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柔背对着护士,透过破烂的窗户望着仓库外,缓缓说:“你别怕,我找你来只是想问你件事,问完了就派人送你回去。”
这破旧的小仓库是她租的,要打听到谢振东目前的情况,她得学杨莎莎用点非常手段。
这护士还是很害怕地问:“你是谁,要问什么?”
冯柔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直接问:“你每天去那座大宅里照顾谁?”
詹佳怡是一再对谢振东的医护人员强调过,不能对向任何人透露照顾病人的情况。
他们医护人员和詹佳怡签过保密协议,如果说出去了会追究法律责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护士装糊涂道。
冯柔命令请的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说:“她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护士害怕地想逃,可面对这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和小白/兔无异,根本不可能逃掉。
有个男人将她一推,按在了地上,直接扒下她的外套。
护士吓得大声说:“我在那大房子里照顾一位老太太!”
冯柔也想过有这种可能,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请些专门的医护人员也不是没可能。
但她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这护士说的,还得再逼一逼。
冯柔不为所动,说:“看来她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我要走了,她就留给你们了。”
又有男人过来直接撕她的衣服,她挣扎着想反抗,却被其他人打了一巴掌,固定住了脚踝。
冯柔也不再站在窗边,迈步要离开这里。
护士大喊道:“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是在照顾一位谢先生!”
冯柔定住了,还是没回头,只是扬起了手,示意那几个人住手。
“谢先生?多大年纪,是谢振东吗?”
“对,是叫这个名字,六十多岁。”护士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发抖说。
冯柔心中总算舒了口气,他还活着,果然还活着!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护士回答说:“谢先生没生病,是受了伤。”
“伤在什么地方,怎么还没好?”冯柔追问道。
护士咬了咬牙,说:“伤得很重,成了植物人,能不能完全康复还说不准。”
冯柔震惊地不敢相信,猛然转身望向那护士,“植物人?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护士吓得慌忙说:“谢先生已恢复了些意识,但要完全恢复身体的所有机能,最快也得几年。我说得是真的,没有撒谎!求求你们,放过我!”
冯柔突然扬起头,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人听起来诡异又毛骨悚然,连她请得那几个男人都有些心里发寒,心想估计是个疯女人。
冯柔大笑过后,神情恨然地说:“他这是报应,报应啊!”
护士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冯柔看向她,从包里拿出个厚厚的信封交给她,说:“别怕,只要你以后经常和我联络。我不仅不会伤害你,还会给数不清的好处。”
护士瑟瑟发抖地不敢接,冯柔还是塞给了她,对请得人吩咐道:“好好把她送回去,不准怠慢了。”
“是。”几个男人便架着她出去了。
冯柔一想到谢振东遭了报应,不禁又扯起嘴角笑了。
这就难怪为什么外界没有谢振东的任何消息,如今皇甫集团已经开始行动,谢氏集团还在死撑。
如果再爆出谢振东成了植物人,恐怕那个詹佳怡再厉害,也撑不住谢氏。
看来她要成为谢氏的董事长已经指日可待。她又大笑了起来,这次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
詹佳怡昨晚一直在看航运公司可处置变现的资产报表,想着要是秦天翼有了决定,愿意同他们合作时,得拿出些实质的东西,证明谢氏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所以她差不多直到凌晨才在书房里睡着,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按了按额头,拿起手机,“喂。”
只听传来老周的声音,“詹总,大事不好了。一早集团的股东们全都来了,说要将手里的股权折算成现金,要从集团撤股!”
“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突然这个样?”詹佳怡心中一惊。
如果这个时候股东们要撤资,无异于釜底抽薪。
老周声音发抖地说:“他们,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听说谢总成了植物人,再也好不了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是谣言!”詹佳怡大声否认。
老周忙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谣言,和几个大股东沟通过。但他们说谢总即便是在养伤,那应该也能和他们见一见。他们要见到谢总本人,否则还是坚持要从集团撤股。”
詹佳怡说:“振东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詹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让谢总出来露个脸吗?哪怕几分钟也行啊。”
詹佳怡心里叫苦不迭,以谢振东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能见任何人的。
“我只能跟振东商量下,看他的意思吧。”她想到先只有拖延着,“你在集团那边要稳住股东,别让事态扩大,我想办法辟谣。”
“好,明白。”
詹佳怡放下手机,双手抱头,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还是先传到了谢氏的股东们那里。
谢振东的情况他们一直都保密得很好,不可能被那些股东知道。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想着自己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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