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廷尉府勉为其难的又歇息一晚。
第二天,司徒浪仁到国公府辞行。
然后,以回程为由悄悄潜回客栈。
殷立和宋大中赶到他房间来询问。
司徒浪仁摇摇头:“宋远山出门前呼后拥,时时刻刻有人护着,他府院里又布满了结界,想杀他很难,我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至少我们得找些帮手。对了,前天晚上,廷尉府来了一帮刺客,据说他们叫什么济世会,能从廷尉府自由进出的,必定对结界布局很熟悉,我觉得可能对你有用。”
宋大中道:“嗯,同仇敌忾,可以接触一下。”
殷立说道:“这事我可以帮上忙,让我来办。”
宋大中心中之急并不在此,他问:“我想知道我侄儿侄女的近况,将军在廷尉府就没见着这两个孩子?他们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司徒浪仁道:“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宋大中愕问:“哦!这话怎么讲?”
司徒浪仁也不隐瞒,将这两天在廷尉府的所经所历说了一遍。
宋大中听完,五指紧握,饮恨不止,两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司徒浪仁说完,又安慰说道:“我也只是猜想,事情可能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哦差点忘了,你大嫂托我带了两件衣裳和一封信函给你,我给你拿去。”
说完,从床头取来衣裳和信函搁在桌上。
宋大中把信抓在手中,狠狠的捏成纸团。
“不要脸的娼妇,她还有脸给我写信!”
“你别拿信撒气,这信里说不定含有线索,你给我,我帮你看。”殷立从宋大中手中把信函抢来,开封取信,展开来看:“挚爱小叔,夏初话别,倏忽岁寒。噗噗,噗噗,挚挚挚爱小叔!我说老宋,你跟你大嫂都好到挚爱了!”
长公主在一旁听着,遮嘴偷笑。
宋大中捶打桌面:“无耻娼妇!”
殷立道:“别急,我再往下看看。”
看着看着,怪咦了两声,喜道:“老宋,孩子没死,你快看看。”
宋大中接过信,展开桌面上细看。原来这封信说的正是两个孩子的下落,金莲并没有勇气交代自己的罪孽,只说家里突遭变故,两个孩子现在寄居在城南郊外西坪渔村张屠夫家中,她希望宋大中收到信后,速速回国,接走孩子。
看完信之后,宋大中噗通一声带门去了。
长公主道:“殷立世子,你跟去瞅瞅。”
殷立道:“他去接孩子,我跟去也是多余。对了司徒将军,宋远山认识你,你不宜再抛头露面了,这几天你就留在客栈陪公主吧。我呢,还得想辙找到这个济世会,跟他们接触接触,事不宜迟,我就先走了。”
……
城南郊外不远是南海。
南海附近有四五个村子。
西坪渔村便是其中之一。
宋大中以前常到海边来,很熟悉这片区域。
他进村之后,向人打听到张屠夫家住何方。
但催步寻去,此人关门上锁,根本不在家。
村民们跟他说,张屠夫十天不见人了,不知去了哪里?
宋大中好生气馁,坐在门前等到天黑了,才起身回城。
次日,他又来到西坪渔村,可惜张屠夫依旧没有回家。
就这样又等了一天,宋大中焦躁起来,趴在门缝上往里屋瞧,里面很黑,啥也看不见。可鼻子却闻到一股臭味,那臭味是从门缝传出来的,异常刺鼻,令人作呕。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臭味,这是尸臭!
想到此节,忙提腿踹门,闯进屋去。
门一开,天光透入,地上果躺一尸。
宋大中捂鼻细看,这尸体是个胖汉。
他不敢擅断,跑去把村长叫来认尸。
村长进屋看见尸体,两只眼睛都傻了,愕道:“没错,是是是张屠夫,我的天啊,究竟是哪个天杀的贼人杀了他!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惊悚半晌,他把村民们都招了过来,然后请来仵作,准备验尸收殓,开设灵堂。
死者为大,宋大中没敢搅扰。
等村长忙完,方才向他问话。
他问村长,张屠夫家是不是寄有两个孩子?
村长回他:“没错,他家是有两个娃儿。”
宋大中又问:“那两个孩子人呢?”
村长摇摇头:“这个就不知了,两个娃儿是张屠夫一个月前领回来的,他又不肯跟人说娃儿的来历,反正有些神神秘秘。十天前,老朽还看见两个娃儿在门口玩石子,可自打张屠夫失踪之后,两个娃儿也就不见了。这不,今天要不是公子踹开屋门,老朽还不知道张屠夫被杀了呢。”
宋大中心骂:“千刀万剐的宋远山!”
他认为此间之事,必与宋远山有关。
除了宋远山,他想不到还有别人。
当下咬牙饮恨,返出了西坪渔村。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他出了村庄,却察觉身后有人。
他没有回头,提提脚步继续前行,等绕过前面山湾,把身一隐,藏在了草丛里。隔一会儿,跟踪之人绕过山湾,缓缓靠近,却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宋大中只等这人从身边走过,突然从草丛里暴跳而出,执剑刺将过去。
那男子有点本事,往左一闪,竟自躲开。
宋大中伸剑遥指:“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冷哼说道:“当然是敌人。”
宋大中暗催功力:“你倒是直接。”
那男子拔出腰间双刀:“我对为虎作伥之辈,向来都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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