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心?
足足想了半炷香的时间,直到身后书生男子追上他排在第三的位置,茅真黄对他善意的笑了笑,然后一脚踏了上去。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甚至最后小跑了起来!
书生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对方跟他笑什么,然后一脚迈上茅真黄刚刚伫立的位置。
嗵!
颧骨直接拍在青石阶之上,肉眼可见的一道血色青痕泛起。
“嘶——”
疼的书生捂着自己左脸一阵抽凉气,他终于知道那胖子为什么对他笑了。
茅真黄连跑带颠的上行不过百阶,就见到翟老六背着手正对山峦风景远望。
“我就知道你会等我!”茅真黄大笑的一声走到他身前,顺着老光头的目光也眺望了两眼。
云海翻腾,瑞和景明,大日高扬,霞光万道,照射云海,色彩绚丽,更显奇观。
上下天光,犹如汪洋中万顷碧波,海涛起伏,浪飞潮涌,银浪排空,翻滚不息。
积金峰在雾海的衬托之下俨然是一幅仙山琼阁图,望云海长久心清而蜕尘俗,似顿短暂、神奇而又玄妙之神境。
与山下角度不一样的美!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句曲山之美的一首诗吗?”翟老六贪婪的望着身前的美景,似乎感觉自己那双老眼有点不够用,一眼望去在回首之时,叠叠的云海又似变了一番新的景致,美轮美奂。
“这辈子都忘不了!
望中层云如惊涛,天风震撼海霞潮。
有峰高出惊蒙上,宛然舟揖随波漾。
风渐起兮波渐涌,一望无涯心震荡。
山尖小露如垒石,高处如何同泽浪。”
当年在大梁西北地死人堆当中,他后脊被砍了深可见骨的一刀,翟老六为分散他的疼痛当故事讲给他听的,至今都记忆犹新,毕竟蕴素山再美,还是不如他秃子口中的“仙境”吸引人。
“那是我道听途说的!”
“但很洽和!”
茅真黄微笑的对翟老六道了一句,任何瞎掰都会有点根据。
“我发现这里比我家乡美多了。”
“我也发现这里比观楼宗美多了。”
“哈哈……”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对着云海齐声的一阵大笑。
“半炷香时间,还行!”笑罢,翟老六扭头对着茅真黄瞟了一眼。
“哈哈~~像你说的,用心而已!”
“第一关不难,卡的不是心智,而是天赋这东西……”
翟老六话有所止,茅真黄知道他什么意思,华阳天宗正录似乎不像世人说的那么公平。
第一关居然考的是天赋!
天赋是天生的,天赋不好在没过第七灾者于此第二关简直是一个灾难,第一千阶就是他们的终点,而想入华阳天宗估计只有下个四年再来。
“你七灾筑基,我亦知你三灵根,洗去其一余二,与身后那群人比,你翟老六不差。”
“但还有一万一千阶。”
看着迷雾遮住的路径翟老六话语有点感伤,第二关考的是天赋,他不信这条登山路剩余一万一千阶尽是如此。
“忧虑是对的,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么。”
“哈哈~~人生哪得几回拼!”
茅真黄呼了一口山间的清爽之风道:“是啊!走着?”
“一起!但我不知有没有你走的远。”
“上不去我背你。”
茅真黄与这老倌开一句玩笑,希望能安慰安稳他那颗不安的心灵。
“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
翟老六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抬脚朝着山上迈去,此时身后已经有五六人人跨过第一千之阶,可见随后还将会更多。
茅真黄对着脚下的青苔石阶碾了碾,轻笑的一声去追翟老六。
重越倾山的力量不是来自脚下石阶,也不是来自眼前的这座山岳,而是来自他呼吸的清新林气。
天地有金木水火土五属灵气,五属灵气加在一起的力量就是一座山的重量,而五灵杂根者登此山需承一座山,灵根天赋越好所需承受重量越轻。
茅真黄先天极土单灵根,天赋之极,此第二关在他面前闭着眼都能趟过,而翟老六差了点,但好在是第七灾筑基,本是三灵根天赋于此时已是重木弱水灵根,此关对这老东西估计也不是个事,唯一就是爬此山可能累成傻狗一般。
但他身后那群人.......
毕竟双灵根以上修士还是少了点,而能过第七灾的筑基修士更加的少。
恐怖!
但此时谁在这条登山路之上也只能是渡己。
放开自身所感,与天地相融,化地脉之灵为第十三正经,彼身贯连天地,华阳天宗第二关压在身躯之上重越山岳般的力量顿消的全无,茅真黄脚步甚至都轻了三分。
两千阶、两千五百阶、三千阶,直至三千五百阶,回首瞭望他茅真黄依旧独步鳌首之位,但第二的位置却换人了!
那名在第一千阶追上他的书生,而翟老六被对方的身影甩到第三的位置,足足落下二百之阶,其后第四之人为间皂宗乐康,第五之人为西重城康家那名重铠持双短枪之人。
看于此茅真黄停下脚步的一阵若有所思,这个结果有意思了!
他预想的未秋被甩的看不见身影,前五居然出现两名不是五宗的人。
“在下泰安城魏明存,道友有礼了。”书生看着茅真黄盯着他默不作声,无所适从的他对此人一个稽首。
“唐国的?”
茅真黄一愣!
泰安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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