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他说话,就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这个毛病我已经问过我认识的那个先生了,先生说你这是中了痋蛊,让我带你过去,他可以帮你解掉。”
我回过头盯着他,“牛队,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自认在你手下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幺蛾子,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我牛志刚对天发誓,我从没有过害你的心,如果说谎我他妈出门被车撞死。”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我的问题,因为我知道我这个情况根本拖不得,我能感觉得到那些水蛭已经遍布我全身的皮层下面,甚至有好多都已经钻进了我的血管里面去吸我的血。
我不知道我的内脏是否还完好,醒来以后我给束锦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区。
甚至我都想给黄先生打电话,但是牛队之前拿手机拍的照片又让我有所顾忌,黄先生又是莲花沟的人,尹秀娟的人头那次在他的肩膀上,八成他们是一伙儿的吧?
“小邱?只要你点头,咱现在就能走。”牛队有点急了。
“行。”我点了下头,其实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牛队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背到了车上,一路往梧桐县那边赶去。
我问他那个先生在梧桐县?他说是,说先生是整个梧桐县最灵的,一定能解掉我身上的蛊。
车走的时候外环,刚开始我不认识路,但当他把车停到黄先生的小巷口以后,我才知道他说的竟然是黄先生。
我扭头问他确定是这个地方?他说确定。
我说你上次拍到从我车上下去的那个老头,就住这里。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开什么玩笑,黄先生只是一个年纪不过四十的中年人,怎么会是什么老头?而且这巷子只有一户人家。
我知道争辩这个屁用没有,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也不敲门,牛队就领着我就进了黄先生的院子,还是那个布置,不同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端坐在客厅那张竹桌后面斟茶。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冲牛队说,“老牛,坐。”
牛队说:老黄啊,咱废话先少说,我这个兄弟中的蛊你能不能解?
这个黄先生看了我一眼说可解是可解但需要极大的忍耐力,想要解痋蛊就要把我体内那只痋卵给挖出来,其疼痛不亚于三国时期的刮骨疗伤。
我说我能忍,如果不把痋卵弄出来我必死无疑,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虚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黄先生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就先喝杯浓茶吧,我在后堂等你。
看牛队那么肯定,我就一仰头喝了一杯茶,也抬脚进了后堂。
所谓后堂,只不过跟前面这个客厅有一个隔断罢了,一块蓝布帘子算是一道‘门’。
“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黄先生说。
“您说。”
“你是不是来过我这里,跟一个老头一起?”
“嗯。”我点头说是,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哦了一声,然后让我脱掉衣服说要为我解蛊。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衬衣跟裤子,此时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寸余长的隆起,让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的我脑袋一阵发抖。
黄先生脸色严肃的指着屋中间的大木桶,“跳进那个木桶里面。”
等我坐进大木桶里面以后,黄先生从桌子里面拿出两大包的石灰就开始往木桶里面撒,“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刚开始还好,但时间一长,石灰遇水沸腾,我就像被放进锅里煮的一样。
我想站起来,黄先生一把摁住我的脑袋,“如果你现在起来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挺住。”
我一咬牙又坐了回去,又过了十分钟,我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要炸开了。
我说好难受,黄先生一听又往木桶里面撒了一把石灰,告诉我这是水蛭要破体而出了让我撑住,等这些水蛭都出来了,他就能动手去解决我体内那个痋卵了。
又是十多分钟,大木桶里面的石灰都几乎凝成实质了,并且这白色的石灰水里面飘着的都是已经死去的水蛭。
他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说很疼,但是有点麻木了。
他说他要动手了,让我忍着。
我刚要说好,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我左肩的伤口里面,我当时脑子里面一阵触电,就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刺了进来一样,伤口不疼但里面疼。
我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流下来,他的额头也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最后却无奈的把手拿了出来。
我虚弱的靠在木桶的边缘,问他是不是成功了。
他摇头说没有,他也没想到在我体内有三种蛊毒在交缠,如果强行帮我破掉痋卵的话,另外两种蛊毒就会发作,到时候情况比这个痋卵更难以控制。
我点头说那就算了,他有些诧异,问我不想知道哪三种蛊吗?
我说不想,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他笑了,说那我就必须得告诉你了,一为头发蛊在我腿上缠于腰间,这种蛊术只流传于苗族,在苗女3-5岁的时候开始用蛊油蒸她的头发,渐渐的头发里会长出一些个类似于跳蚤那么大的蛊虫,然后再用蛊油去养那些蛊虫,蛊成之后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这种蛊很难练;并且此蛊无药可解只能用至毒的血来压制,但只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对活人有用。
二为噬魂蛊在我腹中,噬魂蛊不是蛊虫而是一种称呼,可以是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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