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你要不要这么拼?
鹰绰脸上笑的惬意,心里已经给架在火堆上烤。不用多想,明日她就是这庆城最厚颜无耻之人了。
贺兰勤歪头:“乖,尝尝。”
六公主拉着九公主站起来,颔首道:“王兄,我突然记起有件事要去同相爷家的妹妹说,先失陪了,你们慢慢喝。”
王契黑着脸:“去吧,走路小心些。”
鹰绰两口菜没吃完,几位贵女相继找借口告辞。
终于宽敞了,她急忙挪动椅子。动了一次,再动却动不得了,她低头一看,贺兰勤的脚勾住椅子腿,阻止她搬。
王契不知道二人有小动作,出于“好心”提醒道:“贺兰兄,儿女私情纵然叫人沉醉,且不可忘了前车之鉴啊。”
他自己就想拉贺兰勤出那个规矩,此时却拿这个想要约束他。
贺兰勤自己提了酒壶给他倒:“今朝有酒今朝醉,大殿下怎得迂腐起来?来,我们三人喝,不醉不归。”
三人一大桌,王契精心准备的一场相亲会给搅得面目全非,一肚子气吃不下,只剩下喝酒了。很快头晕眼花,回宫睡觉了。
王契一走,二人更加自在。鹰绰吃饱喝足,见他也放下筷子,邀请道:“府尹大人这花园还好,我想走走看看,贺兰兄一起吗?”
“当然,不然岂不辜负这满园春色。”
两人站起来沿着最近的小路走入园中。鹰绰道:“你这样一来,可是把王契得罪惨了。”
贺兰勤满不在乎:“无妨,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家了,他还能追过去跟我讨个说法不成。再说他这些小动作本来就不合规矩,我拒绝他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
黑夜给花园覆上一层神秘的黑纱,纵使烛光点点也不过是暗夜中的星辰,照亮不了方寸之地,却添了些别样的景致。夜风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在周遭盘旋萦绕,让人出声打扰这静谧都觉得自己唐突。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浸在旖旎的夜色中,沿着卵石铺就的小路慢慢前行。耳边盘桓着远处戏班子的锣鼓声,给此间静谧添了些烟火气。
“气死我了,原来那女人一到庆城就挤到一起粘着贺兰大哥,居然给她一个外人抢先了!”
“贺兰大哥是正人君子……”这话似乎越说越没底气。
“你懂什么,鹰族的首领,哪一个是好惹的,就怕她有什么阴险狐媚的法子,叫人甩都甩不掉,太可恨了!定要叫皇兄想想办法!”
贺兰勤忍着笑,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鹰绰神色古怪:“你们庆城的女人好奇怪,凭什么断定是我勾引你?”
她声音压得很低,不会影响到树丛阴影处,背后说人长短的两位公主。
贺兰勤:“因为你们都是女人。”
鹰绰点头,这个解释还可以。
“……六皇姐莫急,鹰家那女人纵使一时得意也没什么,他们不可能的。”这是九公主的声音。
“你怎知不可能,大皇兄起了爱才之心,难保鹰族同一个心思,万一……”
九公主:“不会的,六皇姐难道不记得了,这几日传的正热闹的‘惑星’之母鹰宓,有她这个前车之鉴,鹰绰敢动什么心思?鹰宓身为长老尚且不容,更何况她区区首领!”
六公主依旧担心:“万一她什么也不顾,就抛弃一切跟贺兰大哥走了呢,以他的为人,定不会始乱终弃的。”
九公主笑了:“六皇姐关心则乱,鹰绰跟我们这样的人不一样的。我们还有鹰宓,都是天生的尊荣,自然将荣华富贵看的很轻。可她的一切是拿命拼出来的,怎舍得轻易放手?”
六公主低头寻思,似乎是这个道理。
四家共存之初,为了稳定局势,原本是可以联姻的。可是慢慢的大家发现了弊端,总有些人为了自己嫁出去的姑娘想要搞些小动作,比如暗杀有威胁的妾氏,甚至谋害人家子嗣。这些都勉强容忍的话,后来发生的事就更过分了。
马家一位小姐嫁到贺兰家,夫妻不和,竟命亲随打死了丈夫,然后贺兰一族把马家草场烧了个精光,若不是鹰家和王家拼了命的调和,怕四大家族就变成三大家族了。
再后来还有鹰家和王家定了亲,王家的小姐看上了贺兰家的一位公子,反对不成便跟情郎私奔了。为了给鹰家一个交代,王家把这个女儿删出族谱。没想到贺兰公子后来见异思迁,抛弃了王小姐。这下便重重打了两家的脸,贺兰家主也是赔了许多小心才安抚下两家盟友。
诸多弊端显露,各家主明着不说什么,已经不愿再接受其他家族的人了。毕竟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心腹之地留着其他人的心腹。家主族长们暗暗下令,严禁与其他三族通婚,若有不从,则驱逐出境永不收回。
百多年间,也有不少痴男怨女为了情谊要打破禁忌。一旦离开家族,没了家族供养,贫贱夫妻百事哀,各种矛盾一一暴露出来,年轻人的激情被柴米油盐琐事磋磨,再多的感情也会变淡。对比往日的荣华,心里往往有了很大的落差,这样一来更多怨怼……
不好的例子一多,也就警醒了后辈,这个禁忌越发成为难以逾越的天堑。跨过去,失去原本所有,是一场豪赌,却往往输的一塌糊涂。
九公主继续开解:“他们不过一时露水,中州试一过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到时候大皇兄再想想办法,不怕不成。”
……
偷听的两人根本没发觉自己行径的不道德,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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