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裤。
不似平时那般熨帖得一丝不苟,此刻的他,浑身充满酒气,衣服褶皱不堪,坚毅的下颚,生出了一圈胡茬。
脸颊削瘦了不少,更显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额前的头发长了不少,微微遮住了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里的声控灯从男人背后照射过来,她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眼神,只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悲怆笼罩在他周身。
南栀强忍着鼻头的酸楚,她上前,握住他的大手,“进来吧!”
以他霸道狂傲的性子,他自然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去开房。
就算他心里怨她,怪她,也会忍不住来找她。
他没有跟着她进门,而是甩开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
南栀看着他高大消沉的背影,指甲用力扣住掌心,声音发颤的低吼,“如果你敢走,我就真的和别的男人上c!”
男人转身,几个箭步折了回来。
他扣着她肩膀,力度极大的将她推进公寓。
房门被他一脚粗鲁的踢关上。
外面的声控灯被房门隔绝,没有开灯的空厅陷入一片黑暗。
南栀纤细的身子被甩到了玄关的柜子上,不等她有所反应,腰肢就被男人另一只手捞进怀里,她抬头朝他看去的一瞬,他的吻就准确无语的落到了她唇上。
整个过程俐落干脆就连角度都刚刚好,他像戴了夜视镜,又像是极有默契,仅凭她的气息就能找到她的唇瓣所在。
南栀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浓郁的酒香。薄烫的触感让她的心脏狠狠撞击了一下。
他吻得气势汹汹,像是征战讨伐,又像是要将她拆腹入骨。
南栀喘不过气来,双手握成拳头抵上他肩膀,想将他推开。可是她的举动,换来的是他更加疯狂、激烈,带有占有性的吻。
此刻的慕司寒,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表面上看着平静,但内体的岩浆,要将人焚烧。
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也被他吮得干干净净。
她双腿发软,捶打着他肩膀的双手,慢慢张开拳头,改攥成他的衬衫衣领。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粗重急促的呼吸,在寂静黑暗的夜里显得犹为清晰。
南栀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他额头就抵上了她额头,沉重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小猫儿。”
他低低地叫着她,声音沉且哑,透着她辩不明的情绪。
他失踪了四天,南栀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和难熬过。
她不敢在小楷面前表露出她的担心和着急,只能夜人深静时,泄露出心底的情绪。
尽管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双眸中的炙熱,“慕司寒,关于你奶奶的事……”
他的呼吸陡地变得沉重,大掌掐住她小巧的下颌,嗓音沉哑又锋利的开口,“和顾笙做过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问这个——
但转念想到,她为了逼他现身,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她连忙摇头,“没有,伊管家找了个背影像顾笙哥哥的人。”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压到她唇瓣,或轻或重的在上面摩挲,“你和他接吻了?”
不待她说什么,他探出湿濡的舌,极尽挑-逗的描绘着她唇形、细白贝齿,吸取着她口腔中的蜜-津,然后退开一步,声音沙哑的问,“有没有这样?”
南栀头皮一阵发麻,“……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陷入了魔怔一般,吻着她唇齿寸寸深入,“这样呢?”
南栀发现他的不对劲,推不开他,她只能任他疯狂汹涌的吻着,拽着他衬衫的小手,却慢慢抬起来往墙上摸。
啪的一声,满室的黑暗,被刺眼的灯光照明。
亲吻着她的男人,也在一瞬间松开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南栀舒了口气,还好他不是夺门而出。
她到厨房里做了点吃的,热了杯牛奶,端进卧室。
浴室里响着哗哗水声,他应该在里面洗澡。
十分钟,二十分钟……
南栀见人还没有出来,她不再等下去,顾不上其他,她迅速推开浴室门。
里面连长裤都没有脱的男人,站在花洒下,一只手撑在墙上,并没有认真的在洗澡,而是在走神。
浴室里没有半点雾气,南栀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上前。他果然冲的冷水澡。
顾不上淋湿自己,南栀将淋浴切到了温水。
做完这些后,她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漆黑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英俊削瘦的脸庞微微发白。
南栀胸口一阵窒痛。
她抬起双手,环住他脖子,强迫他在密集的水帘下看向自己。
“司寒,你看到视频了是不是?你在怪我害死了奶奶对不对?没关系,你全都对我发泄出来,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男人缓缓抬起头,黑眸注视着她,“不怪你,是我没用,不能让奶奶安享晚年。”
南栀瞳眸微微收缩。
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她舅舅撞上他养父的车,他没有怨恨过她。老太太和她见了一面后被气死,他也不怨她。
可是,因为她,让他背上这么沉重的枷锁,陷入魔怔,愧疚自责,永生难安。
“对不起……”滚烫的液体,从她眼眶里落了下来。
他大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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