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柔一直等在花房里。
直到夜幕降临,靳丹才把皇甫思树带了过来。
皇甫思树一脸的不高兴,面对冯柔的质问,尽说些敷衍的话。
“表妹,你放心。谢氏就算破产了,实体企业和工厂还是会继续经营,到时你想到哪个厂里当厂长都行。”
“厂长?”冯柔好笑地说,“谁要当什么厂长,我要的是整个谢氏集团!”
“谢氏集团早就千疮百孔了,到了你手上你也管不好,不如当个名誉厂长,每年拿些分红来的实惠。”皇甫思树不把冯柔放在眼里。
冯柔看穿了他说:“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利用我!如果不是我拿到了谢振东成了植物人的证据,你们能这么顺利的成为谢氏最大股东吗?”
“欺骗、利用?你这话太莫名其妙了吧?”皇甫思树狡辩道,“我们皇甫家可是帮你出了恶气,谢家垮了,谢振东的老婆被抓了,谢家老太太也一命呜呼了……你这不是已经报仇了吗?”
“我要的不是这样报仇,我要由我自己来亲手报复他们!”冯柔吼道。
一旁的靳丹看他们吵了起来,想要劝架,对皇甫思树道:“思树,你当初也不是这样答应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集团为什么要吞并谢氏……”
“你懂什么!”皇甫思树生气对靳丹道,“你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大哥是在为皇甫集团的长远谋划。你在家安心做好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把你表妹领到家里来?找些麻烦!还让我见她,还嫌我忙了一天回来不够累?”
说完他拂袖离开了花房,让靳丹一时颜面全无,本想追他,但看冯柔情绪极不稳定,只能先安抚好冯柔。
冯柔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就是皇甫家利用的一颗棋子,也愤然地跑出花房。
靳丹赶紧追上她,喊道:“柔儿,大门不在那个方向!”
冯柔心里极度难受,根本都辩不清方向,盲目地乱走。
靳丹拉住她说:“你冷静点,别这样。这事是我没处理好,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冯柔停住了,哭了出来说:“表姐,我知道你尽力了,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我太没用,还妄想皇甫家会真的帮我,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靳丹劝她道:“你要想开点,虽然你做不了谢氏的董事长,但你这口气确实是出了。谢家如今落得这个地步就是活该,那个抢你老公的女人也不会有好下场,这难道还不够吗?”
冯柔没法回答她,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在她心里比起詹佳怡,她更恨谢振东,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要抛弃她时对她太狠太恶毒了。
一想到在精神病的遭遇,她依然无法释怀。
靳丹等她哭过后,情绪平复了些,才叫来管家,把她们送到大门口。
她亲自将冯柔送回了冯言家,松了口气,放心地回去了。
回到豪宅他们自己的房间,她看到皇甫思树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洗过澡躺在了床上。
靳丹没好气地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说:“当初既然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中途改变了主意,也没同我和表妹说清楚,还当着我表妹的面对我发火!”
皇甫思树感到一阵凉意,夺回被子坐了起来,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大哥有他的想法,也不让我提前和你表妹说。”
“大哥,大哥!你就知道整天以他马首是瞻,也不管他的作为是对是错,也不管我能不能向我表妹交待!这样的话,你不要和我待在一起,和你大哥过去!”
皇甫思树也很烦地说:“你还不是一再地袒护你那个表妹!你难道看不见她刚才什么样子吗,简直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以她的能力根本管不了一个集团,谢氏到了她手上还不是照样破产!”
靳丹一时被他说得无话可驳。
冯柔确实没有管理一个大集团的能力,自从和谢振东离婚,启宁有没了后,她整个人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偶尔在她眼中浮现的那种怨恨,会让人不寒而栗。
但靳丹认为这是她生活上受了重大挫折后的正常反应。
皇甫思树慢慢靠近她,轻轻抱住她说:“在花房会对你发火,也是被冯柔的咄咄逼人给气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你眼里我其实也是很无能的,只配在家里做个伺候你们皇甫家所有人的三太太。”靳丹撇开他,准备去浴室。
即便他刚才说得是气话,可那也是心里话吧。
“这家里那么多佣人,谁说让你伺候了。”皇甫思树见她还在生气,只觉无趣地又躺下了。
靳丹只是笑了笑没去理他,就去洗澡了。
她和他也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但活得也没有什么自我。
当初能嫁进这样的豪门,是多少女人羡慕的事。
可嫁进来她才知道什么叫一入豪门深似海,她的出身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能明显感受到皇甫家其他人歧视的目光。
所以有什么事她都是尽量抢着做,尽量的表现自己。
好在她和皇甫思树都比较看淡名利。
结婚后她连着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肚子争气,公婆对她的脸色才缓和些。
两个孩子如今都大了,去国外读书了。
想来她这一辈在皇甫家不过是相夫教子,无欲无求的虚度着。
但她在和皇甫思树结婚前,原本是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的。
读书时她成绩优秀,一直读到了化学专业的研究生毕业,打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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