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特海姆通往中庭的道路位于中庭的西北方,距离绝境长城算不上太远。而绝境长城因为临界约顿海姆的缘故一年到头几乎每一日都是冬天。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生存的树木除去松柏之外,也就只有大叶女贞,香樟树之类的树木会出现绿叶。
而现在这片出现在海德拉面前的树叶,并非是任何一种冬天依旧为绿色的树木,而是……一片白杨书的树叶。
白杨是一种生长速度极其迅速的树木。但是生长迅速并不代表编号,因为白杨树的木质要比松树,橡树之类的更为脆弱,中空的同时更是十分容易遭受虫蛀。白杨虽然十分耐旱,但这并不代表白杨树耐寒。虽然不像其他的植物那样会被直接冻死,但为了生存,每当到了秋天的时候,白杨树都会落下大片大片的树叶。
在前世,海德拉的幼年生活在一个大院中,四周种满了白杨树,一到秋天,风一吹,金黄的树叶宛若雨点般落下,令海德拉印象深刻。
而现在出现在海德拉面前的这片白杨的树叶并没有丝毫的枯黄,翠绿欲滴,就像是刚刚抽指,还带着清晨露水的嫩芽。
“随我前来。”风中传来了少女的声音,虽然是请求,但是那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语气,平淡中甚至带着些许的淡漠,就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你是谁?”
“随我前来。”
“你要我过去做什么?”
“随我前来。”
从始至终,那冥冥之中的声音就只有这样一句回答。不论海德拉再怎么追问,再怎么寻觅,周围的空气中都没有丝毫的波动,而海德拉能够得到的回答也就只有“随我前来”这四个单调无比,甚至没有丝毫情绪参杂的字符。
似乎是感受到了海德拉的凝重,此世之恶的目光中亦是粘带上来些许与海德拉相近的情绪。
“要去吗?”
一旁的此世之恶发出了疑问,就此世之恶个人来看,她更倾向于选择直接离开,因为这声音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过诡异,与海德拉共生,在海德拉的控制下,她拥有着与海德拉共享的感官。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突兀与不适。甚至说,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而海德拉显然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便会直接选择放弃的人,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望着面前的翠绿树叶,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听到了海德拉的回答,那片夹杂在隆冬寒风中的翠绿树叶上下浮动了片刻。而后,便伴随着风儿飘向了通道的另一侧。
那是一面墙壁,准确的说,是树根做成的墙壁。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便是生长于“世界树”之上。中庭通往斯瓦特海姆的道路本质上也就是树根之间流出的空隙。再加上矮人一族的挖掘,这才形成了道路。而道路的两旁,便是世界树的树根——这是不可破坏的。至少在海德拉的印象中,唯一一截遗落在外的世界树的枝干便是奥丁手中的冈格尼尔。
伴随着飞舞的树叶,一旁的树根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颤动。在一阵的颤动结束之后,原本被细密封死的道路的墙壁便出现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
海德拉并不是傻子,也不是狂妄的笨蛋。见到了这一幕,现在的海德拉已经隐约的猜到了这个召唤者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想着,海德拉的心中反而微微放松,没有犹豫的走入通道之中,在树叶的指引下海德拉笔直的前行着。
通道很长,海德拉每踏出一步,他身后的道路都会被封死。而同样的,海德拉每踏出一步,前面那封闭的树根也会一一敞开。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盛夏的芦苇地里一样。但是与芦苇不同的是,芦苇是脆弱的,而世界树……至少海德拉并不认为自己有着能够将之彻底破坏的能力——自信是好事,但是自大,那可就难说了。
并没有日月,所以海德拉也无法判断自己走了多长时间。终于,在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海德拉看到了有些刺眼,甚至说是有些灼目的日光。那翠绿的树叶在风儿的牵引下再一次的回到了树梢,轻轻的摇曳着,就仿佛从未落下、
与北欧其他的地方不同,这里十分温暖。地上满是翠绿的青草与白色的小花,一旁的泉眼之中勃勃的流出清冽透亮的泉水。中间是那宏伟的世界树的主干,透过叶子,碎金般的阳光照射而下。
坐在树下的是四个人,四个人中,有三个是成年的女子。
第一个,手中握着古老的笔刀在干涸的树片上雕刻着由卢恩符文延伸而来的北欧文字。第二个,则是在纺织着一片宛若轻纱一般细密的渔网——但可能是因为粗心大意的缘故,所以在那渔网上已经多出了几个小小的疙瘩。而第三个妇人,则是在那里心无旁骛的侍奉着一个小女孩。
在见到了海德拉的到来之后,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小女孩的脸上依旧充满了平淡。卷曲的淡绿色长发一直垂到她的小腿,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第三个妇人正在打理着她的头发。
“海德拉来了。”
小女孩如此说道,而听到了小女孩的话语,一旁手握笔刀的妇人则是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在那树片之上开始了勾画。那种感觉,就像是皇帝身旁的史官,事无巨细的记录下过去的一切。而同样的,听到了小女孩的话语,那个正在纺织渔网的妇人的手则是轻轻的一抖。这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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