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很简单的,我向来方向感都很好。”
“没想到,欧洲的人,那么少……我开了好久,都碰不到一个,碰到了……”
“没想到,欧洲的路牌也那么少,连个码数都不报一下……好歹人家去西藏还有个百公里数的界碑呢!”
“还有,那个wifi信息也好差,速度好慢的……”
“不是说这里是发达国家,我怎么觉得连我老家的四五线小城市,都不如呢?”
“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假欧洲啊?”
她就压在他身上,嘀嘀咕咕地唠叨了一堆。
他本来气得想爆脾气,想推开人,又被痛到没力气施为。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哀,三而歇。
等他喘过气儿后,就觉得胸口这团肉压着,沉是沉了点,很暖,软软的,风被车体挡去了一大半,他的眼里只有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表情丰富得堪比动画片里的老鼠和猫。
“够了,你别说了。”
他抚额,声音沙哑得有些微颤。
她住了嘴,翻起身,就打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一块大毛毯出来,直接盖在他身上,脸都掩住了,然后又压在他身上。
“……”
这行为让他整个人懵了一下。
难道是他让她不要说,她就直接行动了?
没错。
有了第一次拿毛毯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到最后,这发展方向完全脱离了向公子的思维空间,待他坐在隔温隔湿毯上,靠着车门,手上拿着一杯香浓无比的甜咖啡时,真有种飞到了外星世界的感觉。
哦,为什么是外星世界呢?
因为头天在两人做床上运动前,他看的女人写的一本小说,就是星际背景,里面的肉戏特别多,特别精彩,特别……难以想像的火辣。
“阿睿,我可以说话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已经头顶上,已经点上了露营用的马蹄灯。
灯光洒下一小片光,罩在他们头上,四周的阴影越来越重,天色变成紫蓝色,海浪声混着风声,依然呼啸不停。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还着一种温柔又纵容的味道。
他还皱着眉头,但情绪已经没有初时那么暴裂了,多了一丝无奈。
他没有立即回应她。
她似是长吁了口气,一歪脑袋,就搭在他肩头,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意识快要迷糊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呼声。
“小朵。”
“……”
“对不起……”
他捂住眉眼,声音有些破哑,长长的抽息声似乎从很遥远的空间传来,仿佛某个意识也落在过去的点上,一直一直没有收回来。
“我的腿,就在这里没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这里,令我……”
“……让我……”
他撑在身侧的大掌用力地压在地上,张开的五指收紧,僵硬得发白,就要抓破坐垫,又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抱着他的手臂,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刚刚积蓄起的复杂情绪,又一次被她这小动作给打散了。
这感觉也是,一言难尽。好像之前刚醒来,看到噩梦中的一切再现时,他愤怒、暴躁,想要不顾一切,把让他突然陷入这种糟糕境地的家伙,扔得远远的。
然而,他没能把她扔出去,而是为了拉她自己先倒下了。
这后……
他每每积蓄起那种糟糕的、想要爆吼、想要破坏的情绪时,不是被她软软地抱住,就是被她的絮絮叨叨打乱,她看起来是听话了,不叨叨了,又开始在他身边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拿毯子,一会拿垫子,一会饿了要吃东西,一会渴了要喝水。
总之,她就像初遇时一样,像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生活里的一个特异点。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医院。”
她突然小小声说,“我幼时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我觉得好像住了一年。虽然,也挺有趣的,可是……我还是不喜欢那里。”
“我一个人去做唇修复手术时,打了一半麻药,手术完结后,我走在路上,感觉好像随时会朝后倒下去。”
“每次生病,都挺脆弱的,挺想有要陪着的,可是……一直都没有。”
“时间久了久了,就习惯一个人了。”
“可是心里还是会回避去医院那种地方,那里……人好多,好像显得自己一个人,特别孤单,弱小……”
他苦笑,“那不一样。”
她声音闷闷的,“我觉得是一样的。你遭遇当年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帮你……你……在那里等了四个小时,240分钟,我都可以码出一万字来了。可是,不是一口气就码一万字的,我写2千字就要去吃点东西,写完四千,要去跑步,跑完8千我就要吃午饭了,边吃边和朋友唠嗑儿……你没有。”
他身形一动,终于转头看她了。
她一手支着脑袋,又开始叨叨,“我曾经等人的电话,等了一个下午,从日头高悬等到日薄西山,四个小时,感觉糟糕透了。那时候,我真的很绝望……”
“我特么地也很想骂娘!骂那个让我等的王八糕子断子绝孙!”
她大吼一声,转头看他,大眼里蒙着一层冰,“向凌睿,我发现我越是害怕,越是会被它虐,情况并不能改变什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直接面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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