有印象。
盒子没有锁,细看有一条缝隙。王樵轻轻掰开,盒子内的东西让他顿时吃了一惊。
太精美了。
这是什么?莫非就是手表?
可是任家铺子那把火,不是让手表被偷了吗。那么眼前这一块手表,是任家另外的?
他家有多少块手表?
王樵拿起手表,感受着冰凉,和奇妙。
“这东西是手表。”任员外自然不能在这时候拿大,赶紧给王樵讲解:“王公子请看,这三个指针,指示出现在的时辰。”
“怎么玩?”王樵倒是不拿架子。在任员外面前拿架子毫无意义。他的架子要在同类面前摆起,在草根百姓身前,他连架子都不需要拿。
他们当不起。
“这样,掰开这个卡子,戴在左手手腕上。”
王樵一看就会,顺势就戴好了手表。端起胳膊在眼前,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东西比刀子手电好。
刀子虽然好,没事不能拎着满大街走。
手电更好,可是白天不能用,至于晚上,王樵也不好亲自使用。
这年头有身份的人,绝不会自己动手做杂役的事。走路照亮的事情,自然有使女家丁来做。他自己拿着手电照亮,有点失身份。
手表就不同了。他自然是有见识的。这一看就是私人用品,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王公子请看,这三个长短指针。”
任员外赶紧对王樵解释手表的功能。
听任员外讲完,王樵点点头。果然是神器。竟然把时辰做在这么小的钢圈里面,而且还能方便的看到时辰。
他聪明绝顶,立刻认识到手表的重要性。
这绝不是手电宝刀可以相提并论的。
手电,即使没有也没关系,大宋不缺火把蜡烛。没有手电一样可以照亮。
刀子就更不缺了。
可是大宋没有手表。
不论是日晷还是燃香计时,和这块手表比起来,就好像萤火比太阳,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和实用性,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可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任家?
他也让人了解过任家的情况,不过是韩城县一个小商人,做鲜果买卖,在汴梁有一间铺子。这样的小商贩,汴梁城里车载斗量。可是怎么别的商人没有手表,他家一下出来两块呢?
而且这个材料,这个做工,单就说这块透明的玩意——大宋就没有。
以王樵的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动容。的确是宝贝。
那天任家和自家铺子比宝,若是比的是手表,那自家真的会输。
王家首饰店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的上这块手表。
如今,手表就戴在自己腕子上。
按照任员外所言,现在是午时正。表盘上指针正对着十一点。
这块表来自华国,任员外说华国是不用时辰的,而是用小时。
这是一块男表,任员外特意挑选了亮银色的——秦牧选表的时候特意淘汰了所有黄金色的,省的在大宋惹不必要的麻烦。
亮银色和黑色,是秦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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