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依然趴在苏念肩膀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站立了起来。
只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花。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牧依然没选择继续隐藏，苦涩的说道：“我们三个人，是有一段过去……”
苏念：“……能看得出来。”
牧依然拉着苏念的手，“先到车里吧。”
……
到了车里，牧依然坐到了驾驶的位置，没有立刻启动。
苏念主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看向了情绪有些低迷的牧依然。
牧依然沉默了许久，苦涩的开口。
“井宣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同一个大学的，大二时他开始追我，大三时我们确定了关系。在一起了两年，一直到大学毕业。”
“井宣他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太好，可是他很努力，也很上进……我当初就想着，和这样一个有抱负的男人在一起，一定会和美满。”
“大学毕业时，井宣觉得我们确定了关系，想要见我父母。”
“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母亲是什么人，她不可能会允许，我和井宣在一起的。”
“那时，我想到了荀颉。”
“我和荀颉小时候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后来他家虽然离开了那院子，但我和荀颉一直有联系，将他当作我哥哥。”
“我想着，有荀颉帮忙，应该能说服我父母接受荀颉。”
……
苏念听着牧依然说了那么多，后面的一些情况，好似就不难猜测了，“你没想到，荀颉喜欢你？”
牧依然看向苏念，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的复杂，“我父母重男轻女对我特别不好，每次都是荀颉在我身边，给我最大的温暖，我一直把他当作我最亲近，最想依靠的哥哥，可我从来不曾想，他对我有什么想法……我还傻里傻气的，将井宣带到了他的身边。”
苏念看向牧依然，“之后荀颉就和你表白了？说喜欢你？”
牧依然苦涩的摇头，“不！他做的更过分！”
苏念更疑惑了，“怎么了？”
“他在事后，居然去威胁井宣！让井宣离开我，和井宣说，他根本配不上我！”
苏念愣住了，“荀颉做这事情？这不是很低级吗？”就感觉，是三岁小孩做的事情一般。
“井宣被荀颉威胁了，之后找了一个说辞，和我分手了……我找了井宣的朋友，才得知原来荀颉做了这龌蹉的事情！我之后和井宣讲清楚，说我心中就只有他一个，两个人才和好了。”说到这里，神色越发的痛苦，“可我怕荀颉还去找井宣麻烦，特地去找他，而那时他喝酒了……”
牧依然之后的话，没说出来。
可是苏念也能想象到，后面的话是什么。
苏念有些愤怒了，“荀颉还是人吗？”
牧依然情绪低沉道：“我也是在那个晚上，才知道他居然一直盯着我……而那个晚上，我失去了女人最清白的东西，感觉再也不配和井宣在一起，就和他分手了……”
苏念拧眉，“那是荀颉强迫的，井宣应该能谅解的。”
牧依然摇头，“就算井宣能谅解，可是我不能容忍自己！”
苏念叹息了一声。
依然姐是一个传统的性子，她有这个思想，苏念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苏念着实有些好奇，“那个晚上，你就怀了荀颉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怎么就没了的？”
牧依然神色更痛苦了，“我以为我和井宣分手了，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可是之后的一天，井宣的朋友找到我，说井宣被人围堵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荀颉对井宣痛下狠手，差点儿就将井宣废掉了……我那时怀孕月份小，被那画面刺激了，就失去了孩子。”
苏念拧眉了，“荀颉对井宣动手的时候，不知道你在现场吗？”
“他那时只顾着对井宣下手，哪里发现我了？呵呵，而且他在我面前，还一直可笑的维持稳重大哥的形象……可是，我见过他最凶残的一面，怎么还会信他？”
苏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说，如果听着牧依然的话，这荀颉真是够渣的。
牧依然看着苏念，“所以，哪怕如今荀颉做了再多，可是我对他真的不会有感情的！”神色里隐藏不住痛苦，“他害得我，还不够多吗？”
苏念叹息了一声……
本来见着荀颉为牧依然做了那么多，还稍稍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
可是如今，听着牧依然说了那么多，还有什么好感？
只是心中随之又生出了一个疑惑。
如果井宣真的那么喜欢牧依然，那么为什么井宣会和苏语柔搞在一起，来对付牧依然呢？
这井宣真如牧依然说的，那么好吗？
苏念想了片刻，如实的对牧依然开口了，“我其实也认识井宣的。”
牧依然疑惑，“嗯？你认识？”
苏念点头，“你还记得，当初因为我设计版权，和苏语柔的阳光早教机构，发生过冲突吗？”
牧依然：“如此重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
苏念如实说：“苏语柔那时候，是推出了个替罪羔羊，承担了一切罪责……但是，那个替罪羔羊，你知道是谁介绍给苏语柔的吗？”一字一顿道：“就是井宣！”
牧依然当初在阳光早教诬陷gyl的事情解决之后，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了，对后续的情况，并没那么了解。
根本不知道，这事情和井宣还有关系。
牧依然有些错愕了，“我不知道！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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