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上京,乐子可就多了,不说其他,就连那些凶手,都比j省的档次高了不少。
“跟我来,我告诉你们原因。”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南弦歌拉开凳子径直地离开,往之前报案的大厅走去。
“……”后面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情愿听她的,却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都一一跟了上去,祁裕安也跟在后面。
到了办案的大厅,南弦歌将死者所有的资料翻出来,然后甩在他们面前的桌面上,声音清冷:“看看吧,好好的看看,我都不知道你们这十八天究竟在找什么线索,线索就放在你们眼睛下面都选择性眼瞎吗?”
被她这么一说,这些人自然不服,离得近的几个人拿起资料,埋头翻着,然后一头雾水地怒问道:“什么线索?这份资料我们看了几百遍了,都能够背下来,哪里来的线索?”
见他们如此反应,祁裕安皱了皱眉,正准备呵斥,被南弦歌一个眼神拦了下来,便也安静地站在一旁当个看客。
“看来你们不是眼瞎,是心瞎。”淡淡地开口做出这个足以气坏他们的结论,然后在他们还未开口前继续说道:“第一位死者,是酒吧调酒的服务员,不过她只是单纯的服务员,根本就不曾和客人发生任何关系,可是她却被纹刻上了***的罪。”
“第二位死者,是个三四百斤的胖子,可是他是因为患了疾病,然后在疗养期间才突然体重直线上升,所以,给他纹刻的暴食的罪名……无异于笑话。
再来第三位死者,身份是商人,商人逐利并没有错,且他交易物品时价格还算公道,且口碑不错,若一定要将贪婪的罪名安给他……我也无话可说。”
说到此,她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四周所有人包括祁裕安却都陷入了沉思,她不说,他们都不会往那上面想……
“第四位死者,这位是一位平凡普通的家庭妇女,你们收集的资料上面也写了,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小三甚至小四小五,她经常因为此事同丈夫吵架闹离婚,所以她为此被纹刻上了嫉妒的罪名,呵,一个正室,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因为不满丈夫在外有第三者,被戴上嫉妒的罪名,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第五位死者,罪名竟然是懒惰……死者经历过车祸,父母全都在车祸中丧命,所以他手里握有上百万的赔偿金额,且他也并没有混吃等死,还是有工作,只是行事比一般人散漫随意了些,如此,就以懒惰的罪名被判处死亡。”
“在此之前,你们看着这些罪名,在对比你们收集的这些资料,是不是还想着这些人是死得其所?是他们的生活性格行事等才造就了他们的死亡?”说到这里,南弦歌停下话,沉默的看着他们,将他们面上羞愧懊恼的神色全都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
气氛一度凝重,压抑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你们就是一群废物!按照你们这种办案的态度,我都不知道你们以前办了多少冤假错案!今天事后,每个人罚一个月的奖金!交上来一万字检讨!”祁裕安终于还是压抑不住怒火,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着,手指都因为情绪失控而变得颤抖。
如果真的如同南弦歌所说,他们一直是抱着那种态度在办案,那祁裕安真的不敢想象,他们手里的那些案子,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办好了的,又有多少是冤假错案,细思极恐,祁裕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祁厅长,不要太生气了,先解决手里的这件案子吧,我赶时间。”南弦歌轻声劝说着祁裕安,说是劝说,其实没有丝毫客气,一反她以往和善温柔的伪装。
可她声音轻软,柔和的像徐来清风,祁裕安听着她的话,不自觉的就平和下心态,压制住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南小姐,抱歉,实在是被他们气着了,请您继续。”祁裕安近乎谦卑的对南弦歌弯腰道歉,态度的改变只在一瞬间。
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无害,之前是没有想到深处,现在静下心来,却能够发现太多的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她被拷着在刑拘室,是如何在关易眼皮子底下给他发消息的,关易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任由她拿手机发消息。
还有,怎么会就那么巧合,他带着人刚赶到刑拘室,踢开刑拘室的门,就看到关易对着她举枪准备射杀?真的是不早一点也不曾晚一点,这个时间点卡的真的让人心惊,而且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关易的表情……是惊骇,是恐惧和绝望,这完全不是一个要杀死别人的人该有的表情,关易明显是被发生的什么事情吓住了,以至于之后任由他们处置,连反抗都不曾有。
而当时,整个刑拘室就只有关易和这位南小姐,所以都不用深想,便能够知道,一定是这位做了什么,才造成了关易那般的行为和表情。
至于做了什么……刑拘室是不设监控的,可是能够将一个手持手枪的刑警队长吓成那样,那该是多恐怖的手段?
祁裕安几乎是在想通的一瞬间就心神俱寒,心底涌出无限的敬畏。
将祁裕安前后态度的转眸光微闪,看来……又是一个和陈霖差不了多少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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