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手里抓着一个黑色的锦囊,冲我甜甜一笑,“买了这个锦囊吧。”
我当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问她多少钱,她说十块一个。
我便从兜里摸出十块钱,买下了那黑色的锦囊,我拿捏了几下,说了声做工还挺细的挺好看。
我还等着这女人跟我说话呢,这一抬头才发现卖我锦囊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脸色一白,就算是练家子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移动速度吧?
我心里一揪下意识的攥紧了锦囊,发现里面硬硬的好像还有一张纸。
掏出来后上面竟然还有一行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顿时喜上眉梢,说的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几天我一直都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束锦带过来带过去,却忘了回老家从我大爷身上打听出来什么,明明是给堂哥配的冥婚,最后为什么会赖上我?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最后看的那一眼?
我想起去坟上烧纸人的时候我大爷告诫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最后我还是回了个头,这事情说起来里外都是怨我。
连夜回到家里以后,我给我爹打了个电话,他的气好像还没消问我啥事?想起来还有爹了?
我干笑一声说我明天想回家去看看,算算日子从我堂哥去世到今天明天刚好是头七,我想回去给他烧点纸什么之类的。
我爹说回来可以但是不要把工作给落下了,毕竟这年头大学生没工作的比比皆是,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他转眼变得苦口婆心操心起我的工作。
我耐心的听着他教训我,因为我不知道不久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听他教训我。
看我不说话,我爹问我是不是没听?我抽了下鼻子说听着呢,他不说话了,在那边嘟囔着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他说再多也不好使,让我自己看着办就行我也不是小孩了。
临了还问我什么时候给他领个儿媳妇回去,我妈看同村的小伙子都结婚了,眼红的紧;我只能说快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给牛队打了过去,说实在的我也挺好奇的,这一下子消失三天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电话接通之后他喂了一声,声音有点像刚干完坏事。
我一时没说话,他又喂了好几声,然后说谁他吗大晚上的打骚扰电话,再打就弄死我。
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我开口说:牛队,我是邱焱,明天我还不能去上班,我要回老家一趟,单位那边……
他听到我说话语气变得很激动,说没问题,你去吧,这边有我给你顶着保管没事。
跟他说了声谢谢,我就一个人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拦了一辆车回到了老家。
刚进门,就看到我大爷在跟我爹吵架,看样子吵得还挺凶的,我大爷红着脸拿手指着我爹说什么你家那个死孩子从小就跟小淼(我堂哥)抢东西,真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连个冥婚的鬼媳妇都要抢。
我爹脾气好,但是我妈不行指着我大爷的鼻子就骂,反正一大堆难听的话。
我大爷一扭头看到我回来,上来就是一巴掌,指着我说,“我那天是不是让你烧了以后不要回头?你是不是回头了?”
我迎着他的目光,说了声是,然后把那天烧掉纸人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话一说完,我大爷愣了,过了好几秒他才指着我说什么真是个贱种,最后邻居们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把我大爷给拉回去。
我黑着脸进了屋以后,我爹就坐在我旁边,他看了我脸上那个巴掌印说,“你也别怪你大爷,你大娘去的早,他又这么一个儿子结果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就是奇怪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我爹看了我妈一样,见我妈点头,我爹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原来我回单位那天神婆就告诉我大爷说冥婚失败了,而且新娘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但绝对不在村子里面,我大爷说赶紧让神婆算算在哪啊。
后来神婆掐指一算,说那鬼娘子在我身上已经跟着我走了,这冥婚算是没了,刚开始我大爷还不信,还去我租房那里找过我,房东说我好几天没回来了。
这我大爷就以为我把鬼娘子给拐跑了,才有了今天大闹我家这一幕。
我伸手搓了搓脸,看着我爹说,“鬼娘子确实跟着我走了而且我还被她缠上了,你还记得我打电话问你她是哪里人吗?”
我爹说记得,我又说: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黏上我了而且看样子还要把我给拖死,这三天我一直都待在梧桐县,为了摆脱她我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揭开肩膀上的衣服,那一刀深可及骨的伤口还在但是一点都不疼,扒开伤口以后里面都是一个个小米粒那么点的小球球,看样子是虫卵,我妈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问我伤口里面那是什么,我骗她说那是医生给上的药,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跟他们说了一会儿以后,我说我去我大爷家走走?毕竟出了这事儿。
我妈不让,但是我爹想让我去走走,两家再怎么吵架都是亲弟兄就让我去看看,最后我妈说不管了,爱咋咋地。
我到村里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就到了我大爷家,一个没有女人的家其实不算是家了,应该叫圈(juan),家具坏了,饭碗筷子、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他一个人坐在屋外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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