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我看看她。”
叶清秋的实现追随着那人消失,然后收回了视线。
还算是熟悉的,以前怎么也因为他跟厉庭深拌过嘴。
肖胥。
厉庭深身边的另外一个助理。
“爷爷,您自己保重身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卧病在床,家里有家庭医生,而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看他。
“我没事。去帮我看看絮儿,听说她情况很不好。”
“爷爷。”叶清秋起了身,走到栏杆前,看着停车上来来往往的人,“叶泽哥死了。”
电话那段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叶清秋白皙纤细的手紧紧握着已经生锈了的栏杆扶手,兀自说道,语气平淡。
“如果当初连理理和凉絮儿不用那么墨迹,早点上救援机就好了……不用多少时间,哪怕提前一分钟,不对……也许三十秒,或许十秒也够了……我们就赶不上爆炸,叶泽哥也不会离开我。”
老爷子低沉浑浊的声音似是带着无奈和哽咽,“清秋……”
“爷爷您知道叶泽哥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吗?叶他就像空气一样,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觉得他重要,可是他离开了……”
凉絮儿是爷爷的孙女。
她也是。
可是如果不是连理理为了凉絮儿跟她耗那么多时间,叶泽哥就不会死。
停顿了很久,叶清秋暗暗吸了一口气,“好……我帮您去看看凉絮儿。”
挂断电话,叶清秋收起电话,转身,面无表情的朝着医院里走去。
肖胥进凉絮儿的病房没多久,叶清秋便也到了。
肖楚手里提的是水果和午餐。
跟在叶清秋身后的两人自动站到了病房门口两侧,没有跟叶清秋一起进病房。
连理理在凉絮儿的病房,神情憔悴,眼睛凹陷带着红肿。
她坐在凉絮儿病床边,手里刚刚接过肖胥递过来的梨,从末端开始削皮,然后听到敲门声,转头就看到了已经出现在门口的叶清秋。
肖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连理理已经猛然从椅子上站起了起来,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你来做什么?”
肖胥默默走出了病房。
女人们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关乎到爱恨情仇,按他还是少参与微妙。
叶清秋轻轻扯了扯唇,“连女士,凉絮儿身体里流的是叶家的血,真要论起来,我跟她比您跟她关系更亲近,您说我怎么来了?”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视线落在病床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整个人被包裹的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嘴巴上还起着干皮。
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此刻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把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眼睛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叶清秋突然笑了,“爷爷身体不好,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嗯……我是来看你了,主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悲惨。全身烧伤,面部毁容啊?腿刚刚好了,现在又躺到了病床上,呵,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叶清秋,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是你的堂姐,你就这么希望她死?!”
连理理最先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
她的声音在耳边炸裂,叶清秋却是无动于衷,视线一直在凉絮儿的身上。
只从满脸的一圈圈纱布中露出来的一双眼的模样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可此刻这双眼睛还是对着她散发着生怕她不知道她恨她的怒意。
“怎么这么瞪着我呢?合着,我跟叶泽哥选择上去,又救回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凉絮儿你说你天生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啊?怎么谁在你身边谁都要倒霉呢?”
凉絮儿颤抖着唇,“你……才是……”
几个字,声音难听,还似乎是牵扯到了伤,眼睛里漫上生理泪水。
叶清秋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如果你没有回到叶家,凉絮儿,太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不会遇到你,不会遇到厉庭深,你们两个在一起对我来说跟阿猫阿狗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
“叶清秋!”身旁的连理理突然怒声叫了起来,“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可笑吗?絮儿跟庭深是阿猫阿狗?你自己是什么?忘了当初你自己缠着庭深的样子了吗?”
闻言,叶清秋缓缓转头,淡漠冰冷的视线让连理理心中突然一怔,,不由遑遑地退了两步。
“你想干什么?”
“你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叶清秋开口,“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要跟我杠?我对厉庭深如何所有人都知道,他总觉得我狼心狗肺,可我怎么觉得,你们才是最狼心狗肺的人呢?”
“你……”
“你觉得,如果我们不上去救你们,你们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掰扯这些破事儿?我不求你们感激我们,但是一句谢谢是被你们那自诩高人一等的家教给吃了吗?”
连理理顿了一下,眸子里的愤怒却更明显了、
“你们救我们?难道不是你毁了厉氏,想要讨好我不要阻止你跟庭深在一起吗?不然你哪儿有那么好的心,冒着生命危险上来救我们?真是笑话!如果你们不上来,我们也赶不上爆炸,絮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脸来我这里跟我邀功,我账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
叶清秋觉得荒唐。
一个人的人性和三观到底扭曲成了什么样子,才能这样忘恩负义,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她缓缓转身,眯着眼睛危险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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