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殷立嘴上答好,心里后悔之极。
虽说天宫神府,人人都有向往。
但是跟性命相比,就不重要了。
他是菩提灵骨侵体的唯一感受者,灼烧熔化的痛苦只有他自己体会最深,他不觉得菩提灵骨能够带给自己玄奇的好处,反而到现在为止,仍然发着该死的高烧。再者,他不清楚《洛书神籍》有何玄妙,因为不知其妙,便没有觊觎之心。至于太乙说的,什么化身天帝,什么主宰万物,对他而言,太过虚无缥缈,显得一点都不真实。
总之,对未知的事物,他并没有强烈的摄取愿望。
何况一枚灵骨万人抢,还有妖帝窥视,令人悚然。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他绝不做尾随九宫真人的事。
想到这些,殷立就觉不值,可惜后悔却是晚了。
此刻,他气息大泄,扬起的上半身不禁一软,又躺了下去。太乙和武乙说了这么多,其言也尽,当下不再多话,令殷立好生休养,便自出屋离去。
隔一会儿天黑了,执事老马送来一碗汤药。
殷立喝药后,出了一身大汗,舒服了许多。
如此睡到半夜,烧退了,内息也恢复不少。
他掐好时间起床,掩门而出,来到崖底,然后顺着小溪往上,摸到他初来玄霜宗时栖住的山洞。这个山洞不深,有乱石草木遮掩,很是荫蔽。殷立在洞边左右顾望,确定没人,才敢扒开草丛走进去。
洞里面有一名女子躲在石后,却是月池。
月池瞧见是他,喜道:“你怎么才来。”
殷立道:“怎么,等得不耐烦了吗?”
月池扫了一眼冰冷的山洞:“有点。”
殷立道:“我若再不来,只怕你就走了吧?”
月池昂起头,正义凛然说道:“那哪能,做人要讲道理,你答应帮我和师尊遮掩,我就必须遵守诺言带你离开。再说,玄霜宗发生这么大的事,白天晚上肯定是戒备森严的,我不熟悉这里,没你带路,我一个人也不敢乱跑。”
殷立道:“算你有点良心,我们走吧。”
原来月池藏身于此,正是殷立的安排。
起先,大泼猴从神殿破界而出,他知道二位教宗瞬时会到,故而趁着山中大乱,悄悄潜到崖底,嘱咐月池躲进山洞不要出来,而他自己则躺在显眼之处等人来救,以此破除失踪之惑,免人到处寻找,败了月池的行踪。
由于玄霜宗猝发大事,山中添了戒备。
殷立怕筹划之计败露,一直没敢出门。
眼下夜深,戒备稍松,他才悄悄出屋。
至于月池,藏身山洞,一直恪守诺言,不敢擅离。
两人于此刻汇合,趁着月黑风高,偷偷钻进林子。
玄霜宗山高林密,但其时已到下半夜,纵然有人巡逻,也很难做到左右兼顾,加上殷立熟悉玄霜宗的一草一木,进出自然较为容易。他领着月池一路走径踏叶来到湖边,本想登上湖岛,潜入小龙庭,哪知岛上情形有异。
两人趴在岸边瞧望,发现岛上新起了一座小木棚。
也不知这木棚是什么时候修造的,竟还有人有光。
殷立和月池一时受阻,不由面面相觑,都傻眼了。
月池愕道:“坏了,有人把守,我们出不去了。”
殷立也大皱愁眉:“难道非要走小龙庭不可吗?”
月池摇摇头:“出路就在庭内,除此别无他法。”
殷立潜伏暗处,拉低嗓门,说道:“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的异术比我学的好,料来下山的结界难不住你,既然此路不通,我们索性就破界出去。”
月池也咬耳悄声:“不行,我师尊说,武乙教宗在结界上面倾注过大量的精血,任何人破界,他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到。所以,我就怕破界容易,逃走难,毕竟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武乙教宗有了警觉,这个险冒不得。”
殷立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做贼的一般消息最灵通,主人家的钱啊宝啊,有时候连主人都忘了放在哪儿了,偏偏做贼的就能找着。就拿现在来说,玄霜宗的结界、通道,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猫腻,你却一清二楚。”
月池勾头掩面,微恼:“你怎么又提这茬。”
殷立坏笑道:“你跟九宫老儿行窃,是我亲眼所见,想不提都难,我打算出去之后,把你们师徒这点破事编个段子,然后再雇两个说书的天天说给别人听。”
月池气的肺都爆炸了:“你……!”
殷立抿嘴又露一笑:“你别这么的瞪着我啊,我明白,你想求我不要这么做对不对?其实嘛,你只要在菩提灵骨认主这件事上面帮我保密,那我以后就不提这茬了。”
“你威胁我,就为了说这事!”
月池越说越气,把头偏到一旁,使劲的猛扯衣角,说道:“你有话可以好好跟我说,犯不着这样,我又不是不讲道理,再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比你清楚,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保密的。”说完,眺了一下湖岛木棚,又叹:“哎,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殷立盯着岛上木棚,轻哼一声。
“老子要走,谁也阻拦不住。”
“你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月池一把薅住殷立,出言阻止。
她感觉殷立有硬闯的意图,故而紧张。此刻身处玄霜宗,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决不能因为殷立的硬闯暴露了自己,否则昨晚行窃之事就难以遮掩了,届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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