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看的眼红:“……这得亏不是天天过节,要是天天过节,你家得过的地主老财还富裕。”
但每次过节前,林雨桐还是会给老家寄几斤细粮,算是个意思。多的不敢给了。
其实农村的日子未必差了很多。一家有点自留地还能种点粮食,家里也能养猪养鸡,虽然是统购,但你愿意卖几个鸡蛋几只鸡,却是你家的事。
像是李月芬,家里养着十几只鸡,一天至少收五六个蛋。
是留下一半给孩子吃吧,一天还能攒下两三个呢。
这天刚从鸡窝出来,见邮递员骑着车子在外面喊:“李月芬家吗?李月芬在家吗?”
“在在在!”她把手赶紧在围裙抹了抹出门,刘铃铛在门口铡猪草停下来看过来:“是我小叔子又寄东西了吧?”
邮递员笑着点头,说李月芬:“婶子可是养了个孝顺儿子。这个月都已经是第二回了。掂量着有四五斤呢。”
李月芬不自然的一笑:“四五斤,够干啥的?”
邮递员收了笑:“我说婶子,我这工作属于重体力,一个月才三十来斤粮食,里面的细粮也才拢共十来斤。你这一月寄了两回,这都十斤了。这可是你儿子从自己嘴里给省出来的。少了三分之一的粮食还不定怎么饿肚子呢。到您这里,怎么还嫌少了?您这么着,可过分了。”
如今的人好讲的公道话。
这一叫嚷,好些人围过来瞧。这个说那个说的,都说李月芬。
刘铃铛赶紧说:“娘,把您攒的那些个鸡蛋,给疙瘩他叔他婶叫人捎带过去……”
“那是我要留着换钱的。”李月芬这么嚷了一句。
刘铃铛带着几分故意:“我小叔子每月可都往回寄钱了。您又不缺钱花……”
李月芬一巴掌拍在刘铃铛的脸:“有你啥事!这家里啥时候轮到你当家了。”
然后拎着粮食,直接走了进去。
好些人说:“你婆婆以前可不这样。”
当然不这样了。以前是有个有本事的儿子,觉得有依靠,活的没那么辛苦没那么累,自然是愿意懂道理的。如今嘛,那个儿子招赘出去了,虽然没少了她的奉养,但是从心里来说,还是不安稳了。
说到底,还是觉得公公靠不住,老三也靠不住。
心里的那点指望,又放在疙瘩身去了。
在疙瘩身,她明理着呢。
只是放在其他人身,她不想明理。
当众打了儿媳妇,还在人家没有过错的前提下。她可能是觉得当时没处理好,于是第二天李月芬出门跟村里人说呢:“不是我偏着疙瘩,不偏着有啥办法呢。这有了后娘,有了后爹。如今能指靠的也是他四叔了……”吧嗒吧嗒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铃铛干了啥事了,叫她婆婆这么防备着。
给刘铃铛气的,想辩解都不能。
怎么办呢?
晚跟老三吹枕头风:“……没听见人家说的那意思吗?寄回来的粮食是他四叔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才有的。可寄回来给谁吃了?爹娘又舍不得,还不是疙瘩吃了。去年送红薯去,看弟妹那肚子,怕是有了。如今孩子都生了吧。那边连个信都没有。每次除了寄东西是寄钱,只言片语都没有。你说他四叔能不知道家里的事?知道了心里能自在?可那是爹娘,没法子。爹娘能心安理得,咱不行。咱是疙瘩的爹娘,咱家的孩子得了利了,咱不能装傻充楞。得表示表示……”
咋表示?家里能有啥?
刘铃铛在老三耳边嘀咕了一阵子之后,然后第二天,李月芬发现她只收了一只鸡蛋,给她气的骂了几只母鸡一阵子,还嘀咕说,怎么早早的,都不下蛋了。
然后连续了三五天依旧是只能收到一个蛋的时候,她反应过来了。
骂老三两口子偷她的鸡蛋。
那两口子一个装作天聋,一个装作地哑,进出还开始锁房门了。
对于老家的事,林雨桐是不知道的。这会子她来参加姚红的婚礼来的。
这位叫王革|命的的新郎官,脸的伤远不到叫人害怕的程度。是从眼睛下方一点斜着到额角的位置,有那么柳叶宽,半指长的伤疤,眼睛是偶尔会跳动,但并不明显。
大家耍新郎新娘嘛,问说:“快给大家伙说说,你们两人的认识经过!”
较明的玩法。
王革|命特别爽朗,笑道:“不瞒大家,我这人长的,较有碍观瞻。之前有长辈给介绍了一个姑娘,人家姑娘前头答应后头又反悔了,我想着,咱至少得把话说明白吧。我这把爹妈都折腾来了,然后你说你不跟我结婚了。其实不结不结吧,也没关系,关键是我老娘,愣是以为我干啥对不起人家的事了,在家气的吃不下饭去。我寻思说,找人家姑娘,咱把话说明白。结果到了厂里,半路遇她了……”
他指了指姚红,“她看见我使劲的往我脸瞅,我心说这姑娘挺大胆,不怕我。不等我问她,她倒是先说,这疤也不难看啊!我心说,遇个不嫌弃的。那赶紧抓紧吧。问她,结婚了没?有对象了没?她也实诚,说没有。那我说,要你觉得这疤不难看,我这样的也还能凑活,嫁给我呗。这么地,这不是结婚了吗?”
姚红低着头笑,然后脸红红的问大家伙:“我男人脸的疤难看不?”
不!
大家吆喝着喊。
姚红仰着下巴带着几分骄傲:“我不光觉得不难看,还觉得光荣呢。”然后大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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